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初望著他,陷入久久的沉默。
兩人對視片刻,男人溫柔一笑,“怎么,舍不得?”
那張剛毅的面龐洋溢著笑容,讓他多了幾分親和,可那一雙深邃的瞳眸暈染著落寞與悲涼。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孟婉初紅唇挽起一抹笑,端起咖啡,身子微微前傾,“喏,以咖啡代酒,算是給你餞行!
見她舉起咖啡,蕭承也端起咖啡,與她碰了碰杯。
金色鑲邊的白瓷杯就這樣碰著,兩人保持著舉杯的動作,望著對方。
他道:“我相信你跟擎默寒能守得云開見月明。他很愛你,是你的福氣,要好好珍惜!
與孟婉初一同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蕭承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這一次安蒂娜伙同擎司淮對付擎默寒,而擎默寒明知一切的矛頭都源于孟婉初與他,可擎默寒并沒有問責(zé)孟婉初,反而獨(dú)挑大梁,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蕭承必須承認(rèn),擎默寒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饒是他自己,都比不上。
“嗯,我會的!泵贤癯跷⑽㈩M首,“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一輩子很短,一定要愛自己,努力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謝謝。”
蕭承輕輕抬起杯子與她碰了一下,收回手,端著咖啡喝了一口,“要不是你還有事要忙,我真想拉著你不醉不歸!
他知道孟婉初此行來C國的目的,本不想說什么的,但最終忍不住說道:“此一去,路途遙遠(yuǎn),你真的想清楚了?”
說著,蕭承又補(bǔ)充了一句,“你完全可以讓韓君硯陪你一起去。”
他不是沒想過要陪孟婉初一起去隱族,但靠近她便會給她帶來無限多的麻煩,與其如此,倒不如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才是給她最好的保護(hù)。
蕭承真心實(shí)意為孟婉初著想。
“不想麻煩他。”孟婉初回憶起跟韓君硯之間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對他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驀然,她眸光一亮,“聽說他把禾孝綠漪帶來C國了,禾孝綠漪還適應(yīng)嗎!
來C國有陣子時間,她一直沒有跟韓君硯聯(lián)系過,自然也沒有打聽過禾孝綠漪的情況。
“見過她幾次,適應(yīng)能力挺強(qiáng)的。”提及韓君硯,蕭承笑了笑,“也不知道韓君硯有什么魅力,迷得禾孝綠漪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韓君硯喜歡她嗎?”
孟婉初想起之前楚雪約她,說年底或年初一起來C國找韓君硯的,但因?yàn)榉N種事情拖延,她沒能兌現(xiàn)承諾。
倘若楚雪知道韓君硯身旁多了個禾孝綠漪,真不知道會不會引發(fā)楚雪和禾孝綠漪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火’?
“不清楚。”
蕭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往座靠上一靠,搖了搖頭,“不過,韓君硯對禾孝綠漪挺不錯的!
雖然韓君硯對禾孝綠漪很不錯,但從態(tài)度上來看,還是看不出來他喜不喜歡她。
孟婉初與蕭承坐在一起聊了很多。
從現(xiàn)在聊到曾經(jīng),兩人一起回憶過去,回憶兩人初相識的快樂時刻。
蕭承爽朗一笑,“那時候你在夜色會所做保安,扮丑的樣子可真丑!币幌氲竭^去,他樂得不行。
快樂總是會渲染他人,孟婉初也跟著笑了,“那時候不是要養(yǎng)家糊口嗎,打扮的丑才能避免很多事啊。倒是你,我那么丑,你還天天纏著我,拉著我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