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恰恰是張賀年不在意的地方,回到桉城注定要在名利場浮沉,他有能力,卻不愿意。
“跟我沒關系!睆堎R年沒什么情緒起伏,“他是他,我是我。各有各的路走!
“你啊你,和你爺爺簡直如出一轍,都是臭脾氣!
“那不然我姓張!
“你爸也姓張,怎么和你還有你爺爺都不一樣!
“那得問老爺子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你爸要不是親生的你就是親生的?”孟老白了他一眼,“胡扯呢不是!
張賀年沒搭腔,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孟老,孟老擺了擺手,不抽煙了,年紀大了,戒掉了,張賀年咬在唇邊,沒有著急點燃,身上這會匪氣重,“誰知道呢!
“不是,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跟你了解了解,還有時間,你再想想,也別拖太久,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免得沈青來找我又沒完沒了的!
孟老也是個直腸子,武將難免都是這樣。
張賀年一口回絕:“不用想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您也別操心了!
“你真想好了?留在北城?戶口也遷過來?在北城娶妻生子?扎根了?”
張賀年倒還真是認真琢磨了會:“不是不行!
“你就想,哪個女孩子愿意跟你在這吃苦!我勸你還是滾回去吧。”
孟老說著朝他小腿踹過去,還沒踹到,被他輕松躲開,孟老撲了空,氣得罵了聲:“臭小子!”
張賀年收斂剛剛的漫不經心,“不用勸了,孟叔,我說了,不回去!
……
秦棠在醫(yī)院忙得跟陀螺一樣,晚上還有梁教授的突擊檢查,那股壓力大得她沒有任何胃口吃飯。
梁教授要求很嚴的,不茍言笑的時候特別讓人心慌。
秦棠仿佛又回到大學那會,每次上手操作就會手抖,即便準備再充分,也會害怕各種突發(fā)情況。
同組的其他實習生也沒好到哪里去,尤其是趙露。
趙露拿來討好同事前輩的那點小手段在梁教授那起不到一絲作用。
等梁教授來了之后,拿了一個病歷開始提問題,問題那叫一個尖銳,還很細節(jié),是他們平時注意不到的問題。
大家都捏了把汗,你看我我看你的。
形象生動闡明了什么叫我是誰我在哪。
就連秦棠都答不上來。
梁教授還有事,沒有在他們這里耽誤太久。
等梁教授一走,小師兄說:“剛怎么了,一個兩個都是啞巴?答不上來?”
兩個男實習生不好意思摸頭笑笑。
趙露嬌嗔撒嬌:“小師兄,梁教授出的問題太刁鉆了,誰能往那方面想……”
小師兄不吃趙露這套,扶了扶黑色鏡框,一本正經說:“什么刁鉆,這么簡單都答不上來?”
這話說得挺不給面子的。
趙露還沒受過這樣的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斜眼看了一眼秦棠,陰陽怪氣說道:“怎么小師兄從來不說秦棠的,剛剛秦棠也答不上來!
秦棠聽出來趙露是故意拉她一塊下水,只聽見小師兄低沉的語氣說:“她次次答不上?”
趙露徹底沒聲了。
是她次次答不上來。
秦棠哪方面都比她厲害,梁教授是夸過秦棠的,唯獨沒有夸過趙露。
……
秦棠沒休息好,加上沒吃東西,低血糖,有點暈,扶著墻歇口氣,小師兄察覺她的異樣,關心了幾句,得知她是低血糖,倒了杯葡萄糖水給她喝,還問起她有沒有吃晚飯。
秦棠猶豫了會沒答上來,小師兄就明白了,他低聲教育道:“活該低血糖,你當自己是鋼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