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柔擰著眉頭,感受男人那結(jié)實的胸膛,心底似乎也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她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
甚至讓她有種想要在這里安睡的感覺。
“公主……”
笏羽的聲音傳來。
商羽柔問道:“怎么了?”
“屬下看到了駙馬……”
宋欽書?
商羽柔直接挑開側(cè)面的馬車簾子,并未看到人。
蕭祈睿笑著挑開了另一側(cè),果然看到宋青書朝甲第巷出來。
因著商羽柔的馬車并不如從前那般張揚,宋欽書甚至都沒朝這里看一眼。
甲第巷。
宋欽書那個表妹林若錦不就住在這里面嗎?
蕭祈睿道:“看來他一邊說愛卿卿,一邊還找了別的女人!
“卿卿,這種男人,還是早點和離吧!
他叫卿卿叫得格外順口。
商羽柔笑笑,“我們早就和離了!
“我記得,你說過,一個月后和離,如今,也就只差十來天了吧?”
“你還記得這個?”
蕭祈睿點頭,“當(dāng)然,我每天都記著的!
商羽柔抬眸看他,“蕭祈睿,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鳖D了頓,她搖著頭,“不,這兩天你都很奇怪。”
蕭祈睿張了張嘴。
他奇怪嗎?
許是從準備與她一輩子時,就開始擰巴了吧。
男人不說話,只微微笑著,手指也會把她散亂的發(fā)絲理順。
這——
商羽柔心口怦怦怦的跳,這就是蕭祈睿愛一個人的樣子嗎?
他愛上自己了……
商羽柔是這么想的。
不然,他怎么會那么好說話,他不冷著臉的時候,還真是更俊毅了。
看宋欽書已經(jīng)走遠。
蕭祈睿放下了馬車簾子,“我不奇怪,卿卿多慮了。”
她才沒有多慮。
笏羽重新駕車,馬車緩緩朝公主府去。
第二天。
蕭祈睿、蕭景然兩個一早就出了門。
商羽柔讓白瑩叫膳房把早膳安排在薔薇院。
她過去找李承甜的時候,她整個人既紅光滿面,又像是很無力的樣子。
商羽柔擰著眉頭道:“你這樣會不會出人命?”
李承甜笑笑,拿了個瓷瓶出來,遞給了商羽柔,“給你商商!
“這是什么?”
“避孕的,避子藥!崩畛刑鹫J真的說道。
商羽柔一愣,“我現(xiàn)在還用不上!
“你,你和他還沒有滾床單?”李承甜有些驚訝,“商商,你這么保守的?”
商羽柔張了張嘴,“不是我保守,是他,他也沒想怎么我啊!
她看著李承甜,“而且,我總不能去撲人家吧?”她搖著頭,身體都跟著發(fā)顫,“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重欲的人。”
“嘖嘖嘖,你寫個男主都不好色?”李承甜有些不信。
商羽柔:“……”
雖然平時口嗨至極,事實上她也對蕭祈睿這男人感興趣,但真的要去撲倒——
商羽柔直搖頭,簡直瘋了。
“不急!
“雖然咱們說了要讓他們接觸沐真真,陳云娥這兩個人,但,也要講究先來后到,不能拱手讓人吧!
商羽柔:“……”
李承甜洗漱之后。
白瑩、巧云帶著人送了早膳進來。
閨蜜兩個一邊吃早膳,一邊閑聊。
李承甜說道:“我直接懷疑,蕭景然就是知道,我之前想跟沈潤為好一樣。”
“我其實也覺得蕭祈睿似乎知道我對連陌殤,可能有那種想法,他甚至還說過,我是不是要為連陌殤守節(jié)!”
李承甜笑得前仰后翻,“看來,咱倆的演技很差勁!
笑著笑著,李承甜篤定道:“商商,我篤定,你肯定已經(jīng)成為蕭祈睿的心上人,沐真真絕不會走進蕭祈睿的心里了!
商羽柔抿著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算是抱上粗大腿了!
————
陳府。
陳云娥帶著沐真真在這里等了許久,終于等到陳玉卿下朝回來。
“哥哥!
陳云娥看到陳玉卿,連忙碎步過去,“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和阿真有事要和你說!
“什么事?”
陳玉卿有些奇怪,也看到了陳云娥身后不遠處的沐真真。
沐真真微微頷首,“陳大哥!
陳玉卿也點點頭,“沐姑娘!庇挚聪蜃约旱拿妹藐愒贫,“是什么事?”
陳云娥道:“阿真和你說,阿真她不愿意告訴我!
不愿意告訴陳云娥,卻要告訴他嗎?
陳玉卿有些奇怪,但見沐真真一臉真摯的樣子,他有些為難道:“可我們男女有別……”
“陳大人,我是有正事與你說,無關(guān)兒女情長,風(fēng)花雪月,且我相信陳大人的為人。”
總之,陳玉卿是不可能拿這種事情去外邊說的。
何況她還救過陳玉卿的命。
陳玉卿點點頭,“好吧,請!
隨即,他抬步朝二堂走去。
沐真真看向陳云娥,“云娥,絕不能讓別人來聽我們說話!
陳云娥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就算是我娘來了,我也第一時間提醒你們。”
“好。”
沐真真握著陳云娥的手,十分感激的樣子,“有你真好!
陳云娥微微一笑,“去吧!
雖然她也很想知道,沐真真到底要和哥哥說什么,但阿真說了,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她,那她就不問好了。
沐真真跟著陳玉卿進了二堂。
陳云娥則命人送去茶水后,就在外邊的涼亭飲茶,也不讓任何人靠近二堂。
二堂之中。
陳玉卿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沐真真也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又或者不知道從哪兒開口的模樣。
“沐姑娘,有什么事,你就說吧,F(xiàn)在也沒有外人在。”陳玉卿開口問道。
沐真真點著頭,“陳大哥,我一直托你找十幾年前,辭官的沈太醫(yī),你知道為什么嗎?”
陳玉卿搖頭,“你當(dāng)時不是說他們是你遠房親戚嗎?”
“不,他不是我的親戚,而是因為他知道我的身世,只有他能證明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陳玉卿沉吟了下,他倒是一直都知道沐真真在尋找自己的家人,“沈太醫(yī)和你的身世有關(guān)?”
“是!
沐真真捧著茶杯,呷了一口之后,問道:“我聽云娥說,近來昭寧公主總愛找你的麻煩,我有辦法幫你擺脫這麻煩,同時,你可愿幫我一把?”
之前,他的確是對公主既敬又怕。
可后來,他已經(jīng)明白,公主一直都被人誤解,她其實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