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沒有管嗎?”商羽柔問。
“管了,哪怕太子被抓到了天牢中,還就地用稻草扎了個草老虎出來。”
商羽柔:“……”
天才啊。
天生的手藝人啊!
咚咚咚,她敲門,沒有人開門,換來太子的一聲,“不許打擾孤!”
“皇兄,是我,你開門!
“皇妹啊,你改天再來,我正是關(guān)鍵時刻!比缓罄镞吘褪且魂嚪ツ局?
商羽柔深呼吸一口氣,看向一側(cè)的蕭祈睿,“踹門,踹門進(jìn)去!”真是沒救了!
男人的大長腿一抬。
砰的一聲,木門被踹開。
如鵝毛般的木屑飛出來。
所有人都震驚著,仔細(xì)一看,入目的全是木屑,木材,好不夸張。
商羽柔走了進(jìn)去。
蕭祈睿緊隨其后。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清癯料峭的頎長男子手持刨子,頭上掛著木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
商羽柔張了張嘴,“皇兄,你,你怎么還在推木頭?”
“皇妹,哎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干嘛踹門嘛,我的寶貝都讓你們看見了!鄙天饕荒樀耐纯唷
這時候,商羽柔等人才看到,他身側(cè)站著一只巨大的木工鳥,那翅膀之精良,可用栩栩如生來形容。
這東西,就是父皇所說的,他制出來的飛鳥?
不得不說,還真的是巧奪天工。
商羽柔走上前,伸手去摸,商祺欲言又止,“皇妹,你小心一點,別碰壞了!
“如果我摸一下就碰壞了,那證明你這個東西不行。”
“皇妹此言差矣,”商祺皺著眉頭,擋在了商羽柔的跟前,“我就是怕你把我嶄新的飛鵬弄臟了!
商羽柔:“……”
她抬眸看向眼前,一向?qū)檺鬯拇蠡市,“我還不如這破鳥重要?”
“不,不是,等我弄好之后,我一定帶你飛天。”
商羽柔呵呵一笑,“你想飛天,去學(xué)武功啊,弄這玩意兒做什么?”
“學(xué)武可不是人人都能行的,那也需要天賦,我的天賦就是木工。”
看著他的藝術(shù)品,他滿心的歡喜,想起來什么后,就朝丁太傅等人瞪了過去,“你們都出去,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
“是,殿下。”
其余人退下,商祺看著蕭祈睿,“你怎么不退下?”他放下刨子,不悅的看向蕭祈睿。
蕭祈睿拱手,“孤乃燕國皇太子蕭祈睿,見過商國皇太子!
“不就,”他猛然回神,“什么燕國?燕國的皇太子蕭祈睿?”
說著,直接躲到了商羽柔的身后去。
商羽柔張嘴結(jié)舌,“皇兄,遇到危險,你是要我先死?”
商祺道:“燕國的皇太子,據(jù)說是活閻王啊,他好嚇人。”
“那我就不怕了?”
“他不是你帶來的嗎,你肯定不怕!
商羽柔直接無語了。
她把商祺拽出來,“皇兄,父皇讓你多花心思在政務(wù)上!
說著,把圣旨遞給了商祺。
商祺拿過來之后,直接丟在了一旁,“就算是要砍我腦袋,我也不喜歡批閱奏章這種活!
“你為什么……”
“皇妹!”商祺鄭重其事的喊她,“這江山……”
說著,又頓住了。
他看著蕭祈睿,不愿意再說。
商羽柔道:“你就說,都這樣了,你還猶豫什么,你說出來,到底在想什么!”
商祺把商羽柔拉到一邊,“父皇年邁,這爛攤子,要錢沒錢,要糧沒糧食,天災(zāi)人禍不斷,連個能打仗的人都沒有,哦,有一個戰(zhàn)天闕,他一個人哪兒能抵得住?”
“但是……”
不等商羽柔反駁,商祺繼續(xù)道:“或者你帶著圣旨去找老二,讓老二去當(dāng)皇太子。隨便哪個都行,反正我沒這天賦!
商羽柔:“。 辈豢衫碛!
但是,這人設(shè)是她寫的,天啊。
她造孽啊!
“這江山,我是不會接受的,父皇死了這條心吧!
“你,你都沒有努力過,怎么知道沒有機會?”
商祺一副嫌棄她大聲說話的表情,“我只會木工,只愛木工。”
說著,他嘆了聲,“圣旨我收到了,作為父皇的兒子,作為商過大皇子,皇太子,我有責(zé)任背起責(zé)任,但現(xiàn)在,還是讓父皇少操心吧!
說著,商祺直接拿著刨子,繼續(xù)去刨木了。
看著木屑卷起畫卷,商羽柔整個覺得離譜。
“皇兄……”
商祺抬頭,微微一笑,“你要是是在閑得慌,讓父皇把皇位傳給你吧,反正你喜歡面首,當(dāng)了女皇,正大光明的納賢夫,侍君,誰敢置喙,砍了他的頭。”
商羽柔:“……”
歘歘歘的聲音響起。
商祺說:“等我把這個轉(zhuǎn)動軸做好,我的飛鵬就能起飛了,到時候皇妹來試試!
“謝謝,我怕半空摔死了!闭f著,商羽柔拉了蕭祈睿離開。
走出房門后,商羽柔看了看丁太傅,“丁太傅,你回家歇著吧!
丁太傅猶豫。
“這人沒救了,你還不如看看,父皇的幾個皇子中,有沒有能勝任的!
不怪父皇說幾個皇兄沒啥用。
真的離譜,沒有一個能勝任的。
坐上馬車。
商羽柔氣的喝了兩杯花茶,蕭祈睿還給她奉上一塊點心,“卿卿莫氣!
“我能不氣嗎,我都著急上火,可他們一點都不著急。”
蕭祈睿笑笑不說話。
“你笑什么?”
蕭祈睿:“……”
“我沒笑什么,我只是,只是……”就是看想一笑而過。
因為商國的幾個皇子,他都打聽清楚,一個比一個奇葩。
沒有一個想要爭奪皇位的。
和燕國皇族對皇位的渴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算了!
商羽柔也不想聽他解釋,他肯定也解釋不出來什么,“你都看到了,如果我是你,我是燕國,我也想在這個時候開戰(zhàn)!
蕭祈睿伸手撫平她氣鼓鼓的腮幫子,“不氣,我都答應(yīng)你了,給你父皇三年時間了!
“三年又如何呢?三年后呢?”
蕭祈睿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想騙她。
“若三年后,沒有一個能者在皇帝位,商國一樣會陷入內(nèi)亂,那時候,百姓依然會受苦!笔捚眍嵲拰嵳f。
他其實不知道卿卿能不能接受得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彼粗,“或許,或許這就是一個完美的閉環(huán)!敝挥兴拍馨褔抑卫砗茫芙o天下人一個和平發(fā)展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