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新眾帶隊沖進售樓部的大廳,現(xiàn)場成片的人躺在地上,哀嚎聲不斷,隨處可見血跡斑斑。
這位局長不由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找尋李民洋的身影,暗自禱告著......
深海的槍擊案件,涉及一位高干公職人員,以及人民英雄李民洋,已經(jīng)引起全國高度重視,據(jù)說,有名的大喇叭紅日河報社已完成撰稿!
事態(tài)將會發(fā)展到哪一步,引發(fā)多大的社會輿論,誰也不敢想。
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李民洋出一點事,良新眾的帽子就要不保了,難不成深海治安如此混亂?
一眼沒有掃到李民洋,良新眾就開始焦急、不安、甚至呼吸急促。
“我是長天實業(yè)的總經(jīng)理!是香江身份!”
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不由吸引所有人的矚目,顧淡波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只見他伸手指著良新眾,這位局長的鼻子!
“呵呵!
章道發(fā)出譏諷的笑聲,還專門往前站了一步,離得顧淡波很近,一會肯定還要鬧這人,真是被慣出來的公子哥,不知道個事大小。
“誠德的人把我的腿打斷了,這事要怎么交代。窟@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給我全都逮起來!”
顧淡波以命令地口吻高吼著,都對一眾公安產(chǎn)生敵對的態(tài)度。
良新眾沒多理會,趕忙高呼:“李民洋在哪?民洋同志呢?”
“這里!
“咚啦”一聲,李民洋把鐵棍扔在地上,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你沒受什么傷吧?”良新眾上前著急詢問。
而在這個時候,王磊、高萬任等人才趕了進來,皆是神色慌亂,方才良局長實在跑得太快,車子還沒停穩(wěn)就沖了出去。
“沒受什么傷!
李民洋平淡道。
“沒受傷就好!”
良新眾長長吁氣,動作親昵地拍著李民洋的肩膀,看起來十分關(guān)懷。
見到如此一幕,顧淡波明白這些公安是與誰一伙的,于是默默不出聲,又蹲在地上,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不時呻吟。
媽的,老子不惜動用一切關(guān)系,也要把你們送進去,一個都別想跑,敢打斷老子的腿......顧淡波還在暗罵,滿眼淚珠地望著受傷的膝蓋,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受了這么大的傷,有可能會落下殘疾。
他還沒意識到,究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而顧淡波在盤算著如何算賬。
“民洋,你這真是太冒險了,凡是與案件有關(guān)的人,一個都跑不掉的,這可是內(nèi)地,通知警方過來抓人就行,怎么還自己來了。”
高萬任帶著顫音,憂心地叮囑,今晚上遭遇的事太大,以至于到現(xiàn)在依舊驚魂未定。
“沒事的,很多朋友都愿意幫忙,良局,一定要清查身份,凡是香江那邊的,都與案件有關(guān)!
李民洋沉聲說明問題。
“民洋,這你放心,一定會清查的。”良新眾重重表態(tài),一股威嚴(yán)的氣勢陡然散發(fā)。
“那就辛苦各位公安同志。”
李民洋輕笑點頭。
“把人都帶走!”
良新眾神色肅穆,宏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炸開!
可是當(dāng)下發(fā)生突發(fā)狀況......
“李民洋突然帶這么多人無故打砸崗建售樓部,還要把我們香江人抓走?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我要找我的律師團隊!敢亂用私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媽的,老子帶著錢來投資內(nèi)地的發(fā)展,就是這么對你爹?你們的行為將會受到嚴(yán)厲的制裁!”
曹正康如同瘋狗那般,歇斯底里地大聲呼喊,甚至不顧身上的疼痛。
其實,這個所謂的工會大佬,早就害怕了,慌了。
隨之顧淡波被點爆,又站了起來:“來!有種把老子也帶走!爹把話放在這里,怎么把老子抓進去的,你們得跪下來求著我出去!”
“把你也帶走?呵呵,你以為你能跑得了?”良新眾冷笑出聲,抬手指著顧淡波,冷冷道:“把這個人先控制起來,在場的人都別放過!”
當(dāng)下立馬沖過去幾名干警,將顧淡波提了起來,由于面對的是危險的犯罪分子,下手可并不輕,這位公子哥齜牙咧嘴地嘶吼起來。
“啊......輕點啊......你們這是判案嗎?我肯定要告你們......誒呦......章道,你別給老子笑,腿是你打斷了,老子要廢了你!”
最后,顧淡波對著章道唾沫橫飛。
“你來!”
章道譏諷輕笑,完全沒把顧淡波當(dāng)一回事,這里可是內(nèi)地,你以為是哪?還輪不到你們資本胡作非為!進去估計就得嚇尿了,怕是求爺爺告奶奶想出來。
曹正康亦是大聲叫罵著,連同大廳的保安在內(nèi),全部被押上警車。
只有博可非常冷靜,不但沒有參與打斗,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在快速分析著當(dāng)下的局勢。
首先李民洋沒死,而且他能氣勢洶洶的來,必然掌握了一些證據(jù),不然不會如此肆意妄為,難不成阿豪沒死?眼下只有在利益方面滿足這個人的胃口,事情才有回旋的余地。
最頭疼的事......有對賭協(xié)議壓著,崗建公司在浦東新區(qū)的樓盤,就是李半城的囊中之物,只是想不通,顧淡波為什么要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過來,究竟是何用意?
要先降價處理深海的地產(chǎn),才能夠讓崗建有喘息的機會,不然要被李半城和李民洋壓死......博可突然意識道,雙李的競爭,崗建成為犧牲品。
“我先申明一件事!”突然,博可舉起手,大步靠到良新眾、李民洋等人身邊。
“剛才我沒有參與過打斗,且曹正康與我沒有任何瓜葛,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但是不能把我?guī)нM去,崗建公司還需運轉(zhuǎn),因為在一早,企業(yè)將要重大市場改革,希望各位同志可以理解!
博可喘著粗氣,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焦慮。
良新眾沒有吭聲,可以允許港商在某種程度的辯解,于是去看李民洋,還是要看他的意思。
“改革?”
李民洋有意提高聲音,目光異樣地打量博可。
“對,在天亮的時候,崗建在深海的樓盤將全面取消公攤!”
博可露出下位者那般討好的笑容。
雙李的競爭,李半城要崗建的地,李民洋要崗建順應(yīng)市場,恐怕要被分割了。
“好啊!
李民洋點頭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然不打算放過崗建的任何人,但是不能讓李半城舒服,且要讓誠德這艘大船破浪而行,確定市場!
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曹正康、顧淡波等人都被帶走,空曠的大廳里,只剩下博可一個人,他無助他癱坐在地上,緊緊握著手機,任由冷風(fēng)吹打。
從未如此無助過,博可感到深深的絕望,突然想到一件事,火速給狄江去電。
“阿豪有消息了?”
“老子干你娘,誰讓你對房樊樸動手了,等著死吧......”博可絕望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