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謹農(nóng)、田邱蓮,以及老舅田邱山,李民洋這邊的幾個長輩都很拘謹,畢竟要見那么大的領(lǐng)導(dǎo),原來在小縣城,見單位領(lǐng)導(dǎo)都要心慌。
但黃自遠、倪青熱情的態(tài)度,打消了幾人的顧慮,根本沒什么架子,宛如家庭大聚會。
“姐......”
李麗洋挽著黃暖冬的手,兩人好得像是親姐妹,都要挨著坐在一起,小聲聊著私事。
“你們現(xiàn)在住在哪?”
倪青主動搭話。
李謹農(nóng)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此時更是緊張,只會傻笑,啥也不會說,還得讓田邱蓮來應(yīng)答。
“民洋給我們訂的酒店。”
田邱蓮笑意盈盈。
“民洋,有件事阿姨得批評你兩句,怎么不把你父母接到福海住?”
倪青轉(zhuǎn)頭又責(zé)怪李民洋。
“是我們不想上來!
不等李民洋開口,田邱蓮就緊張地擺手,看起來一點都不放松,然而倪其只是對她恭維的話而已。
“阿姨,和我爸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人家就愿意待在小縣城,等南城項目驗收之后,無論他們說什么,都要接上來住,最起碼醫(yī)療設(shè)施方便!
李民洋解釋道。
倪青笑著點頭,也看出李家父母的局促,于是主動拿起酒杯。
“邱蓮,咱倆喝一杯,這兩天我?guī)阍诟:^D(zhuǎn)轉(zhuǎn),他們年輕人都忙,再說不知道咱們的喜好!
“對,是這樣的,呵呵呵呵......”
田邱蓮趕忙舉杯,有點受寵若驚。
隨后眾人邊吃邊聊,黃鳴秋似乎與李民洋有說不完的話題,天南海北的聊,這大舅哥可不是一般的喜歡妹夫。
“民洋,按照你的分析,海城的房價肯定會暴跌的?”黃鳴秋探著身子,都快壓到賈彩陽身上了。
“海城沒有其他產(chǎn)業(yè)支撐,只靠著政策在炒房,怎么可能不暴跌,估計已經(jīng)到尾聲了,應(yīng)該在明年,那里的房價就會迎來暴跌!
李民洋認真回答。
“原來這樣,那京平的外匯市場你怎么看,我覺得......”
黃鳴秋還在意猶未盡地說,賈彩陽拉著他坐回去,小聲提醒:“哎呀,你少說兩句,咱爸都找不到機會說話,全是你的一口音!
“呵呵呵......”黃鳴秋尷尬一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但說實話,李民洋是自己的妹夫,怎么感覺比黃書記兒子這一身份都牛呢?
“哥,你要是沒事的話,我下午帶你去鴻運廠區(qū)走走,企業(yè)怎么發(fā)展,還得借鑒你的看法!
李民洋知道黃鳴秋心紅什么,便主動提道。
“好!”黃鳴秋用力點頭,嘴角不由上揚。
大家繼續(xù)吃吃喝喝,氣氛漸漸融洽,黃自遠找到機會高舉酒杯,看向李謹農(nóng)和田邱蓮。
“民洋真是太優(yōu)秀了,離不開你們兩口子的用心培養(yǎng),我家暖冬和民洋走一起,的確是高攀了。”
黃自遠說得謙虛,但要是拋開家庭,用韓心愿的話來說,黃暖冬哪配啊,李民洋太過拔尖!
“您這太客氣了,是我們高攀了!
田邱蓮急忙說。
“呵呵呵......大家共同喝一杯,希望民洋和暖冬今后的生活能夠幸福和快樂,彼此扶持,共同成長!
黃自遠笑容和藹,隨之眾人紛紛舉杯,這時李民洋和黃暖冬對視,兩人甜蜜一笑。
在九十年代,兩家人能坐下這么吃飯,無異于訂婚。
如此溫馨幸福的一幕,讓李民洋無比珍惜,一些事只有在經(jīng)歷之后,才會倍感珍惜,他永遠忘不了在上一世,暖冬因為自己憔悴不堪的樣子。
別人都在遠離自己,只有黃暖冬,拼了命的為自己翻案,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一時間,李民洋忘記挪開目光,深情地看著黃暖冬,這個只屬于他的女人。
“哎呀,吃菜!
黃暖冬害羞,用力推了下李民洋的膝蓋。
“是我高攀了!
李民洋柔聲道,哪怕黃暖冬沒有家庭背景,自己同樣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無論是這丫頭的品行、性格,還是價值觀,都無比契合自己。
“明明是我高攀,民洋,我想早點嫁過去!
在桌子底下,黃暖冬主動牽起李民洋的手,小聲央求,臉頰上早已爬滿紅暈。
“好,今年咱們一起過年。”
李民洋緊緊攥著掌中的小手。
“民洋這孩子打小就優(yōu)秀,是我們院里的第一個大學(xué)生,還是重點大學(xué)!這才多久時間,都這么有出息了,以后還要更厲害。”
當(dāng)舅舅的田邱山,還是忍不住夸了起來。
“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兩家人都笑了起來,之后包間里歡聲笑語不斷。
同時,在包間外的一張小桌上,方銘嘉、劉大姐等人湊一張桌吃飯。
“銘嘉,你咋突然也來了?”
劉大姐不解道。
方銘嘉揚起頭,皮笑肉不笑,心想我能不盯著你,只要跟著你劉大姐,總能喝口湯,終于啊,在書記面前露臉嘍,關(guān)鍵要和暖冬處好關(guān)系,自己必定平步青云。
“打算來這邊吃一口,正巧碰見一把手了!狈姐懠坞S口解釋。
“那你可跑得夠遠!
劉菊英小聲嘀咕道。
“行了,心愿,打也讓你打了,我臉到現(xiàn)在都腫著了,你還哭喪著個臉干啥?好歹是誠德地產(chǎn)的總負責(zé)人,你有點出息好不!
臉臉撇嘴道,還貼心地給韓心愿夾菜。
“別給我夾!我不吃你的!”然而韓心愿如孩子那般置氣,把臉臉夾進去的菜又給挑了出去。
“韓總,你至于這樣嗎?”
方銘嘉問。
“媽的,你們幾個,為什么不提早告訴我暖冬的身份?”韓心愿大聲質(zhì)問,一拳捶在桌上,都快要把餐盤給收拾了。
“我還以為你文人風(fēng)骨,不屑于我們溜須拍馬的這一套呢。”
方銘嘉委屈地應(yīng)了聲。
“主要你也沒問俺,俺就是個種地的,不懂這些彎彎道道,就是單純的喜歡暖冬那姑娘!眲⒕沼⒁荒樅蜕频匦χ,這大姐一看就不會撒謊。
“我這......黃書記那么低調(diào),我這咋說嘛!蹦樐槦o奈地搖了搖頭。
“行行行,就把我一個人當(dāng)猴耍,那這樣,一會黃書記出來,讓我好好表現(xiàn)一下,你們讓著我點。”
韓心愿叮囑三人,可他的話音剛落,黃書記等人推門走了出來,劉菊英、方銘嘉,以及臉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沖了過去。
真的,韓心愿連湯都喝不上,他的奔馳車鑰匙,已經(jīng)被臉臉偷摸藏在自己兜里。
“暖冬,我送你們回。”
臉臉熱情道,隨之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奔里,留下一臉懵逼的韓心愿。
媽的,一群畜生啊……韓心愿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