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甜大驚:“什么?公主也要和離?”
“沒錯,甜甜,我跟你講,駙馬其實就是一個狗男人!”商羽柔自然的摟住她胳膊,“當初我眼瞎看上他,以為他是個有才華有顏值的探花郎,結(jié)果……”
商羽柔喋喋不休的把跟駙馬的孽緣從頭說了一遍。
李承甜氣的小臉通紅,握住她的手:“離!必須離!這種男人太惡心了!”
“嗯!我現(xiàn)在就回去稟告父皇,讓他準許我們和那兩個人渣狗男人,和離!”
一開始李承甜是拒絕的,她不想把公主牽扯進她的家事中,但公主說,她們是閨蜜,是好姐妹,是最親的親人,和離也要一起離。
她要是不同意,就是看不起她,就是不把她當姐妹。
她真心感動,答應(yīng)下來。
商羽柔走的時候,只要李承甜相送。
車廂簾子掀開,從里面露出一張陰柔的小倌臉,用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公主~您怎么才回來,奴家好想你呀!”
商羽柔:“滾!”
李承甜捂著胸口,有點受到驚嚇,沒想到她的閨蜜,竟然真的養(yǎng)面首!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
震驚了會兒,李承甜莞爾。
公主真性情,這樣的人,她喜歡!
“夫人,公主真的要替你去找皇上!
“嗯!
“太好了!”丫鬟巧云激動壞了,從前這府中,人人都欺負夫人,以后有公主當靠山,看誰還敢欺負她家夫人!
咦?夫人怎么不走了?
“夫人?”
一陣清風拂過,李承甜神色有些恍惚,無意識的說:“逆風……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夫人,您說什么?”
“沒,沒什么……”李承甜回頭,看向公主鸞駕離開的方向,感到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輕輕牽扯。
以后,她不再是一個人。
她也有家人,有姐妹,有閨蜜!
……
一道身影偷偷跑進蘇憐兒房間。
“小姐,不好了,我剛才偷聽到,公主替夫人去找皇上求情了!”
蘇憐兒正要醫(yī)生給她包扎頭部的傷,滿不在乎的說:“不用擔心,現(xiàn)在她就算去也晚了,想必皇上的圣旨,已經(jīng)在路上了!
鸞駕之中。
駙馬宋欽書臉色鐵青,指責道:“公主私自攔截圣旨,可是犯了大罪!”
“我就攔了,有本事,你去告訴父皇,讓他治我的罪!
商羽柔根本不屌他。
剛才在路上,她看見傳旨太監(jiān)的馬車,毫不猶豫讓人截停,把圣旨搶過來。
當然,說是搶,也不算是搶。
那傳旨太監(jiān)在皇上身邊呆的最久,知道公主雖然犯了大不敬之罪,但皇上最后肯定不忍責怪她。
要知道,皇上對公主的寵愛,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太子!
因此,他只是輕微反抗了下,就被公主的人,把圣旨搶了去。
商羽柔把圣旨看了兩遍。
上面說,戰(zhàn)天闕逼退敵軍,奪回三郡,是非常大的功勞,所以準奏,讓他迎娶郡守之女蘇憐兒為平妻,除此外,還賞賜黃金千兩。
對李承甜,卻只字不提。
商羽柔托腮思考。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大概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和甜甜,都穿越了。
她們穿的是一本無名的古言架空小說中,之所以說無名是因為,當初她還沒來得及取名。
沒錯,這本書,是她寫的!
那時還是高中,她剛接觸網(wǎng)絡(luò)小說,宮斗宅斗看多了,一時心癢癢,擼了個開篇,為了好玩,還把兩人名字寫進去!
根據(jù)個人愛好,她把自己寫成翻版陰山公主。
把甜甜寫成被背叛后,天天暴打渣男的將門虎女!
然后……然后她腦殘的加了一個女主!
女主和很多穿越女一樣,有隱藏身份,性格開朗,足智多謀,生活小能手,抓錢金簍子,主打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特別是男主,男配,紛紛對其一見鐘心,最主要這個女主,將來還會取代她的身份,地位,成為大燕國最受寵的女人!
商羽柔敲了敲劇痛的腦殼。
奶奶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當然,身為作者,她也為她和好閨蜜,留了一個好結(jié)局。
一個逃離皇宮,一個逃離將軍府,最后都找到了如意郎君。
可問題就在,這本書她只寫了幾萬字,沒等她和閨蜜的真愛登場,她就因為卡文,停筆了!
算了算時間,真女主出現(xiàn),還需要一個月。
到那時,她會眾叛親離,甚至面臨殺頭之罪!
所以她必須利用這段時間,用自己的身份,為自己牟取到足夠的利益!
首先,是和離。
其次,是想辦法弄錢,裝滿自己的小金庫。
這樣將來真公主回來,她這個假貨,也能和好閨蜜在這個世界里,衣食無憂,享受美妙的富婆生活。
商羽柔苦思冥想,全沒注意,宋時欽裝作不經(jīng)意的瞥了她好幾眼。
昭寧公主深得盛寵,如御花園里嬌養(yǎng)的玫瑰,平日里也最喜歡穿鮮艷的衣服。
在他看來卻俗氣的很!
可她換衣后,卻像變了一個人。
一襲白色輕紗外衣,襯托出商羽柔本就姣好的妝容,像一朵盛開在冬雪中的梅花,靜靜綻放,遺世獨立,清幽迷人。
看了幾眼,宋時欽就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盛寵又如何?連皇上圣旨都敢攔,如此行事,失寵是早晚的事!
宋時欽低聲譏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商羽柔抬眸:“傻逼說什么呢?”
“……你!”宋時欽又惱又怒!
“我怎么了?”商羽柔啪的合上圣旨,“我剛才好像聽見你罵我,問問不行?”
宋時欽被懟無語。
問,當然行,但她怎么能叫自己“傻逼”!
她從前明明,明明到處追著他叫欽哥哥……
宋時欽沒好氣道:“公主聽錯了,我剛才是說,公主要進宮面圣的話,不用帶上我!”
商羽柔挑挑眉:“你說的說,馬夫,停車!
馬車剛停下,商羽柔就掀開簾子:“滾吧。”
宋時欽拂袖而去!
商羽柔朝旁邊瞥了眼:“你也滾!
她說的是一直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小倌,不,是面首。
昨天剛得寵今天就失寵的某面首,痛哭流涕連滾帶爬下了車。
半炷香后,鸞駕駛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