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卿不可置信的問,手上的毛筆,墨水滴落在潔白的紙張上,他放下筆,“什么人?”
“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和那些人還,還交過手,他們似乎并沒有想要與我們交惡,還說,還說他們只是看著李大夫一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人性命,還說,還說和大人你的目的差不多!
“和我的目的差不多?”
“嗯!
陳玉卿忽然想起了那張睥睨天下的眼臉,商羽柔的面首——那個敵國質(zhì)子侍衛(wèi),蕭二。
這個人,他真的是侍衛(wèi)?
陳玉卿在書房之中來回踱步。
蕭二無論是從氣勢,氣質(zhì)上都完勝蕭六皇子,這樣的人真的只是質(zhì)子的侍衛(wèi)?
一旦產(chǎn)生了懷疑。
就很難放下懷疑。
陳玉卿當即離開書房,帶著另一個貼身護衛(wèi),直奔鎮(zhèn)北將軍府而去。
他運氣好。
剛好戰(zhàn)天闕在府中。
“陳大人,真是稀客!睉(zhàn)天闕說。
陳玉卿笑笑,“戰(zhàn)將軍,您回京之后,我還未來拜訪過。”
“呵呵,我,我也有些事,所以未上門拜訪。”兩個人相互寒暄。
下人上了茶。
戰(zhàn)天闕才問道:“陳大人今日來,所為何事?”
陳玉卿笑笑,“我是想問一問戰(zhàn)將軍,你是唯一一個戰(zhàn)勝燕國大軍的將軍。燕國除了那蕭太子,還有什么將軍最足智多謀?”
倒是想不到陳玉卿會問這個問題。
他想了想,報了兩個名字。
陳玉卿道:“敢問,這些人都多大的年紀?”
“都是老將,看得出來,經(jīng)歷的戰(zhàn)役也是很多的,燕國,的確是戰(zhàn)將極多!闭f起這個,戰(zhàn)天闕不免拍著膝蓋感嘆,“如果我商國多些戰(zhàn)將,直接剿了燕國京都該多好。”
陳玉卿點頭。
國家強盛了,也都想去搶別人的地盤。
就好比,女人漂亮了,沒有強大的男人保護,會被男人惦記。
如今的商國,地勢好,即便遇上天災(zāi)年,它還是很富饒。
這樣的國家,軍事力量不夠強大,便會被燕國這樣的國家惦記。
“陳大人怎么忽然問這些事情?”戰(zhàn)天闕好奇的問,“是不是邊境又有了什么變動?”
“不,只是我個人好奇!
“哦……”
個人好奇?
戰(zhàn)天闕可不信。
但是對方明顯不同他說真話,他也就懶得說了。
這時,下人來報,說是宋欽書來了。
陳玉卿起身,拱手道:“如此,就不打擾戰(zhàn)將軍了!
“送陳大人!
兩人剛到正堂門口。
宋欽書已經(jīng)走了進來,那身形單薄,如楊柳扶風。
他是真的瘦了。
“陳大人。”
宋欽書看到陳玉卿后,立即過來詢問,“你說,該公主到底對我是不是有情,當初你說,公主是對我有情,才同我和離的,是不是?”
陳玉卿擰著眉頭,一股子的酒氣。
堂堂探花郎,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要死要活?
而且,他已經(jīng)打探到了,這宋欽書雖然在公主府失了寵。
但是,他的宅子里,還是有嬌妻等候的。
他那個表妹林若錦,兩個人就跟夫婦一樣住著,也不知道算外室,還是算什么。
“宋大人,我是說過這句話,但,其實我也不清楚。”
就這樣一個不堪一擊的人,配得到公主的喜歡嗎?
不配!
可是,公主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和他和離,極有可能是愛他,所以才把風險自己扛著吧。
想著,陳玉卿還有那么一絲——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嫉妒。
總之心情很復(fù)雜。
抱拳,微笑,大步流星的離開。
戰(zhàn)天闕道:“你又喝酒了?”
宋欽書道:“戰(zhàn)兄,你可知道,李氏她已經(jīng)公然和那質(zhì)子住一起了?”
“她離開了公主府,帶著那質(zhì)子過上了恩愛的生活啊戰(zhàn)兄。”
“你,你胡說什么?”戰(zhàn)天闕氣的臉紅,“你還是醒醒酒,別胡說八道!
“再說了,李氏和我已經(jīng)和離,她要做什么與我無關(guān)!
戰(zhàn)天闕皺著眉頭,喚人去準備醒酒湯,“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宋欽書苦笑,“我,我就是太重情了。我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
若是早知道今日,他當初,何必把林若錦帶去公主府……
如果沒有帶林若錦去公主府,或許,就沒有后面的那么多事情了。
宋欽書又對戰(zhàn)天闕說了一遍,陳玉卿跟他說的話,“你說,公主她究竟因為什么要和我和離,她是最得寵的公主,能有什么大事,還非要同我和離,然后不連累我呢?”
戰(zhàn)天闕道:“你都知道人家是最得寵的公主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會連累到你,所以人家根本就不是因為怕連累你才跟你和離。”
好友冷冰冰的話,打得宋欽書大喘粗氣,“不,不是!
“你還在發(fā)瘋!
宋欽書道:“原以為你是最能理解我的,畢竟我們兩個都被那兩個女人耍了!
戰(zhàn)天闕:看,還是承認商羽柔不愛他的事實了,知道是被耍了。
“戰(zhàn)兄,你可知道那些酒肆,甚至是煙花之地,到處都是李承甜、商羽柔的風流韻事,你當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那可是你的前夫人!
戰(zhàn)天闕擰著眉頭,他如何管?
這都和離了!
但是,最近蘇憐兒和母親一直不愉快,他也聽見府中許多的老人說,李承甜這些年是如何持家,孝順母親的,他就有些說不清的滋味。
再看蘇憐兒……
一開始說不求名分。
后來要平妻之位。
現(xiàn)在,一見面就問他是不是還對李承甜賊不死,正妻之位是不是還給李承甜留著的……
如今沒有李承甜,蘇憐兒這個平妻,不就是最大的正妻嗎?
她就非要自己昭告天下不成?
想著就心煩。
下人端了醒酒湯來,戰(zhàn)天闕遞給宋欽書,宋欽書搖頭,“我,我沒醉。”搖搖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
戰(zhàn)天闕一甩衣袖。
“照顧好宋大人。”
說完,戰(zhàn)天闕就直接出了鎮(zhèn)北將軍府。
他打馬兒,情不自禁的就往公主府去,還真的就看到了李宅。
這宅子,絕對是府邸般的規(guī)格。
商羽柔竟真的給李承甜一個宅子,那宋欽書說的,李承甜和質(zhì)子蕭六皇子當真是勾結(ji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