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男人沉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斯磨,誘得她小鹿亂撞。
商羽柔看著蕭祈睿,他分明清楚,她不是真的公主,可他這樣喊他。
蕭祈睿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做孤的公主,永遠的的公主,好嗎?”
瞧瞧這情話。
她要被溺死在這甜言蜜語之中了。
張了張嘴,鬼使神差的點了頭,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搖頭,“別,別沖動啊!
蕭祈睿見她如此心硬,越發(fā)撓心,“公主方才明明答應(yīng)了!
他本急切生怒,可說出口的話,似變成了軟刀子。
商羽柔抿著唇,認真道:“許多怨侶一開始也是發(fā)誓,忠誠彼此,可誓言這種事,一旦遇到更切合,更喜歡的人之后,一切都變成了對不起……”
“原來你是怕我變心?”
商羽柔微微一笑,不是怕,而是他命中注定會愛上沐真真的啊。
“我其實想說的是,蕭太子不用急下定論,過些日子再說吧。”
“過些日子,是過多久?”
“嗯——一個月?或者一年半載?”反正,他和沐真真的劇情也快來了,兩個人到時候情意相通,她識相的讓開就行了。
“好。”
蕭祈睿也不逼著她承諾什么了,說罷,他脫了鞋,挨著商羽柔睡下。
此時,商羽柔心情十分的復(fù)雜。
前腳,未來夫君剛走,他就來又親又摟,還要在她房里過夜……
不成!
商羽柔坐起來,鼓著腮幫子看他,“不行,你不能在我屋里了。”
“為何?”
蕭祈睿闃黑的眸子微閃了瞬,不解的看向商羽柔,“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面首嗎?”
“是,可今夜不行……”
“商羽柔!”
不等商羽柔說完,蕭祈睿帶著慍怒的眸子直視著她,“剛剛是誰?你難道是在為他守節(jié)?”
他并不清楚,剛剛在她房里的人是誰。
可那種令他不安,十分熟悉的氣息,加之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以及今夜和蕭景然密談的事情后,他懷疑,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連陌殤。
“你,你胡說什么?”
被說中的人,臉一熱,奮力辯解,“蕭祈睿,你不能這么不講道理,干嘛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你還敢跟孤吼!”男人黑沉著臉,他那本就冷闃的眸子更冷了。
這世上敢給他甩臉子的人還沒出世!
商羽柔:“!!”
是是是,你是男主,但是,你也不能太欺負人了!
人家是人,又不是貨物,想要做什么那還不是自己的權(quán)利?
可這些,她只能不服氣的在心里說。
這世界的人,怎么會理解人權(quán)平等和自由呢?
在這里,唯一平等的可能就是,無權(quán)無勢的人,無論男女,都會被強者當(dāng)做貨物一樣買賣。
她生氣,氣得抱著雙腿,軟語微怒的樣子委屈道:“你兇我,剛還說那些哄我的話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滿意的,你可以好好跟人家說的……”
她歪在一邊不看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氣不氣我不氣,氣出毛病無人替。
“我……”
蕭祈睿一時語噎,看她軟軟糯糯的小奶包一樣,登時心軟成一片。
可他這一生,從未哄過什么人。
想了會兒才道:“好,我不兇你,你別說話氣我了好么?”
他一邊哄,不論他在哪一邊,少女都不看她,委屈巴巴的撅著嘴,仿佛他再說一句重話,她就要哭了。
“我氣你,我哪兒敢氣蕭太子?”
她用最軟的話,差一點,眼淚就要滾落出來。
水霧一樣的眸子,看得男人一陣心軟。
男人心里是氣的,可看她皺著眉頭,委屈的樣子,軟語道:“好今日之事也就罷了,往后你要清楚,自己是誰的女人。嗯?”
這話題要早些結(jié)束才行。
她擰著眉頭,嚶嗚著倒在床上,蒙著被子違心的道:“嗯,聽清楚了!
這個時候,違逆那都是自找苦吃,等他心里沒了自己,怕不是巴不得她快點滾。
蕭祈睿伸手扯她被子。
不過兩下,被子被掀開,“別把自己捂壞了!
商羽柔從被角里露出頭來,抿著唇?jīng)]說話。
蕭祈睿冷著的眸漸漸緩和。
他一定是瘋了,想著真的要娶她做自己的的太子妃。
可她對自己似乎并沒有一絲真心。
他攥住那細嫩的手腕,一字一頓道:“商羽柔,你聽清楚,別自掘墳?zāi)。?br>
“啊,疼……”
男人連忙松開,看她嬌嬌軟軟的模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室內(nèi)氣壓降低了好幾度一般。
蕭祈睿盯著她,那眼神,似她做了什么很不道德的事一樣。
“蕭太子,別生氣了!彼龖Z啊,怕他一個惱怒直接把她拍飛了。
她明明是想給自己刷一點好感度,以免將來下場太過凄慘,怎么感覺越陷越深?
“公主好生想想孤說的話!
蕭祈睿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商羽柔看他真的走了,便起身,光著腳在羊絨地毯上走來走去:“他什么意思?”
“愛上我了?”
她捂著自己的臉,那小心臟還怦怦怦怦急跳著,蕭祈睿說的話,能信嗎?
她穿上衣服鞋子,披著披風(fēng)就往薔薇院去。
誰知道,剛進院子,就聽見了一些不太文明的聲音,商羽柔嚇得捂住了嘴,將白瑩,笏羽攔住,小聲道:“走走走。”
鵝卵石鋪就的路上上。
秋菊還未敗落,在夜色之下,別有一番風(fēng)景。
可商羽柔愁緒上頭。
蕭祈睿剛剛那一番話,也算是表白吧?
還有薔薇院,甜甜和蕭景然,她們兩個在‘生米煮熟飯’。
“公主,更深露重,還是回吧!
白瑩勸著。
商羽柔看著前邊的涼亭,走了進去,“白瑩,本宮有些餓。”
白瑩問道:“那奴婢去給公主弄些小食來?”
“嗯。”
白瑩福身退下。
商羽柔哀嘆一聲,跌坐在憑欄。
“公主,屬下斗膽,公主因何嘆息?”笏羽抱著拳,站在涼亭下問。
商羽柔抬掀眸看他,笑笑,“你想給本公主解惑?”
笏羽搖頭,“屬下,屬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小伙子,要敢想敢做敢為,”想到甜甜說,笏羽知道她要離開京城,弄路引他也要跟隨自己,便她笑著朝他招手,“笏羽,你上亭子里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