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方維還沒有消息。

“以你媽那脾氣，不可能告訴你的，費那么大的勁送出國，目的就是要你死心，你不死心，那姑娘也不可能回來。”

張賀年擱在膝蓋上的手虛空握了握，想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他低了低頭，“死心？這輩子都不可能死心�！�

他心里暗暗下了決定，冷冷笑了聲。

老爺子抬頭看他：“你別沖動，別做蠢事�！�

“我知道，我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老爺子問他：“有注意了？”

張賀年點頭，周身很喪的感覺，“之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您別插手。”

老爺子瞧他半晌，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最后只說，“你自己看著辦，又不是三歲小孩�！�

……

十二月底迎來國外的圣誕節(jié)，姜怡和陸城拉著秦棠出去聚會，秦棠不想出去，架不住姜怡熱情邀約，剛好沒有兼職，找不到借口，便被拉著去了。

大街上害都是人。

熱鬧非凡。

過幾天是國內(nèi)的跨年。

秦棠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北城，和張賀年發(fā)生第一次關(guān)系后沒多久，她處處躲避，都沒能避開，反而惹他不快，加上那次廣場意外，才有了第一次。

秦棠和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她就坐在角落，安安靜靜，回過神時，手機屏幕多了一串號碼，是張賀年的。

她記得張賀年的手機號。

回過神又刪掉。

姜怡招呼她，“秦棠，你干嘛呢？來玩啊�！�

秦棠起身過來，很緊張說：“姜怡，你國內(nèi)的手機可不可以借我打個電話？”

秦棠國內(nèi)的手機卡被王叔停了機，不允許她用國內(nèi)的卡。

“可以啊，給你�！�

秦棠接過姜怡解了鎖的手機，走到外面，手指發(fā)顫按出那串號碼。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最焦躁的。

接通的提示音嘟了聲，是一道機械的女聲響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這一刻，秦棠好不容易攢起的希望落了空，沒了再打過去的勇氣。

她不知道，再打過去萬一打通了，該怎么開口，開了口又該從哪里說起，說她騙了他，說她都是被迫的？

那不是逼著他和張夫人徹徹底底站在對立面。

秦棠不想張賀年面臨眾叛親離。

為了段注定無疾的感情，犧牲這么大，那不值當。

秦棠斂下眼底情緒，刪掉撥打出去的通話記錄，回到店里將手機還給姜怡。

聚會快十二點才散場。

這么晚了，姜怡喝的有點多，讓她回宿舍就怕會吵到其他室友，秦棠便帶姜怡回了自己的公寓，沒忘記給房東和王叔發(fā)消息報備。

秦棠本就瘦，背不起比她高半個頭的姜怡，好在有陸城幫忙，陸城安全送到放心離開。

姜怡喝的是真多，癱在秦棠的單人床上，秦棠翻箱倒柜找出蜂蜜出來泡了杯水給姜怡喝下，拿了熱毛巾給姜怡擦臉擦手，脫了她的外套，讓她睡得舒服點。

還準備好垃圾桶和紙巾，就怕姜怡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吐。

一直到后半夜，確認姜怡睡著后不會折騰后，秦棠才拿了枕頭和小毯子在單人沙發(fā)上對付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秦棠就醒了，昨晚又鬧那么晚，沒有睡意。

看見姜怡還在睡，她動作很輕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吵到姜怡出去洗漱。

姜怡醒過來環(huán)顧一圈，頂著雞窩頭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嚇了一跳，趕緊檢查身上的零件，特別摸了摸腎的地方，還好，身上都是完好無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