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明眸皓齒。
一張臉清純中帶著幾分堅(jiān)韌,令人眼前一亮。
但,只是看這么一眼,他卻不自覺的想起商羽柔那張既清純,又嬌媚的臉。
“是!
他沉聲回答。
沐真真手里提著食盒,走到蕭祈睿跟前,將食盒放在桌子上,“這八寶珍要趁熱食用,否則糯食會變硬,口感就不會那么好了!
“這個(gè)食盒能保證在兩柱香之內(nèi)都是熱乎的!
蕭祈睿微微擰眉,“多謝,食盒多少銀子,一塊兒算。”
“我來不是問公子要食盒的錢!倍,她也不是這望宵樓的老伴,更不是店小二。
她只是因?yàn)榭吹搅诉@個(gè)熟悉的身影。
但也不確定是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gè)蕭哥哥,所以拿了銀子給店小二,來送八寶珍。
眼前人一如印象里那男子一般。
眸色清冷。
猶如深淵寒潭。
偏偏,那張臉,他所有的一切,都叫她一生難忘。
看男子不愿同她搭訕,心頭有幾分失落,蕭二哥哥就把他忘得這么徹底么?
沐真真沉住氣,最后從懷里拿出一只雕刻著盤龍的玉來。
她什么都沒有說。
而是暗自觀察蕭祈睿的神態(tài)。
不過一瞥,蕭祈睿登時(shí)驚訝過來,再看著眼前這美麗的姑娘后,疑惑道:“你,你是?”
她怎么會有這塊玉佩?
沐真真一笑,“五年前,我還在邊境,那時(shí)候我爺爺救了一個(gè)負(fù)傷的青年……”
“你是沐爺爺?shù)膶O女,你是沐真真?”
沐真真點(diǎn)頭,眼里也是激動的光,“是我,蕭哥哥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蕭哥哥都不知道,我方才都深怕自己認(rèn)錯(cuò)了人。”
蕭祈睿起身,看她明眸皓齒,長得是亭亭玉立。
與當(dāng)年那個(gè)有些矮,總是眨巴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的小姑娘大相庭徑。
五年前,沐真真不過十二歲。
如今,更加的標(biāo)致了。
“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蕭哥哥!便逭嬲婕拥媚樁技t了。
蕭祈睿也萬萬沒想到。
沐真真激動道:“剛剛看到蕭哥哥進(jìn)來,我還有些不確定,剛剛拿出玉佩,蕭哥哥一眼就認(rèn)出來,真是太好了,竟然在這里遇到了蕭哥哥!
“你,你怎么會來京城?”相比于沐真真的激動,蕭祈睿倒冷靜許多。
沐真真道:“蕭哥哥是知道的,我和爺爺常年四處行走,居無定所的。
直到去年,爺爺——爺爺在晉州離世。
臨走之際,爺爺告訴我,讓我有機(jī)會一定要來京城,他,他說我的家人在京城,他說萬一我能回到家人的身邊……”
越是說到后面,沐真真越是落寞。
她咬著唇,哪怕來到京城她也像個(gè)無頭的蒼蠅,因?yàn)樗揪驼也坏叫丈虻奶t(yī)。
自己除了爺爺留給她的一個(gè)襁褓之外,什么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難怪后來他抽出時(shí)間回去找他們爺孫兩個(gè),早已沒了蹤跡。
從前,他一直祈禱再見沐真真他們。
如今見到了,卻不知道為何,腦海里總想起商羽柔那鬼機(jī)靈的模樣。
“那你找到家人了嗎?”蕭祈睿問。
沐真真搖頭,“找到了,可……”
看著蕭祈睿,她咬著唇,“又像是沒有找到!
“這是為何?”
看著蕭祈睿,沐真真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還不方便說,若是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我再和蕭哥哥說吧!
“也好。”
“那蕭哥哥你呢,你怎么也來京城了?”她還記得,蕭哥哥說過,他是最接近燕國邊界那個(gè)村莊的人。
蕭祈睿不自然的一笑,“我,我的事也一言難盡。”
沐真真也不傻。
看蕭哥哥的神情,分明也有不方便明言之處,笑道:“那蕭哥哥如今住在何處?我在京城租了一處鋪?zhàn),如果蕭哥哥沒住處的話,可以去我那兒!
說著,她還有些不好意思,“租的鋪?zhàn),也是用的蕭哥哥的錢,當(dāng)初蕭哥哥離開時(shí),給爺爺和我留的銀票都讓我用了……”
“當(dāng)年你爺爺救了我,我身上帶的銀票也不多,留給你們,就是給你們用的!
面對恩人的孫女,蕭祈睿雖然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卻也直言道:“我住在公主府。”
“公主府?是那個(gè)昭寧公主的府邸嗎?”沐真真瞪大了雙眼,蕭哥哥莫不是在昭寧公主府做人家的面首?
想到此處。
沐真真拳頭都捏硬了。
“嗯,昭寧公主府。”蕭祈睿淡淡的回答道。
他似乎覺得,沐真真對昭寧公主有一些——敵意?
但一眨眼,她又是一臉純真的模樣。
垂著眸。
“那,挺挺好的!
沐真真心中暗自感嘆,還好剛剛她沒有一股腦的,什么都說出來。
否則……
也不知道事態(tài)會如何發(fā)展。
她尷尬的笑笑,把玉佩朝蕭祈睿遞了遞,笑著道:“這是你落下的玉佩,我現(xiàn)在物歸原主。”
這玉佩,乃是他母后給的,說是要給他未來的太子妃的。
看著玉佩……
蕭祈睿很莫名。
他離開時(shí),發(fā)現(xiàn)玉佩丟了。
那時(shí),他覺得這玉佩落在沐真真那里,就給她好了,可現(xiàn)在……
他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謝謝。”
說著,他又拿出銀票,作為感謝。
沐真真婉拒,“蕭哥哥,我不要你的銀票,這玉佩,在我最困難的時(shí)候,我都沒有去典當(dāng)。
因?yàn)槲蚁嘈趴傆幸惶,還會見到蕭哥哥,不曾想,真的見到了。”
蕭祈睿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什么。
沐真真笑著,“蕭哥哥若是不信,同我去看看吧,我如今還開了一家小面店,”她忽然壓低聲音,有幾分俏皮的說,“今天來望宵樓,就是來偷師的,嘗嘗這里的菜式,看能不能想出面條的新吃法!
“你,自己開了面店?”
“嗯,還有個(gè)合伙人,她的手藝好得不得了,蕭哥哥不用擔(dān)心我的!
蕭祈睿倒是真的舒了一口氣。
他送沐真真回去,看到了她的面店,此刻還開著門,不過沒什么客人。
沐真真道:“現(xiàn)在太晚了,早晨、正午的時(shí)候客人比較多!
也是,吃面的人早上和正午比較多。
“蕭哥哥嘗一碗么?”
沐真真真誠的邀請。
蕭祈睿搖頭,“剛剛在望宵樓吃飽了,有機(jī)會下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