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李承甜,蕭景然以及那些面首都到了。
“商商——你這是?”
李承甜連忙過來,她看到了商羽柔手中拿著的宣紙。
此事,商羽柔展開了宣紙。
離得近的人,都看見了是和離書。
蕭景然看到后,看了一眼商羽柔身側(cè)的皇兄,那神色,想必是暗爽著。
商羽柔神色淡淡,看著宋欽書道:“宋欽書,你我和離或許于你而言并非壞事!
其余的她也不說了
拿起和離書,紅唇輕啟動:
“凡為夫婦之因,前世結(jié)緣,今生配為夫婦,若結(jié)緣不合,多有怨懟。
夫婦二心不合,難歸一意,曉喻諸親,各還本道。相離之后,各生歡喜。”
商羽柔已經(jīng)讀完了好一會兒,這和離書內(nèi)容她是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是以她的口吻來寫的。
而不是什么圣旨。
但,和離書上,蓋了父皇的私印。
“愿郎君日后與相愛之人結(jié)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此后你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望珍重!彼f上和離書。
宋欽書猩紅著一雙眼。
咬碎了后槽牙,恨不得立馬將這和離書撕碎。
他不接。
商羽柔便把和離書拿給了一旁的阿余,“好生照顧你家主子!
阿余木訥著,啊啊的說不出話,手里已經(jīng)拿好了和離書。
此時(shí),面首們,下人們才算反應(yīng)過來。
公主和駙馬和離了。
大部分面首上過學(xué)堂之后,還是覺得讀書明智是一個(gè)好的出路。
也有人覺得,公主和離后,是他們的機(jī)會。
只是商羽柔一席話,便讓所有人死了心思:
“書院的宿舍應(yīng)該也快修好了,明日就是良辰吉日,諸位都搬進(jìn)書院去,愿諸位能學(xué)有所成,有朝一日,能成為國之棟梁!
面首們:“……”
“公主,您就不要我們了嗎?”
“公主,我們不要離開公主府,公主……”
商羽柔抬手,“你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應(yīng)該是知道的,本公主當(dāng)初買下你們,養(yǎng)著你們,不過是為了氣駙馬的,如今,我與駙馬都和離了,你們留下已經(jīng)沒有意義!
“為你們找的退路,愿意的就好好學(xué)習(xí),不愿意的,另尋高明吧!
“公主……”
“謝公主隆恩!
有不舍的,有謝恩的。
許多面首都哭了,因?yàn)槟昙o(jì)輕,那聲音哭得商羽柔都要心軟。
不止商羽柔,連李承甜都皺著眉頭,挽著商羽柔的胳膊,“走吧。”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可又有話說,心不狠,站不穩(wěn)。
“公主!”
宋欽書喊住要離開的商羽柔,他看著她,“你說,這些面首只是買來氣我的?”
雖然,他當(dāng)時(shí)也是這么想的。
可還是想聽商羽柔說。
商羽柔點(diǎn)頭,“是!
“既然如此,足以證明公主對我是有感情的,為何卻不肯給我一個(gè)機(jī)會?”他都后悔了,也把林若錦給送走了。
商羽柔道:“和離書是最好的證明,我對你沒有感情。”
說著,她看向蕭祈睿。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那張臉黑沉的嚇人。
應(yīng)該是她說為了宋欽書買面首這件事,他也和宋欽書一樣,以為她很愛宋欽書。
她笑著挽他手,“遣散面首,是為了蕭二哥哥,從此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宋欽書張了張嘴,只覺得心口拔涼拔涼的。
一切都完了。
他恨商羽柔。
可是,此刻情緒卻前所未有的冷靜,已經(jīng)這樣了,她是大商最受寵的公主,他能如何?
只能認(rèn)命吧。
保存最后的體面,宋欽書拱手,“恭送公主!
商羽柔微笑著扭頭看蕭祈睿,只見那男人雖冷著一張臉,卻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回到主殿后。
白瑩接過商羽柔給的一砸東西后,遲疑著,“公主,你真決定好了,那些可都是你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人,不應(yīng)該像貨物一樣被買賣。
這是這個(gè)時(shí)代的悲哀。
她無力力挽狂瀾,頂多是還他們自由身了,“本公主向來不做后悔之事!
“你和笏羽,去庫房拿一些錢財(cái),每人給二十兩的遣散費(fèi)吧!
庫房的東西,最后都被充給了沐真真,倒不如拿出一些,給那些掙扎線上的人一線生機(jī)。
“是!卑赚摳A讼拢ゎ^與笏羽對視一眼,便拿著賣身契走了出去。
李承甜看商羽柔處理完了,這才走過來,“所以,從今天開始,景然也可以不是你的面首了?”
商羽柔點(diǎn)頭,“嗯,你們以后出門不用遮掩了!
“我們本來也沒有遮掩!崩畛刑痣p手一攤的道。
“你的宅子著人去打掃了嗎?還有咳咳……銀子搬去庫房沒有?”
反正她們的秘密蕭祈睿,蕭景然都知道,不用遮遮掩掩的。
李承甜點(diǎn)頭,“都拉過去了,”說著,她還把一把嶄新的鑰匙晃了晃,“這是我?guī)旆康蔫匙。給你一把!
她直接把鑰匙取下一把,塞進(jìn)了商羽柔的手中。
商羽柔明白,甜甜這是告訴她,那庫房的東西,她都給她保存著。
蕭祈睿和蕭景然看著二人親密、信任的模樣,彼此對視了一眼。
果然,她二人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
————
陳府。
窗外秋風(fēng)瑟瑟。
陳玉卿一連提筆好幾次,可心境都無法平靜。
他總是不住的去想,商羽柔當(dāng)真是看上自己了嗎?
想著,想著,就會想到她是假公主這件事,如果她不是公主了。
如果她和那面首斷干凈,他是不是就可以娶回家?
越想,越是魔怔。
咚咚咚……
“哥哥。”
陳云娥的聲音傳來。
陳玉卿長呼一口氣,然后放下毛筆,揚(yáng)聲道:“做什么?”
門已經(jīng)被陳云娥推開。
緊接著,陳玉卿就看到陳云娥和沐真真走了進(jìn)來。
“哥哥,阿真找你!标愒贫鹫f。
在陳云娥心里,阿真和哥哥越走越近,指不定好事將近。
如果阿真當(dāng)她嫂嫂,她覺得是最好不過了。
沐真真款步過來,“陳大人安。”
陳玉卿點(diǎn)頭。
陳云娥道:“我去叫人沏茶!闭f著,朝沐真真投了個(gè)眼神:要把握機(jī)會啊阿真。
沐真真:“……”
不是,云娥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她找陳玉卿可不是因?yàn)閻勰剿,而是想問一問沈太醫(yī)一家的進(jìn)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