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張賀年沉默開車,對她的態(tài)度也不算多熱情。
秦棠仿佛抓心撓肺的,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她好幾次看張賀年,總覺得該說點什么,或者為了昨晚說點什么,可他沒有。
到了秦家門口,車子停穩(wěn),張賀年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她,說:“那晚沒給你的壓歲錢!
“壓歲錢?”
“嗯。”
張賀年沒解釋,按照桉城的習俗,沒結婚是不需要給的,除非是給自己家里的晚輩,倒是可以例外。
“謝謝。”
張賀年說:“到了,回去吧!
秦棠打開車門,又回頭看他,心里很復雜,應該說點什么,他很平靜也很冷淡,她不太適應。
“還有什么事?”
對上秦棠的視線,張賀年轉過頭。
秦棠搖頭,“沒有,昨晚不好意思,麻煩了!
張賀年說:“不用謝,夠本了!
秦棠:“……”
……
秦棠回到家里時,傭人和她說:“先生和太太都出門了,不在家里,秦棠小姐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沒回來?”
“昨晚和朋友聚會喝多了,在朋友家住了。”
“那頭疼嗎?怎么喝這么多,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鼻靥奈⑽⒁恍Γ蠘侨ハ丛枇。
昨晚雖然洗過澡,可后面在臥室又來了一次,頭疼歸頭疼,昨晚發(fā)生的還是記得的,還有張賀年睡完后的態(tài)度變得……讓人更捉摸不透了。
是膩了么?
還是在生氣?
秦棠不知道,越想越煩,從浴缸里起來,鏡子倒映出她身上的慘狀,簡直不堪入目,他的熱情和失控都不是假的,可是……剛剛的冷淡也不是假的。
都不像他平時百般糾纏的模樣。
是真的膩了么?
……
秦棠想了半天沒有理清楚,還是程安寧打來的電話打斷她的思路,她急忙問程安寧:“你在哪里?”
“我現(xiàn)在在家。抱歉,棠棠,前天我不辭而別,我覺得有點丟人就躲起來了,不想被你看見我那么狼狽。”
“寧寧……我不會覺得你丟人,我只是心疼你!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不過我現(xiàn)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對了昨晚你和卓岸聚會了?卓岸說你喝多了被你小舅帶走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已經(jīng)清醒了!鼻靥膭偞┥弦路,頭發(fā)濕漉漉的,還沒吹。
“你心情不好么?怎么又喝醉了。”程安寧了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喝多。
“也沒有,就是家里有點事!鼻靥暮滢o,她不敢告訴程安寧,何況程安寧身體不好。
“棠棠,我能問你借點錢嗎?”
“你說,你要多少?”
秦棠毫不猶豫,雖然她自己生活沒有多好,不過跟程安寧比起來,她還算幸運的。
程安寧的母親在周家沒有話事權,還是個沒有經(jīng)濟大權的全職太太,雖然周家對程安寧沒有苛待,但畢竟是繼女,隔著一層血緣,不會真讓她做什么周家的千金小姐。
程安寧說了一個數(shù)字,五位數(shù)。
秦棠有點難,還是毫不猶豫轉給了程安寧。
程安寧說:“棠棠,謝謝你,我會很快還給你的!
“沒事,慢慢來,我不著急!
掛了電話,秦棠收拾了會出門了。
假期沒剩下幾天,得去趟母親那邊。
……
北山療養(yǎng)院里。
秦棠在醫(yī)生的帶領下在花園里見到在畫畫的母親。
距離上次見面時秦棠去北城的前幾天,那會母親不想見她,說沒幾句話就讓她走了。
這次也是一樣,并不想見到秦棠。
秦棠不肯走,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看母親在畫畫,過了很久,母親突然開口說話:“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