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
宋欽書憤憤不平的說,“當(dāng)初,當(dāng)初,是她非要強(qiáng)嫁于我,現(xiàn)在,又,又要同,同我和離……”
男人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林若錦聽得模棱兩可的,給宋欽書夾菜的手頓了頓,“公主真要同你和離嗎?”
宋欽書沒有回答。
而是端著酒碗,痛苦的喝著酒。
林若錦看他不愿意,也坐下來,一邊為他布菜,一邊同他飲酒。
“表哥,難道你忘了嗎,那商羽柔分明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二十個面首啊,哪怕表哥忍受得了,她也不會滿足的!
“可是表哥,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人,哪怕你趕我走,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我此生也只有表哥一個親人了……”
林若錦說著,兩個人早就挨在一起,在她抱緊宋欽書的腰時。
男人扭頭看她。
她亦是與之對視,粉面桃花,含情脈脈的道:“表哥會讓阿錦一個人嗎?”
那婉啞的聲音,似再說兩個字就成哭腔了。
那我見猶憐的樣子。
宋欽書看著那樣明艷的林若錦,再想著商羽柔那個油鹽不進(jìn)的女人。
還是他的阿錦最好。
“表哥?”
“不會!
宋欽書看了看這屋子,“這里雖然小,卻是你我唯一的落腳點,你守在這里,我,我安心。”
林若錦也有些動容。
她起身,誰料酒勁上來,一個趔趄便摔向了宋欽書。
她的唇劃過宋欽書的耳垂,心尖似被什么蟄了下。
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林若錦那一顆心也是怦怦怦的跳,更是不愿松開他的腰。
“阿錦……”
“表哥……”
兩個人曖昧的對視下,漸漸向彼此靠攏,唇與唇也吻到了一起。
“阿錦,還是你對我最好!
林若錦感激不已,“表哥,我永遠(yuǎn)都只愛你一個!
永遠(yuǎn)——都只愛他一個。
烈酒的眩暈上頭。
那商羽柔憑什么強(qiáng)嫁強(qiáng)離,他是個男人,向來只有男人三妻四妾,哪有女子三夫四郎的!
宋欽書看著懷里的少女,那炙熱的眼,淚光閃閃的看著他,紅唇顫動。
“表哥,表哥……”
“表妹。”
灼熱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下一瞬就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
————
林若錦面上一陣潮紅,四周還氤氳著曖昧。
女子軟綿綿的躺在宋欽書的懷里。
后者卻是一臉憂愁。
激情過后,興奮過去了,醉意也過去了,才猛然后怕。
商羽柔本就是因為阿錦才和他鬧,要和他和離的,如果讓公主知道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怕是再也無法挽回。
男人的反應(yīng)。
林若錦怎么會感覺不到,她心中一緊,緊張道:“表哥,你,你方才說最愛我的,會對我負(fù)責(zé)的,表哥,你不會騙我吧?”
她撐起身子,捧著男人的臉問。
宋欽書臉色不怎么好看,慌忙的起床穿衣。
“表哥,表哥……”林若錦哭了起來。
宋欽書道:“表妹,我,我……哎呀,我們大錯特錯了!
“可剛剛表哥卻不是這樣的,你要了我的身子,你不對我負(fù)責(zé),表哥——你是要逼我去死嗎?”
說著,林若錦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抵住她自己的喉嚨,眼淚決堤一樣滾落。
宋欽書滿滿的無奈感。
一把搶奪了簪子,“不管我有沒有要你的身子,你只有我一個親人了,我也只有你一個親人,我怎么會不管你。”
林若錦不怎么信他,哽咽著,“可你這么急,你要跑嗎?”
父親,母親留給她的財物,她都支助宋欽書讀書了。
她這輩子都認(rèn)定宋欽書了!
原以為他考中,就可以成親了,誰知道遇到商羽柔橫插一腳。
她無法跟公主爭。
哪怕是做個妾也認(rèn)了。
可公主容不下她,表哥又猶豫不決,眼看著付出的一切隨之東流。
她怎么甘心。
“表妹,我的妻子不是尋常人,她是大商最得寵的公主!”
“納你為妾的事,現(xiàn)在我辦不到,你要給我時間!
林若錦忙道:“我可以等,但表哥別騙我!
“好,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有前程,你才能過好日子,公主是不能得罪的。”
再不甘心又如何?
林若錦點了頭,可心里怯怯的。
宋欽書看出她的不安,坐在床沿邊上,捧著她的頭吻了好一會兒。
“我一直都心悅阿錦,你是知道的,此番是我喝醉酒,欺負(fù)了你,可,我會對你負(fù)責(zé),阿錦,你一定要理解我的難處!
聽見這番話。
林若錦才松了一口氣,“只要表哥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我會等到表哥能自己做主的那天!
“會的!
他把人抱在懷里,眉頭緊鎖著,商羽柔她還會不會去求第二道和離書……
安撫了會兒,宋欽書才離開甲第巷回公主府去。
他一路擔(dān)心的回到府里。
誰料,膳廳里,那個侍衛(wèi)竟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上。
宋欽書走到蕭祈睿的身旁,用那種還不快滾的表情看他。
蕭祈睿翹起的嘴角微斂,給商羽柔夾了菜,用最從容的語氣說道:“公主,駙馬似乎對我意見很大!
商羽柔張了張嘴,對蕭祈睿態(tài)度無比的好,“怎么會呢?”
她瞥了宋欽書一眼,別發(fā)瘋!
要發(fā)瘋回你自己院子去發(fā)瘋!
無聲的喝斥,讓宋欽書張不開嘴,袖中的拳頭都快捏碎了。
商羽柔變心就變得這么快嗎?
她就真被這個狗男人迷上了?
不過是一個侍衛(wèi),還是燕國的質(zhì)子的侍衛(wèi),她竟也看得上!
蕭祈睿繼續(xù)給她夾菜,“可我覺得駙馬的眼神好灼人,似要把我吃了般。”
“你肯定搞錯了。”
商羽柔解釋。
對著宋欽書蹙起眉頭,“往后駙馬還是回自己院子去用膳吧。”
宋欽書道:“我的院子,不是已經(jīng)讓公主送別人了嗎?”
商羽柔暗罵,這宋欽書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她都和他說得那么清楚了,只有最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不能消停點?
蕭祈睿道:“原來我們住的院子是駙馬的?多謝公主了!
商羽柔笑笑,“足以見證,我對你和質(zhì)子的重視!彼刹恍攀捚眍,F(xiàn)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