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胸口死死憋著一股氣。
“上次我?guī)咧皢栠^你,是你放任不管,靳聲,你應該不止做了一次選擇,你或許有過很多次機會。”
孟劭騫點到即止,都是成年人,周靳聲聽得出來他言下之意,“晚上的事我也知道了,不瞞你說,我人就在桉城,不放心她,特地來接她!
孟劭騫也有桉城的朋友,晚上周家鬧這么大,消息很快被壓下去,但還是被他知道了,他想追程安寧,自然對她的事上心,時刻關注著,這才連夜開車趕來了桉城。
能讓孟劭騫說出這么一段話來,他確實對程安寧動了心思。
周靳聲毫不猶豫掛斷電話,這下關了聲音,程安寧眼里黯淡無光,像看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看他,她以前明明看他的時候眼睛是亮的,有愛意的。
程安寧被困在他身下動彈不了,他扔掉手機,呼吸越來越沉,她的頭發(fā)還是濕的,浴袍散亂,脆弱得惹人犯罪。
周靳聲一言不發(f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高舉過摁在枕頭上,沉邃的瞳孔閃著危險,她察覺不安,全身上下的神經(jīng)頃刻間緊繃,聲音慌亂,“松開,別碰我!”
“碰你多少回了,還差一次?”
“你一個大男人說話能不能算點數(shù),一次次反悔算什么男人!
后面聲音消失在周靳聲兇殘的吻里。
“周——”
熟悉的氣息侵入,程安寧身體先有的反應,胃里翻江倒海得厲害,他又兇又狠的掃蕩,不顧她的感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想到她會和別的男人接吻擁抱甚至上床,在別的男人身下,他骨子里陰暗瘋狂叫囂,片刻離開她的唇,他胸膛起伏厲害,眸光一片沉暗。
程安寧身體先有的反應,那股惡心涌上喉嚨,側過上半身趴在床邊嘔了起來。
半個小時前好不容易吃的粥全吐出來了。
周靳聲鉗制她的手,臉上漸漸沒了表情,眼神更是深不見底。
他們曾經(jīng)對彼此的身體無比熟悉,親密交合,緊緊擁抱。
什么時候,他的觸碰能讓她惡心得吐出來。
程安寧吐完了,攏著浴袍,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失去所有力氣,奄奄一息趴著,頭發(fā)鋪散開來,脆弱得像瀕臨死亡的蝴蝶,翅膀微微振動。
周靳聲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問她:“這么惡心?”
上次也是,她在浴室吐。
“我讓你這么惡心?”
他咄咄逼人,“以前纏著我的勁去哪了?”
“程安寧,你很不聽話,看來找個地方把你關起來圈養(yǎng),你就能聽話了是不是!
她腦袋頓時有了畫面,驚恐得蜷縮一團。
“周靳聲,你別發(fā)瘋,我不是寵物,你要是這樣做了,是犯法的!”
“犯法?”周靳聲不以為意輕笑,“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程安寧聲嘶力竭,“你自己都被綁架限制過人身自由,也要我經(jīng)歷一次?”
“別人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給對方,我想來想去那你應該對我沒一丁半點感情!
否則怎么舍得傷害她,讓她難過得像死了一遭。
“可有時候你又給我一種錯覺,好像我對你挺重要的,可你權衡利弊后發(fā)現(xiàn)我不值得你做出犧牲讓步,以至于要放手,又舍棄不下,不讓我好過,因為我喜歡你,活該任你隨意欺負?”
“周靳聲,我真的恨你,沒錯,你讓我覺得惡心,我眼瞎,我也活該……”
怎么就喜歡這么一個人。
親手把傷害自己的刀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