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怎么個分兵法?”
和尚有些疑惑,眉頭不展。
“隊長,現(xiàn)在我們處于鬼子的腹地,而且有這么多鬼子追擊我們我們想要用常規(guī)的辦法的脫離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假如說,我們用一隊人馬引開鬼子大部隊,留下我們大部隊沿著鬼子目前戰(zhàn)斗力最弱的第四旅團突圍,會不會輕松一些?”
“嗯?”
和尚聽到這話以后眼睛一亮,還別說,這個方案還真的有一定的可行性。
雖然第四旅團人多勢眾,但是他們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打崩了,和尚就不信他們在中高層軍官幾乎全部空缺的情況下可以組織起有效的防御。
“干了!就按照這個方案來!過了下一個卡口就是距鬼子第四旅團駐地最近的路口了,我們就在那個卡口分開。
俺帶著所有的卡車引開鬼子追兵。
你們給老子把第四旅團再打廢掉!”
和尚眼底閃過一絲狠色,顯然今天被鬼子追著走也是被打出了真怒來了。
老子不過就是炸了你們一個彈藥庫,你們這幫鬼子至于這么玩命地追我嗎?
菩薩亦有降魔之怒!
“隊長,還是你帶著大部分同志們撤離吧,我來引開鬼子。”
王根生看著和尚懇切地說道,畢竟和尚作為隊長需要統(tǒng)籌全隊,而且這次引開鬼子追兵的任務(wù)非常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被鬼子重兵合圍。
“還是交給俺吧,危險的任務(wù)哪有交給你們的道理。你們放心,俺會把電臺和通訊兵帶走。
俺相信如果陷入絕境后,團長和部長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這話的時候,和尚眼底滿是篤定,這是把自己后背交給團長和部長的絕對信任。
“那......那好吧!”
三個小隊長見和尚如此堅決,只能點頭同意下來。
“俺帶隊離開以后,王根生同志接替我指揮!”
和尚選擇了更加沉穩(wěn)地王根生作為接替自己的指揮官,同時拍了拍喜子和段鵬的肩膀。
“同志們,團里見!”
“團里見!”
三名小隊長認(rèn)真地看著和尚,明白他這句話的分量,此行將會相當(dāng)兇險。
“走了!”
“隊長,你把剩余的一根云爆彈和三發(fā)40火都帶上吧。打鬼子第四旅團用不著威力這么大的武器,聽到56沖的槍聲都能把他們嚇得尿了褲子。”
和尚遲疑了一瞬:“給俺一根云爆彈和一發(fā)40火,其他的你們都帶走!
不給三個小隊長拒絕的時間,和尚從王根生旁邊戰(zhàn)士手里抽走了一發(fā)云爆彈和一發(fā)40火當(dāng)即大踏步離開。
看著車隊離開的方向,其余所有梁山特種支隊的戰(zhàn)士也拽開步子朝著第四旅團駐地方向穿插而去。
......
筱冢義男乘坐百式運輸機降落在第四旅團駐地。
笠原小泉帶著2個僅剩的大隊長和一溜中隊長站在臨時軍用機場迎接筱冢義男。
筱冢義男沒有帶隨從,除了運輸機機組成員以外,就是他孤身一人前來。
他走出機艙,目光在第四旅團眾人臉上游移而過,只是一瞬,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熟悉那幾張臉已經(jīng)不在迎接的隊伍中了。
即便之前看了戰(zhàn)報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實地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心里還是一緊。
這次第四旅團的損失還是太大了。
之前山本一木還在的時候跟自己講過特種作戰(zhàn)中的斬首戰(zhàn)術(shù),雖然當(dāng)時很感興趣但是由于山本一木好幾次對八路軍總部的突襲都沒成功,所以他以為山本一木的斬首戰(zhàn)術(shù)完全就是一種假象,其實不具備常規(guī)實施的可能性。
但是,沒想到在山本一木死了之后,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筱冢義男就看到了成效。
只是這成效是驗證在蝗軍頭上。
想到這兒,筱冢義男就極其痛苦,太陽穴突突地發(fā)漲,雙目隱隱有些發(fā)黑。
不過看到第四旅團一眾中基層軍官滿臉灰敗的樣子,筱冢義男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給他們繼續(xù)施壓了,過猶不及。
萬一將這第四旅團僅剩的一點士氣給摧殘沒了,那么這支蝗軍就徹底廢了。
筱冢義男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和,一步步走下舷梯,走到躬身在他面前的一眾第四旅團軍官面前,低聲說道:“笠原旅團長,帶我去看看那些為天蝗玉碎的將士們吧!
“。抗!”
笠原小泉原本以為筱冢義男來了以后會大聲訓(xùn)斥自己一番,甚至笠原小泉都做好了被狠批一頓接著自己甚至要被降職或者被逼自裁的打算。
可是沒想到筱冢義男就這么平靜地來了這么一句?
有可能狂風(fēng)暴雨在之后?
不過,笠原小泉想不到那些了,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陪同好筱冢義男的視察,如果能夠僥幸逃過一劫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夠早些被調(diào)離這個鬼子,聽到56沖的聲音笠原小泉的頭皮都發(fā)麻。
第四旅團笠原小泉和一眾中低級軍官陪同筱冢義男來到了之前的指揮中心。
筱冢義男看著只剩下幾節(jié)墻根的指揮中心問道:“蝗國將士們的遺體呢?我要好好看看這些為蝗國玉碎的將士們!”
“回將軍,他們玉碎了。”
笠原小泉聲音低沉地說道。
“我知道他們玉碎了。”
“將軍,他們真的碎了,遺體就在墻后的白布上,但是他們已經(jīng)分不出來了,我們只能只能把所有將士遺體都收攏在一起。
還有部分將士的遺體還在這些墻體上,沒辦法收拾。”
笠原小泉低著頭說道,他甚至不敢去看筱冢義男的臉色。
筱冢義男:“......”
在之前的電報里筱冢義男知道這些軍官們的死狀很是凄慘,甚至在電報中使用了在墻上這樣的字眼。他以為是夸張,沒想到實地看過以后才知道這根本不是夸張,而是事實。
筱冢義男的心頭瞬間蒙上了一團陰霾,他不是不接受如此戰(zhàn)損,只是這么慘烈的死狀必然會讓這些蝗軍士兵產(chǎn)生一種畏懼,這對蝗軍士氣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安排一下吧,我要跟第四旅團的蝗軍士兵們訓(xùn)話!
“哈依!”
笠原小泉躬身回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