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秦棠急了,臉上是藏不住的慌亂和不安。
張賀年握緊她的手,“膽子這么小,嗯?別急,又不是什么大事!
張賀年什么沒經歷過,怎么會把張夫人過來查崗的事放心上,倒是看秦棠慌得要哭的樣子,他不忍心,哄了她一會,又纏著她好一會,才起身套上長褲下樓去了。
秦棠氣喘吁吁的,手緊緊抓著胸口,鎖上了房門,關了燈,有種無處遁形的緊迫感,深怕張夫人把這里給掀了,那到時候她便無處可藏。
張賀年咬著煙下樓開的門,十一沖著張夫人叫個不停,饒是張夫人都被嚇了一跳,讓張賀年把狗關起來,張賀年將狗關到廚房,十一才安靜下來。
張夫人左右看了一圈,仔仔細細檢查他這里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最后視線落在張賀年身上,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長褲,紐扣松松垮垮沒全部系上,露出一片胸膛的肌膚,有道淡淡的粉色痕跡在肩胛骨處,而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饜足后的氣息。
張夫人是過來人,怎么會不懂男女那點事,何況還是自己的兒子,再了解不過了。
他肯定是剛從女人床上下來。
上次沒有逮到,這次就不信還逮不到。
“你這有女人!睆埛蛉酥苯亓水數。
張賀年抽著煙,漫不經心說:“那您還來壞我的事?”
他太理直氣壯,和上次一樣。
張夫人太陽穴緊繃,“是誰?”
“無可奉告!
那個女人的名字在張夫人唇邊徘徊,張夫人很想問出口,卻始終開不了口,一忍再忍,“別讓我查!
“您查不到!
“沒什么查不到,你敢做,勢必會有痕跡!”
張賀年瞇了瞇眼,靠在沙發(fā)上,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結實挺括的胸肌,秦棠不會隨便在他身上留什么痕跡,除非難耐極了,才會咬他或者抓他一下,咬他那次是在胸口,她有點報復興致,今晚抓到他肩膀,是他故意逗她,她又嚇又急,指甲撓了下就有了痕跡。
“那您去查!
“你放心,我會查!睆埛蛉嗣偷卣酒饋,“她還在樓上?”
張賀年不說話,表情高深莫測。
張夫人說:“現(xiàn)在就可以查!
張夫人一副要上樓的架勢。
張賀年冷了臉,“確定?”
張夫人說:“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我可以不上樓!
“到時候了自然會說!
“什么時候?還是她的身份不方便說?你不如現(xiàn)在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你正常有女人,我不攔著你,也不管你,但你總得告訴我那是誰吧?”
張賀年彈了彈煙灰,沒了剛剛散漫不正經,“我剛說了,無可奉告,等時機對了,我會帶她正式介紹給家里。”
張夫人一聽不對,這不是玩玩的意思,他來真的?
張夫人不能允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張賀年說:“知道又怎么樣。”
張夫人臉色難看至極,
“你和誰玩都行,唯獨她不行!
張賀年說:“我不是玩玩!
明明都沒提是誰,仿佛都知道在說誰。
張賀年比誰都不愿意遮遮掩掩,能和秦棠光明正大,他不想秦棠總是提心吊膽,擔心受怕,要不是為了尊重秦棠的感受,他老早就公開了。
何必跟這會一樣,躲貓貓一樣。
張夫人盯著樓梯的方向,說:“讓她下來!
“她害羞!
“張賀年!”
張賀年看向張夫人,眸光清亮,坦坦蕩蕩,沒有半點心虛和不自然。
張夫人氣急敗壞,“是不是秦棠?”
她說出那個名字,空氣仿佛凝了一層寒霜,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