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欲哭無淚地道:“三哥,辨鈔團里出了叛徒,有人和假造寶鈔的團伙勾結,那個天竺商會也是騙子假扮的,騙了朝廷的錢和貨物以后就都逃了!
“這事都怪我監(jiān)管不力,大理寺已經(jīng)派人去追緝運貨的商隊了,若是不能追回損失,這筆銀子我想辦法自掏腰包補上!
蕭壁城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追不回來就按規(guī)定罰你五萬兩,先把那群假造寶鈔的人解決了再說!
五十萬兩銀子不是筆小數(shù)目,能把墨王府掏空了都還不夠賠的。
雖然墨王這次辦事不力,他也當真舍不得弟弟掏錢補窟窿,畢竟目前國庫還挺充盈的。
“這群人真是無法無天,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連國庫的錢也騙!”
蕭壁城很郁悶,他才登基兩天,底下就敢這么搞事情,真是一點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容湛玉手輕抬,給他倒了杯溫茶,“消消火吧,京城里盤踞的外邦商人那么多,自然魚龍混雜,他們膽敢如此妄為,歸根結底還是大周的寶鈔印刷術太弱了,這才是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今日我和墨王爺進宮來,便是想問問針對此事,你和云苓可有什么打算?”
蕭壁城眉頭緊擰,“且待我先與苓兒商量一番,看看有何應對之策,再召你們?nèi)雽m詳談!
容湛點頭,“好,那我這幾日也先在府中構想一些對策,改日再談!
送走了二人,蕭壁城茶也顧不上喝了,火急火燎地就跳入井中回到了現(xiàn)代別墅。
“苓兒苓兒,大事不好了,我們被人騙走了五十萬兩銀子!”
難得周六,老公負責批折子,小老頭兒帶著兩個兒子出去玩,云苓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客廳沙發(fā)上,敷著面膜吃零食刷視頻。
香團乖乖地依偎在她懷里,濕漉漉的眼珠也盯著手機看。
聽到這句話,云苓渾身一震,立馬從沙發(fā)上彈起來,薯片撒了一地。
“什么?被騙了五十萬兩銀子!?”
身為一個出生在數(shù)字信息時代的人,云苓很少見到真正的紙幣,以至于蕭壁城跟她說收到了假鈔時,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乍得知這個消息,她的表情有幾分扭曲,敷著面膜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香團眨了眨眼睛,指著她大聲喊道:“媽咪,怪獸!”
蕭壁城也是痛徹心扉的模樣,把墨王和天竺商會做生意被騙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遍。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光中看到了痛苦和疲憊。
云苓看了眼手里的薯片,忽然間就不香了。
“假鈔啊……”
她喃喃重復了一遍,深深嘆氣,看來這個愉快的周末是泡湯了。
作為一個搞學術研究的醫(yī)學人,云苓有一點經(jīng)商頭腦,但不多。
她此前開藥館的時候,是憑借現(xiàn)代常識走捷徑賺錢,真要講經(jīng)商頭腦,可能還比不上曲玉衡小弟弟。
平日里在大周的時候,也很少有親自花錢購物的時候,故而對那邊的實際市場環(huán)境感受不深。
這次跟蕭壁城坐下來詳細分析,云苓才恍然發(fā)現(xiàn)大周目前的貨幣、經(jīng)濟和市場有多么混亂,簡直是亂七八糟。
蕭壁城嘆氣道:“大周的物價一直很不穩(wěn)定,但總體居高不下,也就是你們現(xiàn)代所說的通貨膨脹,這個情況甚至比商貿(mào)最發(fā)達的東楚還要嚴重。”
在中原大陸,舊漢時期就已經(jīng)有官方紙幣發(f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