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爺,”屬下遲疑地問道,“歐尊為什么要冒充薄靳西?”
段長眠嗓音淡漠,無溫,是他一貫的冷靜,“也許他是要借盛家的勢,來達(dá)到他的目的,他會突然失蹤一年,顯然是和歐家老爺子鬧翻了!
他對歐尊的目的不感興趣,但不代表盛語心可以找人頂替他——他才“死”了一年,盛語心就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了么?
看來以前她每天都說愛他,也沒多真么。
豪門大小姐的愛情,還真是不值錢啊。
段長眠淡淡譏諷地想。
“而且,我們留下盛家內(nèi)部的線人,還帶來消息說……兩個月,盛小姐在加國首都的私人醫(yī)院里,秘密地生下了一個男孩!睂傧掠值馈
段長眠驀地抬眼,眼底的冷靜裂開一道縫隙,英俊的臉龐有接近十秒的震驚,“消息屬實?”
“屬實,那個男孩是早產(chǎn)的,盛小姐經(jīng)常去醫(yī)院看過,薄靳西……也就是歐尊,也陪盛小姐去過醫(yī)院!睂傧碌。
他“死”了一年,孩子是早產(chǎn)的——那這個孩子就不是他的,是歐尊的。
才一年。
才一年她竟然給那個叫歐尊的男人生了孩子。
她愛歐尊嗎?她這么快就愛到可以為歐尊生兒育女了嗎?
段長眠眼角瞇出極端陰冷的弧度,也終于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
房間門被屬下打開,段長眠才走出來,就被撲過來的女孩抱住了手臂。
項詩兒穿著漂亮的公主裙,仰頭看他,“小舅舅!我等你好久啦,你在房間里忙什么呀?”
輩分上,段長眠是項詩兒母親、也就是蘭斯國總統(tǒng)夫人段秋琴的弟弟,但其實段長眠只比項詩兒大6歲而已。
“詩兒,怎么突然來找我。”段長眠低頭看著這個外甥女,淡淡地道,“有事?”
“爸爸和哥哥最近都忙國家的事,我只能來找你……”項詩兒嘟著嘴、委屈地道,“你知道我那個失蹤的未婚夫嗎?叫歐尊,夏國歐家的掌權(quán)人!
段長眠眉眼不變,“嗯,有所耳聞!
“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夏國的消息,我最近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出現(xiàn)在夏國了,叫什么薄靳西……”
項詩兒晃著他的手臂道,“小舅舅,你幫我查查這個人好不好?如果他是歐尊,我要讓他娶我,我不允許他有別的女人!”
“好,”段長眠扶了扶鏡框,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弧,“詩兒放心,小舅舅替你去查!
也順便殺了他。
……
夏國,桐城。
時云音正在參加一個商業(yè)晚宴,但她沒什么心情,提早出來了。
剛出酒店,她就接到了聶寒錚的電話。
“音兒,下班了嗎?”聶寒錚溫潤的嗓音傳來,“一起吃個飯?我去接你。”
“聶大哥,我今天工作太多,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時云音垂著眸道,“改天我請你,抱歉!
她拒絕的太干脆,聶寒錚也沒有勉強她,囑咐她好好休息便掛斷了。
時云音起身拿了車鑰匙,直接開車回到單身公寓。
她開門走進(jìn)去,一邊脫鞋一邊喊道,“尊尊?尊尊?胖尊尊!”
“……”
沒動靜。
奇怪,這家伙怎么不來迎接她,以往她只要一開門,它保準(zhǔn)撲過來。
該不會她不在家,它偷吃太多撐死了吧……
時云音連鞋都沒穿,迅速往里走去,四處找著大肥虎的蹤跡。
最后發(fā)現(xiàn)大肥虎尊尊趴在沙發(fā)后面,兩只肥肥的虎爪抱著大腦袋,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模樣。
“尊尊,怎么啦?”時云音奇怪地蹲下身,抓住它毛茸茸的爪子,試圖拉它起來。
大肥虎不敢說話,當(dāng)然也不會說話,它滴溜溜的眼珠子朝陽臺推拉門后瞥去……半秒就收回來,然后繼續(xù)乖乖地趴著,像是在受罰。
“吃不吃肉?是不是我回來太晚了,你餓的生氣啦?”時云音揉它的腦袋,端了肉過來,但大尊尊也不吃,就是抱著腦袋趴著。
“奇怪,你不吃就算了哦!
時云音搞不懂它怎么了,起身把肉端走了。
她一走,大肥虎尊尊立即又朝陽臺的推拉門看去——只見歐尊正側(cè)身站在門后隱蔽的那面,雙眼瞪著走向廚房的時云音。
媽的,小東西怎么回來的這么早,不是有晚宴參加?!
三十分鐘前——他花了點功夫才翻進(jìn)小東西的公寓,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她的房間,就被那只跟他搶女人的老虎給纏上了。
這才一年,它居然就胖成這樣,還敢用嘴咬他的褲腿!膽子肥了!
他這一年連時云音的手都摸不到,這只胖虎竟然能跟時云音住在一起,他他媽還不如一只老虎過得舒服!
歐尊越想越窩囊,他當(dāng)然不會對大肥虎客氣,直接狠狠地揍了它一頓,并且懲罰它抱腦袋趴著不許動兩小時。
大尊尊一直都最怕他,當(dāng)然嚴(yán)格遵守……
時云音晚宴上喝了一點酒,覺得不是很舒服,因為公寓就她一個人住,所以她站在沙發(fā)邊脫下禮服,換上了吊帶家居裙。
歐尊瞇眼看著時云音的動作,看著她換胸.衣,看著她細(xì)白的雙腿……喉結(jié)不由滾動,眼眸也晦暗了幾分。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不只是他在偷懶,大肥虎也在偷看時云音換衣服——
歐尊眼眸驀地一冷,大肥虎無端感覺到后腦勺有一陣殺氣,立即重新趴回去,用爪子抱住了腦袋。
媽的,他一定要宰了這只老虎!
時云音把衣服收到干洗袋里,隨手把長發(fā)扎起來,就聽見門鈴響了。
歐尊皺起眉頭,這么晚了,還有人來找她?
該不會——是她的新姘頭?!
時云音走過去,才打開門,一束鮮花就出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