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黑歷史又不少,隨便他怎么翻。
周靳聲微不可察很輕嘆了一聲氣,“跟我說說,前幾天不是好好的,我哪里惹你了?”
程安寧站起來,車來了,停在路邊,她丟下他,冒雨趕過去,打開車門正要上車,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拉住車門的手被人包裹住,車門被摁住,打不開。
周靳聲干脆不打傘了,彎腰同司機說:“不打車了!
丟掉雨傘,從錢夾里取出幾張現(xiàn)金遞給司機,隨即拽著程安寧往另一邊走,傘也不要了,雨水凝成水珠沾在肩膀的面料上。
程安寧毫無還手的能力,被塞進他的車里,猛地關(guān)上車門,鎖上了車門,快步繞回主駕這邊又開了鎖,上了車,再鎖上車門。
動作利索,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程安寧身上也淋了雨,外套濕了一點。
先給她系上安全帶,周靳聲才開車,也開了暖氣。
程安寧臉頰都是凍的,在室外待太久吹了太久的冷風(fēng),意識到車子啟動,她哆嗦了下出聲,“放我下車。”
周靳聲一言不發(fā)。
黑色的車子在雨夜的長街行駛,車窗很快被雨水覆蓋,看不見外面的情形,雨勢也越來越大。
程安寧不確定他要干什么,看方向不是回她住的地方,更像是去上次靜謐的別墅。
那棟想要將她囚禁的別墅。
程安寧有點怕了,說:“很晚了,我要回我住的地方!
周靳聲還是不說話,一路死一樣的沉默,他好像也生氣了,臉部線條緊繃著,咬肌一聳一聳的,很明顯在壓抑、克制。
車里空間有限又逼仄。
“周靳聲,放我下車!”
“不是現(xiàn)在!
“你又想干什么?”
“和你聊聊!
“沒什么好聊的!
周靳聲又不說話了,到了目的地,車子直接停在別墅院子外,他先下車,冒著雨繞到副駕解開安全扣,將程安寧抱下車,這個動作都不算上溫柔,手勁很強悍,沒有道理可言。
開了門,燈光亮起,周靳聲抱著人進來,先關(guān)上門,從里面鎖上,在電子鎖上飛快摁了幾下,才把人放下,她腳落地,剛站穩(wěn),又被抵在墻壁上,手被禁錮,唇被堵住。
力道強悍得沒話說。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程安寧沒有掙扎,一點都沒有。
她的溫順乖巧,激發(fā)了周靳聲深藏骨子里的占有欲,他的吻變得火熱,充滿侵略性,每下都在往更深的地方探,瘋狂不已。
車前幾天車里的溫柔對比很明顯。
做著最親密的事,他們倆都沒有投入感情,周靳聲在失控邊緣,她仍舊很冷靜,仿佛被吻的人不是她。
周靳聲站直了,拉開她的拉鏈,直接脫了她淋濕的外套,他也一樣脫了外套,隨便掛在衣架上,拉著人進了客廳,他開了空調(diào)暖氣,問她:“冷不冷,要不洗個澡?”
程安寧則問他:“什么意思?上次沒能成功,這次又要來?”
周靳聲眼里漫著溫柔:“想和你待一會!
程安寧眉頭一緊,看到他肩膀的白色襯衫滲了血,肯定是傷口裂了,他剛剛那么大的勁,又抱又摟的,不裂才怪,她更惱火了,“你知道你身上有傷,非得搞唱這么一出?”
順著她的視線,周靳聲低頭看了看,“如果對你有用,那也值!
“去醫(yī)院!
“你陪我!
“周靳聲,別那么幼稚!
周靳聲輕笑,握著她的手沒松開過,“我給你看樣?xùn)|西。”
程安寧說:“你應(yīng)該先管下你的傷口!
“不差這點時間!
程安寧知道自己又敗下陣,心軟了,卓岸再三提醒不要對男人心軟,可她忍不住,也架不住周靳聲這幅喪失理智的模樣。
周靳聲拿出一個車鑰匙,交到她手里,“不是在買車么,這輛給你!
“你怎么知道?”程安寧腦子轉(zhuǎn)得很快,“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
他不是做不出來。
程安寧心里無聲嘆息,對他,來硬的沒有用,她來軟的,“我想回家,我媽還在等我……讓我先回家可以么?”
“等會送你回去!
程安寧和他對峙一會,敗下陣,說:“去醫(yī)院,看你的傷!
周靳聲拿手機打了電話,打給李青的,讓他請個醫(yī)生到別墅過來,掛了電話,他抱著人到沙發(fā)上坐著,面對面的,很久沒有這樣過了,她今天過分溫順,乖巧,卻讓他覺得莫名的不踏實。
“你想要車,跟我說不就好了!
程安寧手里還拿著車鑰匙,和他一個車型的,從車鑰匙磨損程度來看,是新的,她隨便放在沙發(fā)上,說:“我自己會買!
“墜子呢?”周靳聲又問,靠譜很近,她里面穿了件開領(lǐng)的針織衫,脖子空空。
“我不喜歡戴!
“天然玉石養(yǎng)人!
“有科學(xué)依據(jù)么?”
“有,不多!
程安寧無語。
周靳聲輕笑,頭發(fā)有點濕,一張臉在眼前無限放大,他皮膚好,但沒什么血色,肩膀衣服還紅了一片,傷口還在流血。
程安寧看得觸目驚心,又想起那一幕,她掙扎從他身上下去,后腰被扣得更緊,她忍不住說:“你能不能先處理你的傷?”
“醫(yī)生等會到。”他啞聲又問,“吃飯沒?餓不餓?”
他肩膀那塊暈染很深,她能聞到一點點血腥味。
“不餓!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程安寧又一聲嘆息,說:“知道了。”
周靳聲伸手摸她的微卷長發(fā),“寧寧,說回中午的話題。”
程安寧看他。
四目相對,他也不躲不閃,眉眼柔和幾分,“時光不能倒回,有的事,我現(xiàn)在沒法和你說,那些事,我也必須得做。”
程安寧不意外他的回答,還是挺苦澀的,“有法律風(fēng)險?”
“做什么都有風(fēng)險,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特別是跟徐東揚攪和,更有風(fēng)險,對么?”
周靳聲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