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公子氣質(zhì)卓越,武藝超群,舉手投足都有大將氣吞山河之勢,”陳玉卿看著他勾唇一笑,“你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wèi)!
蕭祈睿淡淡的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陳大人,還真是抬舉我啊!
前有連陌殤認出他身份。
后,陳玉卿也如此質(zhì)疑!
不是他演技差,而是本該作為侍衛(wèi)隱身在蕭景然身后的,結(jié)果,商羽柔這個‘變故’,一次次將他推了出來。
他要她,就得站出來護著她。
既然站出來,被人認出來也無可厚非,男人唇角掛著淡然的笑意,不懼陳玉卿審視的眸光。
陳玉卿看著這燕國質(zhì)子的侍衛(wèi),既是燕國人,自有一股威壓。
文韜武略,除了那個人,還能是誰!
想到這里時。
陳玉卿袖子中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人知道商羽柔不是公主,難怪商羽柔如此畏懼他。
可是,這人還問他要了一個月的期限,這又是為了哪般?
還是說,燕國在謀劃什么?
他到底是想幫商羽柔,還是拿了商羽柔的秘密,要挾商羽柔配合燕國做事?
如果是后者。
商國危險,商羽柔必死無疑!
迎著蕭祈睿那凌厲的眸光,陳玉卿故作鎮(zhèn)定,然后輕飄飄的道:“所以,你才是真正的燕國六皇子蕭景然吧。”是蕭祈睿!
一定是他!
聽見蕭景然的名字時,蕭祈睿笑了。
看陳玉卿那反應(yīng),分明是猜出他身份的,最后卻故意愚弄。
只能說,陳玉卿即便對商羽柔有幾分于心不忍,但更多的還是對商國的忠心。
“哈哈,陳大人真是,火眼金睛!笔捚眍Uf。
陳玉卿深呼吸一口氣,原想著得去找公主談?wù)劇?br>
卻看到一抹淡黃色的裙擺在門外。
那顏色,他知道,是商羽柔來了。
陳玉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蕭二公子對公主似乎有幾分真心?”
“真心?”那肯定是真心的。
但他話鋒一轉(zhuǎn),“一個女人而已!彪m然這個陳玉卿目前看來威脅不大。
但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露出自己的軟肋。
他不會讓人知道,卿卿是他的軟肋之一!更不允許有人為了拿捏他,而去傷害卿卿!
陳玉卿唇角微勾,見那一點裙擺還在,繼續(xù)問道:“公主對蕭二公子可是真情實意,你如何對得起公主的一番情意?”
“這世間難得的東西多了,唯獨情,這不是唾手可得廉價的東西嗎?只有蠢貨才會相信這種東西!”
“你說愛情最是廉價?”
“可你若不愛公主,為何要我給你一個月時間?還是說你有別的目的?”陳玉卿問道。
蕭祈睿冷笑一聲,“我有什么目的?我在這公主府來去自由,只不過是想多玩一陣子罷了……”
“原來如此。”陳玉卿抬眸時,看到商羽柔裙擺消失。
公主,臣能幫的只有這些了!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清楚蕭祈睿虛偽的嘴臉了吧。
陳玉卿放下茶杯,“受教了。”
蕭祈睿起身,看著陳玉卿,無比自信,“你帶不走沈太醫(yī)的!
“那一月之約?”
周壯回來就已經(jīng)告訴他了,另一波暗衛(wèi)已經(jīng)盯上了沈太醫(yī)一家。
那些暗衛(wèi),果然是他的人。
蕭祈睿冷笑了聲,“一月之后再說!毖粤T便走。
陳玉卿看著那人自信飛揚的步伐,緊蹙的眉頭卻一點點松開。
如果他真的把沈太醫(yī)一家藏起來。
那他——
便無法去揭露商羽柔是假公主這件事,他不能去做這件事,為何會覺得格外的輕松。
陳玉卿,你一定是瘋了。
竟色迷心竅成這個樣子!
沐真真她可是救過你的人,這些年,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尋找自己的家人。
她有多么渴望認祖歸宗!
陳玉卿走出二堂。
公主府風景如畫,偶有下人在打掃庭院衛(wèi)生,他路過的時候問道:“公主剛剛可來過?”
那下人搖頭。
陳玉卿又問,“蕭二公子出去的時候,可知道公主來過?”
那下人還是搖頭,“奴婢不知道!惫麟x開的時候特意囑咐,別透露她來過的事情。
“多謝。”
被感謝的下人一臉惶恐,只好讓在一邊,直到陳玉卿走遠,她也被問得云里霧里的,她可什么都沒有說啊。
陳玉卿唇角微勾,看那下人惶恐的樣子,他就知道,商羽柔離開的時候,肯定是叮囑過。
所以蕭祈睿不會知道,他說的那些話,公主都聽見了。
主殿前。
笏羽看到蕭祈睿后,那眸子快要瞪出火來,如果不是礙于公主的囑咐,他恨不得立馬把他撕碎。
蕭祈睿只覺得他是嫉妒自己,直到后來他才知道,是因為卿卿和笏羽都聽見了他和陳玉卿談的那些違心話。
一進主殿,他就覺得有些奇怪。
往常,卿卿都是讓白瑩在殿門外候著,而今天,白瑩則在內(nèi)殿。
兩個人還在下棋。
“公主,奴婢真的下不贏你,”白瑩痛苦表情,“我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蕭祈睿走進來,就看到白瑩苦瓜臉的哀求。
“卿卿,我來陪你下!
蕭祈睿說著,白瑩就要起身讓開,商羽柔喊道:“別動。”
白瑩:“……”
已經(jīng)抬起的屁股緩慢的坐了回去,“公主,蕭二棋藝比奴婢好。”
“別妄自菲薄。”商羽柔頭也不抬的說。
她明明知道,不該和蕭祈睿置氣。
但控制不!
她不是沒有想過蕭祈睿對她好,纏著她是有目的的。
可在他那樣真誠的攻勢下,甚至連甜甜都覺得他是愛自己的。
若不是親耳聽見他說那些話。
打死她也不敢相信!
狗男人,就是賤!
給他幾分顏色,他就會欺身而上開染坊。
氛圍有些奇怪。
白瑩連呼吸都覺得有些燙人了,還好控制住下棋的手沒有抖起來。
蕭祈睿微微皺眉,唇角勾著笑意,坐在了她身邊去,“那我看你們下棋。”
商羽柔很想一巴掌把他拍飛!
可是,想到她剛剛把尚方寶劍拿回來,立誓要盡可能的去為父皇,和皇兄們考慮一二。
這蕭祈睿,她現(xiàn)在還真的不能得罪!
既然不能得罪,她還是閉緊嘴,免得一生氣,把什么秘密都給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