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劭騫卻沉著臉,關(guān)上車門,問她:“誰告訴你的?”
“我恰好在附近和朋友聚會,看到靳聲的朋友圈發(fā)了熹熹滑雪的照片,問了才知道你們在滑雪,我就過來找你們了。”
孟劭騫看似溫和,深蹙緊的眉頭出賣他真實(shí)心情。
唐詩曼也注意到了,抬頭望著他:“還是說我不該來,破壞你和那位程小姐的約會了?”
“不是約會!
孟劭騫還是按捺住了脾氣,他不是情緒容易沖動的人,跟唐詩曼離婚的時(shí)候,鬧得最厲害的時(shí)候,他也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不是約會是什么,靳聲是律所團(tuán)建,湊巧遇到你們,要不是我不知道你們約會還帶我女兒,孟劭騫,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單身不交女朋友,但請你也照顧下熹熹可以么,別讓熹熹成為你泡妹的工具人!
“唐詩曼!泵羡框q眼神一暗,眼里透出的冷冽幾乎要凝成實(shí)體,“對人放尊重一點(diǎn)!
“我怎么了不尊重了?!”
孟劭騫不想在熹熹面前和她爭論,免得給熹熹留下心理陰影,他心平氣和道,“我先送熹熹回去!
“孟劭騫,不要否認(rèn)了,你就是在約會!還帶上熹熹,說幾句好話,給幾顆糖就能收買熹熹,一個小孩子能懂什么,你是怎么當(dāng)?shù)母赣H,我當(dāng)初愿意讓你帶熹熹,是因?yàn)槲乙詾槟隳苷疹櫤渺潇,你轉(zhuǎn)頭約會帶著我女兒,讓她看你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們是不是開房也要帶我女兒!”
孟劭騫周身氣壓低下去,眼神冷漠,蘊(yùn)含著危險(xiǎn)的氣息,“唐詩曼,注意你的措辭!
“我說的哪里不對,你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我跟你的時(shí)候我才幾歲,為了你我九死一生有的熹熹,你怎么對我的?!”
“這些事離婚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談妥了,我凈身出戶只要熹熹的撫養(yǎng)權(quán),你也答應(yīng)了,唐詩曼,我不想和你翻舊賬,今天的事就這么一次,下不為例!
唐詩曼怔怔望著他,“警告我?孟劭騫,你還是這樣態(tài)度……”
孟劭騫沒理她,上了車啟動車子離開。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繁華的街道川流不息,又是晚高峰,車尾燈匯成一條紅色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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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寧坐在副駕盯著外面看,從被他塞上車到現(xiàn)在,她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那句話成功讓周靳聲徹底黑了臉,但她說的是事實(shí)。
事實(shí)才最傷人。
他們在樺市的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也是最擁堵的時(shí)間段,周遭喧囂不已。
程安寧生理期,中午喝了姜茶不管用,剛來的不是太疼,一般是來了之后幾個小時(shí)候開始疼,她又在滑雪場玩了一天,摔了不知道多少次,屁股著地,大概是凍到了,小腹下墜似得疼。
“什么時(shí)候能放我下車?”程安寧忍著生理期痛,聲音干啞問他。
周靳聲沒回答,這一路他的電話倒是不斷,沒有和她說過話,“到了會放你下車!
“要到哪里?給個準(zhǔn)話行不行?”
“急什么!
程安寧疼得閉眼,好像這次疼得比以往都要厲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多少,抓著車門把手,車流終于松了,車子跟著車流緩緩行駛,她的手機(jī)響了,是孟劭騫打來的,她拿起來接了。
“寧寧,在哪里?”
程安寧忍著不適,說:“在回去路上!
“周靳聲還在你身邊?”
程安寧猶疑幾秒,否認(rèn)道:“沒、沒有!
“告訴我,說實(shí)話!
“真的!
“白天我前妻有些話說得不適合,我跟你道個歉!
“沒事,不算什么事,那個我還有點(diǎn)事,先不說了!背贪矊幣抡f多錯多,被孟劭騫察覺出異樣。
孟劭騫沉默一會,說:“好,早點(diǎn)休息,!
“謝謝,拜拜!
周靳聲單手扶著方向盤,被姜倩抓到的手臂抓痕已經(jīng)徹底淡下去了,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現(xiàn)在才來找你,是不是已經(jīng)晚了!
程安寧懶得回應(yīng),盯著窗外,視線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小腹的痛感越來越沉,這種痛讓她想起來第一次和他那晚之后意外懷孕,大過年的拉著秦棠去醫(yī)院掛號……
“孟劭騫一直沒告訴你他和他前妻的事?”
她對孟劭騫更多的是感激,沒有想要發(fā)展感情,對孟劭騫的事,自然沒有半點(diǎn)探究的欲望,何況是別人的隱私。
“周靳聲,別白費(fèi)勁,我不會和孟劭騫在一起,以后也會有其他男人,你不能二十四小時(shí)盯著我!彼龢O度冷靜勸他,“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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