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以為她剛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排斥心理。
后來也忘了什么時候程安寧突然變得很乖,很開朗,嘴巴很甜,討得周家人喜歡。
眨眨眼,過去這么多年,她的女兒也長大了。
晚上,王薇讓程安寧別走了,在周家睡。
夜深人靜,程安寧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翻來覆去的,腦子很清醒。
周家、母親,姜倩……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不斷在腦;胤,然而出現(xiàn)在腦海里最多的還是周靳聲。
周靳聲的車不在樓下,他應該沒回來。
……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來,程安寧陪母親做早餐,突然聽見外面響起一道熟悉到刻進DNA的聲音,除了周靳聲的,沒別人的了。
“你小叔回來了!蓖蹀币猜犚娏。
程安寧低頭,攪拌鍋里的南瓜小米粥,視線漸漸模糊,恍惚了一下。
和周靳聲結(jié)束一周還不到,那天在房間的對峙,他的冷淡、不以為意,過分理性闡述婚姻對他而言是一張白紙,而她扛著誘惑,百般掙扎才從泥沼爬出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陷進去,所有一切就到那天為止。
嘗試過、得到過、糾纏過,甜的酸的苦的,沒有遺憾了。
都說得不到的才騷動,她已經(jīng)得到了。
“好了,出去打聲招呼,別愣著,他結(jié)婚后會搬出去住,你又在樺市,說不準沒什么見面的機會了!蓖蹀睙o意說著。
程安寧胸腔猛地一緊,喉嚨啞的厲害,“是么!
“是啊,哪有新婚夫妻還在家里住的,人家要過二人世界!
程安寧吸了吸鼻子,“挺好的!
“聲音怎么了?”
“沒怎么,可能有點感冒,昨天下雨,我沒帶傘,回來的時候淋了雨!背贪矊幓瓴皇厣嵴f著,卻不愿意出廚房,一墻之隔的是餐廳,不斷傳來的是周靳聲陪老太太說話的聲音。
老太太問他:“怎么今天早上回來?”
周靳聲半開玩笑道,“回來陪您吃早餐,怎么,不想見我?”
“怎么會,等你結(jié)婚了,回來的機會更少了,不過我心頭的事終于放下了,日夜盼著你結(jié)婚,不過今年是趕不上了!
“趕不上什么?”
“明知故問,還不知道我說什么,你還不清楚我做母親的操心什么?還不是趕不上抱孫子,你們盡快明年生一個,讓我抱抱孫子,孫女也行。”
“……”
周靳聲怎么回答的,程安寧沒聽見,她擰開水龍頭,嘩啦啦地水聲蓋過外面的動靜。
“寧寧,洗了手,出去吧!蓖蹀边在催促。
程安寧特地等了會才關(guān)掉水龍頭,回頭問王薇,“還有什么要幫忙的?”
“沒了,你端出去吧。”
程安寧端著兩碗粥出去,傭人此時進廚房,一個躲閃不及,滾燙的粥撒了一地,砰地一聲,陶瓷碗更是碎了一地,程安寧被燙到了手背,疼得她臉色一變,第一時間沖去水。
“安寧小姐,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呀!都看見我進廚房,你怎么還往上撞呀?”傭人急忙撇清關(guān)系。
王薇轉(zhuǎn)過身來,沒看見是怎么撞上的,只看見程安寧手背燙出深紅色的印跡,“寧寧,燙到手了?”
冰涼的手沖掉米粒,白皙的手背已經(jīng)紅了一片,程安寧疼得抽著冷氣,說:“沒事,沖一沖就跑了。”
周靳聲聽見了,沒打算進廚房,在聽到王薇說的話后,長腿一邁,進到廚房,快步來到程安寧身邊,眸子一沉,轉(zhuǎn)頭去冰箱拿了冰塊泡在盆里,放了水,摁住程安寧的手泡在冷水里,有助于緩解疼痛。
在他進來的一瞬間,程安寧察覺到了,她低著頭,沒有和他有任何視線接觸,不止是脖子僵硬,連帶四肢都是僵硬的。
傭人在一旁,小心觀察周靳聲的神色,小心揣測著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會不會遷怒下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王薇又心疼又著急,一時間不知道是在責怪程安寧還是怪傭人,“我去找找有沒有燙傷藥!
王薇離開廚房。
廚房只剩下他們倆個人。
程安寧不想和周靳聲獨處,他的存在感太強烈,強烈到她無法忽略的存在,她收回手,準備出去,眼前一黑,被周靳聲擋住去路。
【謝謝打賞謝謝票票嘿嘿,別罵程安寧,也別罵作者,可以罵周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