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甜忙道:“李太醫(yī)熬藥的事情,交給我。”
這種表明心跡的好事情,怎么能交給下人,啊不是,怎么能交給男主角蕭祈睿呢?
別討好變成了為難和磋磨。
商羽柔在院中沒進(jìn)屋。
等李太醫(yī)打著雨傘出來后,她直接鉆到了李太醫(yī)的傘下,“李太醫(yī),質(zhì)子身子如何?”
李太醫(yī):“……”
不是,公主鉆他的傘!
天爺,他已經(jīng)年過四十了,公主不能連他都撩,多看得上吧?
“李太醫(yī)?”
“啊啊,哦哦,質(zhì)子無礙!
“無礙?”
商羽柔一邊走,一邊把傘拿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李太醫(yī)整個人都沐浴在雨林之中。
李太醫(yī):“……”我的傘!
“啊,無礙!崩钐t(yī)無奈的回答著。
商羽柔眉頭微擰,“可本公主看質(zhì)子日日咳嗽,身子看起來很柔弱的樣子!
“柔弱?”
李太醫(yī)駐足,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那小雨點在他臉上跳舞,他虛掩著眼,“臣瞧著脈象,他身體看起來不像是弱,反而極其強壯……”
“那他怎么一直咳?”
李太醫(yī)用袖子擦臉上的雨水,一邊緊追著商羽柔的步伐,“適才六皇子說,他幼時傷過心脈,或許這是根源,但……”
反正李太醫(yī)說不好。
“總之,臣只能開一些強身健體,維護(hù)心脈的藥給六皇子服用了!鳖D了頓,李太醫(yī)繼續(xù)道:“再者,他不過是個質(zhì)子,來到我燕國,許是心生膽怯,故而多疑多病,公主無須對一個質(zhì)子如此上心。”
“那不行,他怎么也是住在本公主的府中,容不得出差錯!
李太醫(yī)一副,他懂,他明白的意思。
為著公主著想,李太醫(yī)直言道:“公主有沒有想過,他是裝病,不肯侍寢呢?”
噗……
商羽柔沒差點驚噴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太醫(yī)。
李太醫(yī)摸了一把山羊胡,硬著頭皮點頭,“總之,質(zhì)子的問題不大!
商羽柔笑笑,“好吧,那巧云呢?她的傷勢如何?”
“哦,那個婢女啊,她已經(jīng)無大礙了,臣開的藥繼續(xù)吃兩日,臉上的淤青繼續(xù)涂抹藥膏,過幾日就消散了!
“好,本公主知道了,明日李太醫(yī)就不必往這里跑了。”
“?”李太醫(yī)一愣,“哦,好!
他看著商羽柔手中的傘。
商羽柔也看了看手里的傘,再看李太醫(yī)周身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李太醫(yī),你去找門房拿一把傘,這把傘就當(dāng)孝敬本公主了吧!
李太醫(yī):“……”
堂堂公主,一把傘也要占便宜!
算了,還是跑快點,免得她看上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他那兒孫滿堂的家豈不是要散了?
看著李太醫(yī)如兔子似的跑了。
商羽柔打著傘,站在雨中沉思。
直至白瑩過來詢問,“公主,您不進(jìn)去看看質(zhì)子么?李姑娘忙前忙后的,就不怕她把質(zhì)子搶走了?”
商羽柔:“??”
“質(zhì)子本來就是甜甜的——嗯,我和甜甜的!彼鎺⑿。
可白瑩卻忍不住打冷顫。
果然,滿公主府,駙馬不受寵,那些面首也上不得臺面,最受寵的還得是李姑娘啊。
公主連男人都要同她共享。
商羽柔瞥眼看了白瑩一眼,看她那表情,不知道腦子里想了什么黃色廢料,只道:“本公主與甜甜情同姐妹,你可不要瞎想,本公主只是看那侍衛(wèi)更有勁!
“你快去幫甜甜,別讓她真自己去熬藥,累壞手了怎么辦?”
“是。”
白瑩轉(zhuǎn)身,只覺眼前站了一座高山似的,男人冷著臉,打著傘,一動不動如雕塑。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看到這個侍衛(wèi),就心生畏懼挪不動步,整個人呼吸都不順暢了。
蕭祈睿揮手,只一個眼神,白瑩就灰溜溜的走了。
“哦?公主真覺得我更好么?”
男人暗沉嗓音說道。
商羽柔身子一僵,撐著雨傘回頭來,看到蕭祈睿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看她。
呃……
不怪人家居高臨下看她。
只怪她在他面前,還不到他肩膀高。
“蕭,蕭二哥哥什么時候來的呀?”
商羽柔打著哈哈笑問著。
難怪這廝身高、身材、還有那張宛若神之手精心雕琢的五官如此得她傾心。
原來就是她親手塑造的男主角蕭祈睿!
“只聽見你說我更好那句話!彼f著走近商羽柔,低頭問她,“你覺得我更有勁?”
商羽柔:“……”
沒有人比她清楚,蕭祈?隙ㄊ呛苡袆牛軈柡Φ!
未來的天下之主。
開什么玩笑他會沒勁?
在不知道他是蕭祈睿之前,她或許還能仗著是公主的身份略施威壓。
而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像個鵪鶉。
她不動聲色的打著傘后撤。
但男人卻一步步逼近,“公主要去何處?都來了不進(jìn)屋坐坐?”
“不了吧,本公主還有事!
“往日,公主總會和李姑娘進(jìn)去坐坐的,還是說……”男人頓住沒說話,只是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直視著她。
臥槽臥槽……
商羽柔的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這男人真的好嚇人耶!
“還還是什么?”商羽柔故作鎮(zhèn)定的結(jié)巴,也不退了。
因為,再退,她就要退出院子了。
男人湊近她跟前,不過一兩拳的距離才停下,低頭,表情耐人尋味的道:“還是說公主怕我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
“?怎么可能,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講文化!”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公主,怎么會,會怕你一個小小的質(zhì)子侍衛(wèi)!”
“哦?公主不怕我?”男人啞聲詢問,欺身而上。
商羽柔不自覺的后退,抵在了院子的門上。
退無可退時,她以為蕭祈睿會走開的,誰知道男人不但沒有走開,反而丟了雨傘,然后大手?jǐn)堊×怂难?br>
他摟著她的腰?
男人的手滾燙,燙得她腰肢都顫了顫。
她不可置信的仰頭看男人,只見他薄唇輕抿,俯在她耳邊,溫?zé)岬臍庀⒋蛟谒,酥酥麻麻的?br>
心跳驟然加速。
血液沸騰的同時,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手中拿著的傘險些掉落時,讓男人接住,擋在了二人的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