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安平一臉疑惑的樣子,吳國青輕輕一笑,解釋道,“我是感謝你對吳和進的照顧!
聽到吳國青的話,張安平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吳國青就是吳和進那個幫他跟何志堅跑關(guān)系當上云水鄉(xiāng)宣傳委員的遠親,不過想到這里,張安平有點好奇起來,于是小聲問道,“吳縣長,你跟和進是?”
吳國青也沒有隱瞞,“吳和進的爺爺和我爺爺是親兄弟!
原來是堂親啊,隔了好幾輩,這關(guān)系確實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張安平一個問題解決了,又冒出新的疑惑,“吳縣長,按理說,你跟和進是血脈同源,你怎么?”
張安平?jīng)]有問出口,你怎么不是神溪人。
吳國青輕嘆一口氣,“當年我爺爺去當兵了,后來回到神溪沒找到我叔公一家,因為我奶奶是南港縣人,沒找到我叔公的爺爺就在南港定居了,我的戶口自然也是在南港了。”
張安平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既然吳國青是吳和進的堂哥,而吳國青能過來對自己表示感謝,那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張安平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吳縣長,雖然是你們的家事,但和進作為我的下屬,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不太好?”
吳國青聽了一愣,哈哈大笑道,“張書記,你是說我從來沒給和進打過招呼是吧?”
張安平點了點頭,吳國青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兩家也是七八年前才重新團聚的,都格外珍惜這份親情,但是和進這人要強,那會兒我們兩家相認不久,他擔心我會認為他這個人貪圖權(quán)力,一直都沒有跟我提過。”
張安平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我那會兒是云水鄉(xiāng)黨委書記,和進這個人,平時不愛說話,都是我問一句,他才答一句,心思過于小心謹慎了,那那會兒宣傳委員的事是他主動找的你?”
吳國青嘆了口氣,感慨道,“那會兒我還是南港縣的常務(wù)副縣長,后來得知了神溪縣的云水鄉(xiāng)出了問題,就打電話問了和進,和進才跟我說的事,也得虧我跟何志堅書記共事過,關(guān)系一直不錯,他也賣了我個面子!
說到這里,張安平拍了下大腿,“這個吳和進,自家人過來了,也不跟我告知一聲,吳縣長,晚上我訂桌飯,當給你接風洗塵了,別拒絕,拒絕就是不給我面子!
張安平伸手攔住了吳國青剛想拒絕的話。
吳國青無奈地笑了,手指虛指張安平,“行,張書記,晚上就聽你安排!
張安平笑著輕聲說道,“晚上我把嚴書記一起喊來,不介意吧?”
張安平這話就向吳國青透露了一個信息,大家都是自己人。
吳國青笑著回道,“好啊,嚴書記我也算是老相識了,之前當常務(wù)的時候就認識!
吳國青和張安平扯了一會兒家常就起身回自己辦公室了。
送吳國青出門后,張安平思忖了了起來,這吳國青下午過來明面上是來表達謝意,其實還是以吳和進為媒介,向自己傳遞善意,希望以后的工作能夠得到自己的支持,畢竟自己在人事上的權(quán)力還是挺大的。
吳國青對神溪縣的情況不了解,神溪縣委班子還是比較團結(jié)的,做事也比較認真,看來南港縣的班子不太和諧啊。
張安平笑著搖了搖頭,南港縣的事跟自己沒半毛錢關(guān)系,也就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