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她和殷無離的以前
秦晚沒有再說話。
按照消息來看,她還需要做些準備,才能將對方一網(wǎng)打盡。
網(wǎng)絡(luò)犯罪,背后終歸是人在操作。
當然劉家那邊確實是鬧的厲害,尤其是劉強盛的母親,她鬧的厲害,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沒了。
在門口大喊,推搡著孫女:“都是你這個賠錢貨,自從有了你,我們老劉家就沒好過!
五六歲大的孩子,被推到之后,都是懵的。
爸爸不見了,她想要媽媽,奶奶生氣了,不給她飯吃。
她的腦子都在嗡嗡的響,直到一雙手把她拖住。
是易容了的秦晚,她現(xiàn)在是李盡汐的臉,氣質(zhì)也學了幾分,唯唯諾諾的沒有抬頭。
劉母一看到她,可就來氣了:“你是怎么照顧強盛的,他怎么就自殺了!他怎么可能自殺!你說!一定是這個毒婦克死的她!”
“你今天好端端的出去浪什么浪!”劉母眼看著就要上來揪人頭發(fā)。
是辦案人員把她攔下了:“您冷靜一點,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確實是自殺!
就在單元樓這么鬧,不少人都在看,那肯定是有錄像的。
正常情況下,都封了之后,是不允許往外傳的,這次恰巧監(jiān)管力度不大,該傳的都傳了出去,尤其是標題取得還非常吸睛,和大學教師自殺的熱搜直接掛鉤。
“婆婆手撕兒媳”這樣的話,誰都會點進來看。
激起的討論不斷,熱度也會在跟著越來越高。
李盡汐的臉,剛好被拍到。
這讓狼老師很滿意,畢竟留言里的戾氣越重,越有助于大師吩咐的人祭陣。
“誰能想到一個只會買菜做飯的女人,會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公呢!
狼老師笑著,目光幽幽,像是藏在黑暗中的邪物。
可有時候人和鬼,誰又能分得清,誰是絕對好的那一個呢。
是一出事就指著兒媳罵,不把孫女當人的婆婆。
還是出軌之后,理所當然算計著要把老婆和女兒凈身出戶的人渣。
為人師表,劉強盛兩點都不占。
秦晚低眸時,掩去了嘴角所有的嘲弄。
劉母還在罵,罵兒媳似乎成了她唯一的發(fā)泄,她根本接受不了自己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說自殺就自殺。
關(guān)鍵是,根本一點預兆都沒有。
劉母一開始還不冷靜,等尋思過來之后,第一反應就是聯(lián)系何穗穗。
她是知道兒子在外面找了個小年輕的,但她并不反對。
家里這個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不像年輕的,好生養(yǎng),據(jù)說還給她懷了個大孫子。
她就是想問問何穗穗知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電話一直都打不通,劉母急了,看著兒媳的眼里滲了恨意。
這份恨意里,還有一份猜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劉母原本是想要大喊著質(zhì)疑,意識到有人在拍,在加上兒子的身份,她壓低了聲音:“你,不會是你害了我兒吧!”
秦晚臉上易了容,聲音也學了七分像:“媽,你在亂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害自己的老公,糯糯還在,你不要說這些話。”
“你還知道頂嘴了,你要是在,會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嗎!”劉母再一次的尖叫了起來,然后對著辦案人員說:“她有問題!這個毒婦,別看她表面這樣!她肯定對我兒子不滿,我兒子不可能是自殺,這沒道理!我要求嚴查!”
任憑劉母怎么喊。
辦案人員也不會讓她一直鬧下去:“我們會問話,都會問,但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死者的死死和李女生有關(guān),我們查了監(jiān)控,也做了筆錄。”
是的,如果不是秦晚介入調(diào)查。
那種無色無毒的水,應該早就被李歡汐處理掉了。
再加上她的閨蜜們,都會給她做不在場證明。
任誰看,都會是一宗“自殺案”,就和g大的女大學生一樣。
明明宿舍里誰都沒有,可她就這么沒了。
并且每一個死的人,都有遺書。
全都是自己的認罪。
劉強盛寫的那一紙上,包括他是如何出軌的,如何和自己的學生鬼混,如何的學術(shù)不端,還收學生的禮,全都在上面了。
這也是為什么,會在網(wǎng)上引起熱議的原因。
就連校領(lǐng)導都來問了,劉母一邊否認著,一邊想要把臟水都潑到自己的兒媳身上。
“我不信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你們必須抓她!”
劉母的舉動還是壓線了,辦案人員把她帶回了審訊室。
秦晚淡漠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她送出的第一禮。
人渣小三,可以不死。
但想活的痛快,把原配踢了。
不好意思,她看不慣,別想那么好過。
如果狼老師知道人祭陣的奧義,就會察覺到這里面細微的差別。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羊”也就是李歡汐居然沒有犯下殺孽。
畢竟無論是從網(wǎng)上爆出來的視頻來看,還是他收到的消息,都說明著計劃已完成。
人都死了,罪孽就成了烙印。
而他們的大陣,就需要這樣的人,來不斷的激起怨氣。
明天,就能開啟大陣了。
大師一定能在里面找到圣器。
到時候,才算是真正的朝圣完成。
這些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信奉帶來的富有。
秦晚要的就是對方會有這種錯覺。
既然是殺豬盤從網(wǎng)絡(luò)入手。
那她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利用李歡汐的身份,從核心摧毀人祭陣。
朝圣,她必須去,才能隨著對方入陣。
按照男人的說法,對方敬的是天道,供的也是天道。
人祭陣開啟,到底會有什么出來,秦晚不知道,但老頭曾經(jīng)說過,但凡是正道有關(guān)的,都在陣中找答案。
“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在哪?”
秦晚耳邊突的響起了一陣低泣。
是她扶住的小女孩。
按照道理來說,她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出神入化了,是不可能被認出來的。
但沒有哪個孩子會把媽媽認錯。
“你身上沒有媽媽的味道。”小女孩縮著肩,她在害怕。
秦晚蹲下身來,將手機拿出來:“你媽媽的聲音,你要不要聽一聽!
“媽媽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毙∨⒊棠痰姆较蚩矗杀绕鹉吧藖,奶奶更可怕一點。
秦晚抬手指了指辦案人員:“那你和那個叔叔走?媽媽應該教過你,有幫助找警察叔叔對不對?”
小女孩點頭,立刻轉(zhuǎn)身,抱住了辦案人員的腿:“叔叔,我,我......”
辦案人員不知道“專家”這是什么意思,畢竟還在演戲呢。
還好現(xiàn)在沒人拍了,那個劉母也走了。
秦晚壓低了聲音:“帶她去找殷總,殷總會安排好她。”
辦案人員點了點頭。
小女孩還在回頭看,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這個人和媽媽長得一摸一樣。
秦晚看著她的目光,忽的道:“等一下!
辦案人員不解。
秦晚進了一趟旁邊的便利店,從里面買了包子,盤面,關(guān)東煮,玉米腸,熱牛奶,和小孩子愛吃的零嘴。
全都交給了小女孩。
“你媽媽很擔心你,今天不開心的事,都要忘了好不好!
秦晚摸著小女孩的頭:“這些是我的道歉禮物。”
糯糯早就餓了,低頭咬了一口包子,眼睛亮亮的看著秦晚:“有點像了!
秦晚挑眉。
糯糯害羞的往辦案人員身后一躲:“媽媽也經(jīng)常給我買這個肉包,好好吃!
“去吧,你媽媽在等你!鼻赝頊\笑,直到看見那一大一小離開。
是夜,審訊室。
突如其來一個小女孩。
殷無離知道對方的是誰之后,只說了一句:“不要讓她看到她媽媽的手銬!
他沒有帶孩子的經(jīng)驗,最后還是審訊人員在旁邊哄著,但母女倆總算見上了面。
殷無離看到這一幕之后,眸色深了深,接著低笑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夜色中的烏鴉說:“她現(xiàn)在還有空關(guān)心別人。”
“咳,如果是人祭陣,那豈不是能在里面見到您那時候......”
還沒等烏鴉說完,殷無離的視線就看了過去,很冷,有些刺骨。
夜色越深,越適合邪物肆意。
就是在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沒人會猜到,這個所謂朝圣的聚集地,就是在g大范圍內(nèi)的一棟別墅。
秦晚將戰(zhàn)斧停在了不遠處的一處地方,修長的腿朝上抬起掠過座椅,手中拿著的那副羊面具緩緩戴在自己的臉上,仿佛秦晚與這副面具融入了一體,她大步邁向那棟別墅。
別墅門口有著戴著蛇面具的兩名黑衣人,在門口站著,不一會,秦晚走到了別墅門口,兩名黑衣人見狀伸手攔了下來:“代號,來此何事!
“羊,來朝圣。”
倆人聞言,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側(cè)過身示意秦晚可以進去了。
秦晚有條不紊的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只見諾大的別墅里只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占據(jù)了中心位置,桌上鋪著深紅色的絨布,顯得格外莊重。圓桌周圍,坐著好幾個戴著各種面具的人,有貍貓,有虎,有熊
秦晚走進來后,貍貓率先看見,他笑著看向秦晚:“羊,沒想到你真能搞定祭品,現(xiàn)在跟我可以平起平坐了!
秦晚扯了扯嗓子,低聲道:“因為老師的話讓我想通了,他們都該死!
貍貓哈哈一笑:“有這種覺悟特別好,告訴你一個消息,如果你沒有完成這次的任務,恐怕就是跟狐貍一個下場,成為祭品!苯又噶酥冈谧娜耍骸八麄冞@次也都是完成了任務,來進行朝圣!
秦晚順著視線看了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一位佩戴的老虎面具的人,他身著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搭配著一條精致的銀色領(lǐng)帶,顯得既專業(yè)又不失風度。
他身旁的則是佩戴著老鼠面具的人,穿著一襲剪裁流暢的黑色西裝,老練的氣息不由得冒了出來。
貍貓此時招了招手:“羊,你現(xiàn)在坐在那個位置!
秦晚點點頭,大步走了過去,將座椅拿出來,隨即坐了上去。
隨后也不知道,那個狼老師說了什么,只見他往后退了幾步,拿出了一個神像
那神像和現(xiàn)在看到的不一樣,仿佛是玉做的,長相很俊。
“請神君看人世!
狼老師抬手:“我們都是您的信徒!
頓時間,燈光閃個不停,到最后全暗。
秦晚似乎聽到了一聲笑,那笑低低的,縈繞在耳邊。
最后......漆黑一片。
疼。
這是秦晚的第一感覺。
和之前所有進陣時不同,她能感覺到的就是頭一陣陣的疼。
偏偏她耳邊還有人在罵:“這個秦大小姐算的上哪門子的修道人,根本就沒有廉恥!
“別管她,那座山上的,除了吃喝完樂,道行淺的要命,聽說上次天山論道,他們整個門派,都沒有一個能御劍的!
“那她還敢那么看著蕭師兄!
一句接著一句。
聽的秦晚眉頭微擰,她不是在圓桌會議上嗎,那個帶著狼面具的老師......
不對,她入陣了,人祭陣。
秦晚想到這,手指一緊,指尖嵌在肉里,是為了讓自己清醒。
因為她察覺到了這狀況不對。
她好像是在別人的身體里?
秦晚抬眸,看向那邊嘴最碎的。
被她看的人,很明顯是哪家門派的,穿著古時的服飾,如果不是入陣了,她甚至都懷疑對方是在演仙俠劇。
“她在看我們了,噓,別說了,畢竟她是大淵公主,就算沒根骨,我們也惹不起!
所以說男人不能碎嘴。
就算是眼前這幾個人不過是少年模樣,也尤為的不討喜。
“別和他們一起了,我們?nèi)テ渌胤娇纯矗緛砭褪浅鰜須v練的,他們門派的只會拖慢我們的進度。”
門派,歷練?
秦晚不動神色的收集著信息。
一般邏輯上,仙俠劇里的歷練,絕對會遇到什么邪祟啊,大魔頭之類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她這次入陣之后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別人的,因為怨嬰他們都不在。
她把玩的那塊紫玉也不見了,身上穿著的是紫紗羅裙,對比剛那幾個白衣修行人,她確實不像是來歷練的,倒像是來找個地方喝酒的,畢竟腰間還掛了個葫蘆,穿的還如此清涼。
秦晚動了一下,額頭還在疼,根據(jù)她站的位置,她猜測是從什么地方摔下來撞的。
“她不會摔傻了吧!
那七八個少年少女,互相對看了一眼,還不忘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