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幾個兄弟,都沒有人與他如此相似!
戴著斗笠的男人等他們都過去之后,才抬頭,目光鎖在了商羽柔的身上,她就是商國臭名昭著的昭寧公主?
“陌殤!
待公主一行走了之后,連陌殤還未來得及踏進(jìn)望宵樓,就聽見了好友喊他的聲音。
連陌殤抬頭,看到樓梯盡頭的沈潤為。
他大步流星的上了樓梯,兩人對視一笑,隨即進(jìn)了一間包房。
“你這次來京城,會待多久?”沈潤為問。
連陌殤看著熱鬧非凡的窗外,腦海里閃過少女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模樣,唇角微微一翹。
“不對勁!”
沈潤為手中的折扇打在手心,“適才,我看到你在門口撞到了公主!
“是,那就是昭寧公主?”
“是她!鄙驖櫈樘嵝训溃骸半m然我知道你不好女色,但昭寧公主這樣的絕色,是個男人怕是都會多看一眼,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你想說什么?”男人微微掀眉,不悅一樣。
但他們是朋友。
早就了解彼此,沈潤為知道他只是性情冷漠而已,并非對他有什么意見。
“昭寧公主強(qiáng)嫁探花郎不說,新婚不久,便陸續(xù)養(yǎng)了二十多個面首,剛剛你出去時撞到的那男子!
“燕國質(zhì)子主仆盡數(shù)被昭寧公主收入囊中!
沈潤為無不仔細(xì)的說。
連陌殤張了張嘴,“我卻見她似乎并非那淫蕩跋扈之人。”
沈潤為愣了愣,“你可不要糊涂!
男人一笑,“不會,倒是你,把我妹子藏哪兒去了。”
“你可不要冤枉!
“她那么喜歡你,必定是來找你了!边B陌殤十分認(rèn)真。
沈潤為手里的折扇一收,“你我關(guān)系如此好,她若來找我,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這么一說,我倒是擔(dān)心起她來。”
“放心,她功夫好著呢,一般人打不過她。”
沈潤為抿了一口茶,“我已經(jīng)著人全城去找了,有消息通知你!
說著,沈潤為起身,“這里就留給你休息。”
看他風(fēng)塵仆仆的,一路趕來,是該好好休息了。
————
沈潤為走出包間。
他是準(zhǔn)備往另一間去休息的,結(jié)果看到了一身勁裝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舉手投足間,頗有將領(lǐng)之風(fēng)。
可偏偏她杏眼峨眉,清冷脫俗,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高山雪蓮。
他沈潤為見過無數(shù)女子,唯獨(dú)這樣的女子少見,但今日就見了兩面。
李承甜走進(jìn)來之后,就是好巧不巧的與沈潤為對視上。
她佯裝無事,大步流星的上了樓,與之擦肩而過去了此前的包間,回頭發(fā)現(xiàn)沈潤為還在。
“請問公子,可知道這個包間的人去哪兒了么?”她禮貌的詢問。
她可是好不容易甩掉了蕭景然才回來找沈潤為的。
雖然這樣的搭訕方式,這樣的見面方式很狗血。
但時間緊迫,她真的就依賴于商商說的,她們的官配會對她們一見鐘情,然后癡情不悔。
看他的時候,李承甜笑容恬淡,一副自然的模樣。
沈潤為微微頷首,如謙謙公子,“適才她們已經(jīng)離開了!
李承甜一副懊惱的表情,“已經(jīng)離開了啊!
沈潤為站在原地,看她裝束,應(yīng)該是昭寧公主的女護(hù)衛(wèi)吧。
跟著昭寧公主那樣的人,眸子一片清澈,出淤泥而不染。
“公子,我朋友在不遠(yuǎn)處弄碎了一方硯臺,十分珍貴,可我囊中無幾兩銀,本來是想找朋友借的,結(jié)果……”
“你是要借銀子?”
李承甜點(diǎn)頭,這借口夠爛啊,不知道管不管用。
正想著,她就看到沈潤為拿了荷包出來,“可以借你!
李承甜:“……”
果不其然,他真的借了,商商果然沒有騙她,她還沒有略施小計呢,對方就這么上鉤了?
想著,她不免多看了沈潤為兩眼,果然是溫潤如玉,儀態(tài)端方。
可偏偏腦海里總想起蕭景然那病懨懨的樣子。
她一定是瘋魔了。
接過銀袋子,李承甜對著他抱拳,“我明日一定來還公子的銀子。”
“區(qū)區(qū)幾兩銀子,不必客氣!
“明日公子在望宵樓嗎?”李承甜問。
沈潤為點(diǎn)頭,“嗯!
“那好,明日同一時間,我一定來!彼χf。
“好。”
李承甜拿著銀子走了。
沈潤為抱著胸看了會兒,似乎那些來來往往的食客,忙碌的店小二一切都成了背景板。
“咳咳……”
一陣咳嗽。
沈潤為回頭去看,只見連陌殤眉頭微挑,“聽起來,她應(yīng)該是昭寧公主的朋友,或是女護(hù)衛(wèi)。”
他是從剛剛二人對話,以及裝束上來判斷的。
沈潤為一笑,“不錯!
“這些年,你一直不肯娶我妹妹,說什么對女人無感,可剛剛,我竟看到你主動搭訕,甚至主動應(yīng)下了明日之約!
“瞞不過連兄!
“在我這兒昭寧公主是壞女人,昭寧公主身邊的女護(hù)衛(wèi)好得了嗎?”
沈潤為微微一笑,“她似乎出淤泥而不染!
“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
連陌殤關(guān)上了房門,“勸人容易,自律難!
沈潤為:“……”
夜里下了雨。
慕書院里。
蕭二正抱著拳在蕭祈睿和蕭景然面前匯報。
他將今日笏羽去打聽沈潤為的是,以及李承甜返回望宵樓后的事情一一匯報。
蕭景然從一開始的泰然到后來的驚愕,“一開始說巧云不舒服!
“后來又說去逛街,要為我買一方硯臺!
“她會不會是故意打翻硯臺,把我壓在鋪子,然后去見那沈潤為的?”
蕭景然看著蕭祈睿問。
蕭祈睿冷冽的眸子迸射著生人勿進(jìn)的警告。
室內(nèi)一陣寂靜。
落針可聞。
“笏羽去打聽沈潤為,隨后李承甜找機(jī)會接觸沈潤為,她們到底要做什么?”蕭景然還是忍不住問。
蕭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祈睿骨感分明的手富有節(jié)奏的敲在木椅上,他越發(fā)肯定,商羽柔和李承甜一定藏了很大的秘密。
這兩個人并非表面上那樣對他和蕭景然信任。
而商羽柔,從始至終與他一樣,只不過是帶著某種目的與他交往。
他是想利用商羽柔做掩護(hù),更利于打探商國的國情。
而商羽柔呢?
她想要什么?
回想和商羽柔的相處,她們相互提要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