“跟誰學(xué)的嘴硬心軟!
“姓周教的!
“他還教了你什么?”
“他讓我選男人眼光好一點!
“姓周的不好?”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程安寧緩緩低下頭,“他不讓我好過!
他嘴上一套,背地一套。
她都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周靳聲將她按在自己懷里,呼吸的熱氣噴在她耳畔,“他錯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
程安寧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我要回去了!
“我開車跟你身后送你回去!
程安寧隨便他。
周靳聲跟了一路,回到小區(qū)門口,程安寧找位置停車,下車沒看到周靳聲的車子,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去了,免得又被母親撞見。
周靳聲電話里答應(yīng)她,“好,回去洗熱水澡,早點休息!
“嗯!
程安寧回到住處,王薇還沒睡,沒察覺異樣,看程安寧換了衣服,問她怎么了。
“下雨,淋到雨了,借了同事的衣服穿。”
王薇趕忙進廚房煮碗姜茶,讓她洗完澡出來喝。
程安寧洗完澡在玩手機,發(fā)了消息給周靳聲,讓他別忘記處理胳膊的傷,隨便藥店買碘伏涂一涂。
周靳聲回復(fù):【好。】
看到久違的微信頭像和名字,程安寧心里閃過復(fù)雜的情緒,多多少少有些復(fù)雜的。
“跟誰聊天呢?笑那么開心!
房間門沒關(guān),王薇端著煮好的姜茶進來,“一來看到你抱著手機傻樂,跟小孟聊天?”
程安寧臉上表情瞬間僵住,“媽,您怎么還什么小孟,那是大甲方,真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是小孟,你跟誰聊天聊那么高興?”
“我很高興嗎?”
“你去照鏡子,出去玩一天回來,精神煥發(fā)!
程安寧心虛,“沒有的事,您別亂說!
王薇看她臉皮薄,不再逗她,“把姜茶喝了再睡覺。”
“知道了。”
王薇出去順便帶上門,程安寧按了按一通亂跳的心臟,拿出手機看,又有微信進來。
周靳聲:【今天沒吃東西,記得吃點東西墊墊胃,別真整出什么胃病!
……
王薇回到房間,心事重重,自從收到那些照片后,她心里如同綁了一塊定時炸彈,不知道是誰發(fā)來的,目的是什么,萬一照片公開,那寧寧的名聲……
她嘗試聯(lián)系過對方,然而聯(lián)系不上,是空號,壓根聯(lián)系不上。
越想心情越壓抑,還有內(nèi)疚,沒有照顧好女兒,讓她犯錯,走上一條歧路。
……
另一邊在醫(yī)院里,孟劭騫和唐詩曼的關(guān)系凝滯到零下,熹熹脫離危險,人還沒醒過來,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警方那邊很快調(diào)查到拐帶走熹熹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抓回警局審訊。
得到的結(jié)果他是唐詩曼的朋友,是唐詩曼叫過來幫忙配合演一出戲,帶走熹熹并且栽贓給程安寧,讓別人認(rèn)為是程安寧導(dǎo)致熹熹不見,讓孟劭騫找程安寧的麻煩。
結(jié)果半道上熹熹一個勁掙扎,趁機咬他一口,他吃痛松開手,熹熹拼了命往樹林里跑,意外摔下山崖,他看有人過來,怕被發(fā)現(xiàn),趕緊跑了。
唐詩曼被叫去警局配合調(diào)查,唐詩曼不愿意,自稱是孩子的母親,她想帶孩子走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要被警察帶走之際,掙脫出來,面對孟劭騫控訴道:“孟劭騫,你不講道理。”
“是你不讓我見孩子,我是她親生母親,我想見她怎么了,孟劭騫,你太過分了,你根本沒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逼的。”
“我人生不幸是從認(rèn)識你的那刻起!我為什么要跟你談戀愛,為什么要嫁給你……”
“不嫁給你,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警察走過來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唐小姐,請你冷靜,這里是醫(yī)院,不要打攪到別的病人休息!
孟劭騫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他只覺得無盡地疲憊,厭倦了和唐詩曼永無休止的爭論,人的精力總歸有限,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上。
“唐詩曼,上次你發(fā)郵件造謠程安寧,沒有追究,只讓你被治安拘留,考慮到你是熹熹的母親,我到底是心軟,這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已經(jīng)走火入魔,無藥可救,你做出這種事,別指望還能見到熹熹!
唐詩曼跌坐在地上,面對他幾乎苛刻的冷漠,她只有不甘心,“說到底還是因為程安寧,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永遠(yuǎn)喜新厭舊,只喜歡年輕的……”
“我當(dāng)年不知道怎么喜歡你的,你怎么變得尖酸刻薄,跟程安寧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怕告訴你,是我單方面追的她,跟她沒任何關(guān)系。跟她多大沒有關(guān)系,因為她的底色本善!
“你的意思是我惡毒,我不善良,孟劭騫,你真的很虛偽!”
孟劭騫收回視線,不再看她,“麻煩帶她走吧!
……
程安寧是第二天中午打給孟劭騫的,詢問熹熹的情況,孟劭騫聲音聽起來很疲倦,說:“熹熹沒事了,剛醒過來。”
“醫(yī)生怎么說的?”
“撞到腦袋,里面有淤血,萬幸沒到做手術(shù)的地步,那點淤血可以吸收掉,慢慢養(yǎng)著,摔下去有個坡度減緩沖擊,沒傷到其他地方,所以還好!
程安寧好心疼熹熹,這么小的孩子遭這么多的罪。
孟劭騫跟她道歉,說:“抱歉,寧寧,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沒有的事,你不要客氣,熹熹這樣,誰也不想的!
“這事是人為,不是意外,是唐詩曼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
孟劭騫昨晚一直在反思,唐詩曼怎么會變得讓人陌生,或者說這才是唐詩曼的底色,之前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
程安寧沒有評價他們的事,也不評價唐詩曼。
她想去看望熹熹,又怕遇到唐詩曼,便沒提這事,“那我不打擾了。”
“好,等熹熹好點了,我再告訴你,你要是想來看她就過來!
“好!
掛了電話,程安寧拿著手機有些猶豫,還是聯(lián)系了周靳聲,電話接通響起周靳聲沙啞的聲音喊她名字,“寧寧?”
“你聲怎么了?”
“沒怎么。”
“你少來,你不會昨天淋了雨現(xiàn)在生病了吧?”
周靳聲說:“沒那么脆弱!
“你別逞能!
“我說是的話,你會來酒店看我?”
“酒店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