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陳佳怡眼里閃爍出些許瘋狂。
林煙冷冷的看著陳佳怡,看不出她是什么情緒來,南瀟眉頭皺了皺。
陳佳怡的話是完全不對的,厲景霆和林煙結婚后,雖然厲家和林家也合作了一些項目,勉勉強強算是把兩家的資源整合到了一起。
但歸根結底,厲家和林家是不同的企業(yè),他們能整合到一起的東西沒有那么多。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倆結婚就是因為兩個人有愛情,他倆因為相愛才結婚。
要說為了聯(lián)姻的話,厲景霆娶謝嫣然,或娶鄭仙仙、鄭真真這些人,才能說是利益聯(lián)姻。
因為厲氏集團和謝氏集團、鄭氏集團的來往,都比和林氏集團的來往要多得多。
其實以前陳佳怡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陳佳怡的媽媽也很清楚這個道理。
但興許陳佳怡活得太痛苦了,實在是接受不了那種從來沒有被厲景霆喜歡過,現(xiàn)在又被厲景霆徹底拋棄的局面。
所以她就不斷的告訴自己,厲景霆心里是有她的,當初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才和林煙在一起。
這樣想,能讓她心里好受一些。
南瀟暗暗搖頭,陳佳怡這個人真是要瘋掉了。
“陳佳怡,騙騙別人就得了,別把自己也騙了!
林煙冷笑了一聲,說道:“厲景霆那個混球的愛根本就不值錢,他隨便愛哪個女人都無所謂,但你真的覺得他愛你嗎?”
林煙緊緊地盯著陳佳怡的眼睛。
“雖然這些年你沒有參加過工作,甚至都沒有進你家的公司找個工作干,但你肯定不是傻子,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
“你真覺得,厲氏集團和林氏集團屬于聯(lián)姻情況啊?”
林煙眼神很是不屑。
“你要是特別愿意那么想,你就那么想啊!
林煙真的很不屑于和陳佳怡去爭這個,她現(xiàn)在連厲景霆都看不上,更加看不上和陳佳怡爭執(zhí)了。
陳佳怡死死的盯著林煙,她自然看出了林煙眼中的不屑,而且她也知道林煙現(xiàn)在完全不喜歡厲景霆了。
現(xiàn)在是厲景霆不停的纏著林煙,林煙對厲景霆避之不及。
其實她內心深處都知道這些事情,她只是不愿意承認而已。
而想到自己求之不得的東西,成為了林煙避之不及的東西,她就更加難受了。
“林煙,你真是一個嘴硬的人,我沒想到你都落到這種境地了,依然嘴硬!标惣砚幧囟⒅譄。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看旁邊那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過去。”
在陳佳怡一聲令下,保鏢擰了擰脖子,又擰了擰手腕,甚至還松了松褲帶,然后一臉邪惡的朝著林煙走了過去。
林煙眼睛倏地睜大了,她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這個人不僅僅是來打自己的,他還想對自己做什么嗎?
南瀟一直扭頭盯著那個黑衣保鏢,她也看出那個黑衣保鏢眼中的神色了,心里猛地一驚,狠狠咬住了嘴唇。
陳佳怡是想讓這個男的對林煙做那種事情嗎?陳佳怡竟然惡毒到了如此地步……
她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而這時那個男人來到了林煙身邊,笑著道:“小姑娘,我讓你嘗嘗厲害。”
他揚起拳頭,就要朝林煙打過去。
林煙快速躲開,可拳頭還是打到了他的肩膀,他猛地一痛,痛到骨頭都要裂開了。
“王八蛋,還敢打我!”
這算是林煙有史以來第一次挨打了,她猛地扭頭,張嘴咬住了那個保鏢的胳膊。
這個保鏢不像其他保鏢那樣穿了西裝外套,他上面是一件黑色t恤,下面是一條薄薄的褲子。
他早就接到了陳佳怡的指令,為了辦事方便才這么穿,沒想到現(xiàn)在卻成了自己被咬住的原因。
林煙狠狠地咬住這男人的胳膊,她的牙齒尖利,臉色猙獰,緊緊地咬著不松嘴,瞬間感到口腔里滲進來一股鐵銹味。
而身邊這個男人胳膊被咬住,只感覺自己被一條鱷魚給襲擊了,對方就是死死的咬著不松口。
鉆心的疼痛折磨著他,他睜著眼睛叫道:“給我松口,賤人,趕緊松口!
他抬起腳想去踢林煙,可怕林煙這樣緊緊咬著他不松口的話,他把林煙踢飛的同時,林煙也會把他胳膊上那塊肉給咬掉了。
畢竟林煙咬的不僅是薄薄的一層皮,而是一大塊肉。
這個女人牙尖嘴利的肉已經(jīng)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胳膊,他痛的要不行了,此刻他就不敢亂動。
林煙雙手綁在身后,半跪在地上,抬眸惡狠狠地盯著這個男人,心里涌動的極端的憤怒,她知道這會兒自己絕對不能松口。
眼看著自己這塊肉就要被咬掉了,男人痛的不行,實在忍耐不了,揚起手來就要給林煙一耳光。
就在這時,南瀟突然大叫一聲,吸引了這個男人的注意力。
趁這個男人朝自己看來時,南瀟猛地爆沖起來,腦袋狠狠地頂向這個男人的腰腹。
啊的一下,男人摔倒在了地上,趁這個機會南瀟又快速站起身來,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男人大叫出聲,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抓南瀟的腳,南瀟踉蹌了兩步。
在這危難時刻,她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又狠狠一腳踩在男人的手腕上。
她不是普通的踩,而是踩住后用力地捻了兩下,男人又一次發(fā)出鉆心的叫喚。
他一只手被林煙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塊肉都差點掉下來了,另一只手被南瀟用力地碾壓,他痛得都快起不來了。
林煙快速的站起身來,和南瀟站在一起。
兩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后退了兩步。
她倆都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個男人,心里滿是驚慌和后怕。
如果說,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到這個地方時,她倆也很害怕,但心里并沒有那么緊張的話,此刻她倆就是既害怕又驚慌失措,甚至感到了一絲絲絕望了。
“怪不得剛剛咱倆只有手被綁住,腳沒有被綁住!
林煙死死地盯著陳佳怡,壓低聲音說道。
南瀟點了點頭:“是,剛才我還覺得奇怪呢,都把咱倆綁架過來了,怎么沒把咱倆捆綁?”
“現(xiàn)在看來,原來是為了方便他們干壞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瀟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剛剛那個黑衣男人朝林煙走來時,眼里滿是邪惡的光,看林煙看得都快流口水了,他分明是想來侵犯林煙的。
所以,就是為了方便讓那個男人干壞事,陳佳怡才沒把她和林煙綁起來。
陳佳怡竟然不僅想揍她和林煙,還想讓她和林煙受那種委屈,陳佳怡惡毒的簡直超過她的想象。
林煙狠狠的咬住嘴唇:“陳佳怡想對我做這種事就算了,她居然連你也一起害!”
“你和她之間又沒有什么紛爭,她怎么能這樣?”
她自己被陳佳怡害了,固然令她憤恨,可南瀟被迫害才是最讓她生氣的點。
這倒不是說她重視南瀟超過了重視她自身,主要是南瀟又沒傷害過陳佳怡,陳佳怡憑什么這樣做?
“陳佳怡這個人已經(jīng)魔怔了,她覺得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想要禍害咱們兩個。”南瀟壓低聲音說道。
“以前陳佳怡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是個正常人!
“現(xiàn)在癌癥等病痛讓她變得扭曲了,她失去了對她好的人,家里還發(fā)生了巨變,這些事情猶如鋼筋一樣壓在她身上,她的性子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她了。”
南瀟很了解陳佳怡,快速說著。
這時,看到南瀟和林煙竟然合力把這個人弄倒了,陳佳怡簡直不可置信。
“你是干什么吃的?”陳佳怡怒吼道。
“你怎么連兩個被綁住的女人都對付不了!”
那個正在緩緩爬起來的男人聽到這話,既憤怒又憋屈。
是啊,他就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對付不了兩個被綁住的女人,所以剛剛才馬虎大意了。
他真沒想到一個女人的牙齒那么尖利,死死的咬著他不放,另一個女人直接用頭撞他的肚子。
正常情況下,有人朝他撞來,他眼疾手快的把那人推開,還能過去踩一腳。
但那個時候他手臂上的肉都快掉了,疼的不行,哪還有時間注意別的危險?所以他就被襲擊成功了。
現(xiàn)在他很憋屈,他想爬起來去打那兩個女人,而這時陳佳怡已經(jīng)不信任他了,對旁邊兩個保鏢使了使眼色:“你們過去,把她倆給我拿下!
陳佳怡指著南瀟和林煙,身邊的幾個保鏢立刻一臉煞氣的朝南瀟和林煙走過來。
南瀟和林煙都睜大了眼睛,一股寒意順著脊骨蔓延上來,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剛才她倆出其不意的撂倒了一個保鏢,可現(xiàn)在那幾個保鏢明顯有防備之心了。
她和林煙兩個沒有專門練過的雙手被反綁到身后的女人,怎么可能打得過這些男人?
“陳佳怡,你要是敢動我和南瀟,我告訴你,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林煙叫道。
“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怎么會死無葬身之地呢?”陳佳怡惡狠狠地說道。
“我會把你和南瀟弄死,把你們拋尸荒野,讓人找不到你們,這樣也不會有人找到我頭上,到時候,你倆的冤魂就在天上干著急。”
陳佳怡竟然真的想對她和南瀟下那種毒手,想直接弄死她和南瀟……
林煙死死的咬住嘴唇,強制自己不要害怕,可沒有什么用。
南瀟也無比害怕,但她還是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這時,那幾個保鏢已經(jīng)來到她和林煙身前,幾人視線在她和林煙的臉上掃過,眼里泛出垂涎的光,抬手朝她們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