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心沒有理會他的沉默,只是笑道:“我這樣的小姑娘哪里能做的出殺啊剮啊這種血腥的事情,我打算成人之美,將你送給二妹妹,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周旺震驚地抬頭:“你什么意思?”
紀茗心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她今晚打算對我做的事情,對她做一遍!
說完,她沒等周旺在說話,直接上前捏著對方的下巴,將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周旺驚慌地問:“你給我吃了什么?”
紀茗心站起來,摸著下巴嘿嘿笑道:“放心,是能讓你快活的東西!
這是她這些日子閑來無事研究出來的藥,自從發(fā)現(xiàn)內(nèi)宅不適合打打殺殺之后,她便開始研制各種她覺得能派的上用場的藥物。
其中具有某種功效的藥物自然是重點研究對象。
畢竟她穿越前也看過不少小說,抓奸什么的可是宅斗必備劇情。
一開始不明白自己意圖的幾個丫頭還用那種不可言說的眼神看她。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她一個手刀將還想要說什么的周旺打昏,叫道:“白荷,你去跑一趟吧!
白荷等在外面,聽著兩人嘰嘰歪歪半天沒說一句有用的話,早就不耐煩了,聽到吩咐,走進來將人扛起就往外走去。
紀茗心不放心道:“別搞錯了,一定要將人放到紀錦心的床上,等兩人發(fā)生了什么再回來!
她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只要周旺到了紀錦心的床上,兩人不到天亮絕對完不了事。
早上起來再去抓奸也來得及。
白荷咕噥了一句:“麻煩。”
然后推開門走了。
周旺特意等到后半夜人都睡熟了才行動,這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紀茗心打了個哈欠,回到了床上。
大概是困極了,這次紀茗心睡的極好,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再被吵醒。
一覺睡到大天亮,紀茗心神清氣爽地從被窩里爬出來,準備看好戲。
白菊幾個已經(jīng)聽白荷說了昨晚的事,紛紛罵方姨娘母女惡毒。
紀茗心淡定地吃完早膳,吩咐白芍:“時候差不多了,你去跟王媽媽說一聲,想辦法讓老夫人那邊的人去抓奸。”
她不知道方姨娘是怎么做到讓世子夫人對她毫無防備的,但這件事若是只被主院的人發(fā)現(xiàn),十有八九會被摁下去。
畢竟紀錦心出了這種事,紀云心和紀雪心的名聲也會跟著受影響。
紀錦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她的底線,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心再陪著對方玩了。
對于一個總是想要她的命的人,她也不會懷著什么慈悲心腸放過她。
白芍去了沒有多久,就回來在紀茗心耳邊悄悄道:“已經(jīng)安排好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動靜。”
她說很快果然就很快,紀茗心掐著時間去老夫人院子請安,一進院門就聽到老夫人的喝罵:“你個不知廉恥的孽障,怎么敢做出這樣敗壞門風的事情,不一頭碰死還等什么?”
緊接著是方姨娘低泣的聲音:“老夫人,不是這樣的,二姑娘是被人害了,求您明察啊。”
紀銘心一臉茫然地問守在門外的小丫頭:“這是怎么了?祖母怎么生這樣大的氣?”
小丫頭漲紅了臉,一個字都不敢說,還是里面有老媽媽聽到動靜,出來道:“老夫人現(xiàn)下有事,今兒的請安就免了,大姑娘先回去吧!
說罷又吩咐小丫頭去通知其他的夫人姑娘,今日不用過來請安了。
紀茗心來的有些早,以至于紀錦心的事情爆發(fā)后,老夫人還沒來得及安排其他事。
而紀茗心一心來看戲,卻忘了這個時代家丑不外揚的說法,發(fā)生了這種事,老夫人捂著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圍觀?
她索然無味地轉(zhuǎn)身往回走,路上正好碰到同樣來請安地紀瑩心。
自從上次同乘一車去參加宴會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便親近了許多,來老夫人這邊請安碰到的時候也能說得上幾句話。
紀瑩心奇怪道:“大姐姐今日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祖母有事處理,說是今日的請安免了。你估計跟去通知的人走岔路了,沒有碰到。”
這么一說,紀瑩心就更加的好奇了,老夫人對府中地規(guī)矩很看重,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每日的晨昏定省一次都不能少。
今天突然不讓去請安了,紀瑩心第一反應(yīng)就是:“府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紀茗心搖頭:“我也不知道!
雖然她巴不得讓紀錦心身敗名裂,但這件事關(guān)乎侯府所有姑娘的清譽,自然是不能亂說的。
紀瑩心也不過隨口問一句,笑道:“瞞得這樣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她說話的樣子有點可愛,紀茗心好笑拍了拍她的腦袋:“盼點好。”
紀瑩心摸著自己的腦袋無辜道:“我也想啊,但又不是我盼著,好事就會發(fā)生。”
她說完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黯然。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紀茗心覺得這丫頭性格不錯,紀家這些姑娘里,也只有她讓自己看著不厭煩,于是主動問:“你這是怎么了?就算有不好的事發(fā)生,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吧!
紀瑩心看了看周圍,對跟著她的小丫頭香葉道:“我去大姐姐那里坐一會兒,你回去幫我去取昨日表姐送我的那些寶石,就是梳妝臺上那個小盒子里的那些,那是我專門給大姐姐留著的!
香葉聞言轉(zhuǎn)身走了。
紀茗心打趣道:“到底有什么事?弄得這么隆重,還拿寶石來賄賂我。”
紀瑩心抱著她的胳膊道:“寶石是我想送你的,跟事情沒有關(guān)系。”
她遲疑了一下,才又開口,“我舅母昨日帶著表姐來做客,我聽那個意思,是想定下我跟表哥的婚事!
她說了這么一句,見紀茗心面上依舊淡淡的,沒有出現(xiàn)其他人那種或嬌羞或避諱的表情,心中安定了一些:“我就是心里憋悶的慌,想找個人說一說!
紀茗心實在是對這個時代格外愛好親表兄妹結(jié)婚這件事不感冒。
她直截了當問:“你不愿意?”
紀瑩心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侯府如今不比以前,我爹又是庶子,婚事上并沒有多少挑選的余地。事實上,能嫁給表哥都是我高攀了,可我心里就是不樂意。這些話,我從不敢跟別人說,但我知道,你不會跟其他人一樣,要么嘲笑我,要么說我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