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曼走后沒多久,Vivian湊了過來,神秘兮兮說:“安寧,剛那個女人好像是Niclas的前妻,你們怎么啦?她找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
Vivian不信,程安寧不說,她也不好再問什么。
晚上的慶功宴結束后,和同事們道別,程安寧裹緊外套,走出酒店,外面刮著風,十一月中旬的夜晚很冷,她穿得單薄,在路邊等車,收到母親發(fā)來的微信,低著頭回復,剛回完信息,母親的消息又過來關心她的感情生活。
上次卓岸提到的孟劭騫,王薇念念不忘,但這次和之前催婚不一樣,見程安寧避而不答,王薇問起了她上次在醫(yī)院想說的是什么。
程安寧眼皮狠狠跳了下,回復:【沒什么。】
屏幕亮起,王薇的電話過來了,她遲疑了幾秒才接的,
“寧寧,你不要騙媽媽,你上次明明在醫(yī)院說可以告訴我你和靳聲的事,你們到底是怎么了?你別撒謊,有什么說什么!
王薇的語氣強勢堅決,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得。
程安寧被凍得哆嗦,她穿得不多,臉頰被凍得失去知覺,“能有什么,沒什么事!
王薇久久沉默,“真的么?你確定沒什么事?”
“是!
“那你告訴媽媽,誰欺負的你,把你肚子弄大,酒店的男人又是誰?!”
“媽,對不起,我沒辦法說,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不要再問了!
程安寧聲音有點啞,又被勾起無數(shù)的回憶,畫面不斷再眼前閃回。
王薇苦口婆心勸道,“既然過去了,你幫他隱瞞什么,你告訴我實話,到底是誰,就當媽媽求你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在裂縫處生根發(fā)芽,以后每一瞬間的遲疑都會變成那道裂縫的養(yǎng)料。
王薇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長久以來被忽略掉的細節(jié),她思考了很久,終于在今晚發(fā)了微信給程安寧,她想問清楚,不然寢食難安。
程安寧失去力氣,蹲在路邊,影子被路燈拉得斜長,內心做了無數(shù)次糾結,上次在醫(yī)院差一點點就說了,到了現(xiàn)在實在沒有勇氣再開口,哪里還有勇氣說出來。
而程安寧否認,說:“沒有隱瞞,已經(jīng)過去了,媽,我和這個人互不拖欠,我也有現(xiàn)在穩(wěn)定的生活,實在不想再糾纏過去的事!
“寧寧,你讓那個男人白白占了便宜,萬一以后你嫁人生孩子,他又找上你你拿你們過去的事威脅,到時你要怎么辦?”
“您胡說什么,別說那些不吉利的!
“你還不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王薇沉默了會,“是不是……”
她正要說出那個名字,程安寧屏氣凝神,心跳到了喉嚨,手機突然沒聲音,她拿下來一看,孟劭騫的電話進來,她掛斷,切回去,母親已經(jīng)掛斷電話。
剛剛母親想說誰的名字?
周靳聲么?
想到這,程安寧胃里一陣翻涌,說不怕都是假的,她是怕的,有想過這么一天,真到這一刻還是難以承受。
叫的車終于來了,司機停在路邊,她回過神上了副駕,關上車門,孟劭騫的電話又打來了,她沒接的勇氣,掛斷電話,關了靜音。
不知道怎么的,程安寧有種感覺,自己這份工作干不長了。
除非跟總監(jiān)申請調去其他崗位或者項目。
回到住處,程安寧才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好多未讀消息,她一條都不想回復,毫無心情,洗了個澡躺下睡覺,當天晚上做了噩夢,慶功宴上被抓被當眾羞辱的小三變成了自己,眾目睽睽之下,真正的身敗名裂。
程安寧被嚇醒的,醒了之后忍不住哭出來,她不想那樣的,她沒有想破壞別人的感情。
慶功宴過后,程安寧有意躲避孟劭騫,連他發(fā)的微信和電話一概不理,除非工作上不可避免會有接觸,才有短暫的交流,其他時候,能躲則躲,把他當成跟周靳聲一樣,盡可能遠離。
更別說周靳聲了。
然而周末這天下午,程安寧下樓倒垃圾,被孟劭騫堵在樓下,他似乎等了很久,上前便攥住她的手腕,雙眼泛著紅血絲,穿著煙灰色的羊絨大衣,襯得身形高挑出塵。
“寧寧。”他喊她。
程安寧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和他一對比,她一點都不算精致,素凈的臉蛋未施粉黛,她很平靜的語氣問他,“你怎么來了?”
“我昨天才知道唐詩曼在慶功宴找過你!
唐詩曼這段時間一直打著見熹熹的借口找他,跟魔怔一樣,什么都聽不進去,昨天又鬧了一場,告訴他,她警告過程安寧,他才知道這件事。
“寧寧,我不會復婚。”
【今天卡殼嚴重,明天早點努力寫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