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樹回答得很干脆。
“是我!
秦尋跟抓住了她的小辮子一樣往死里捶,痛心疾首說道。
“人家那么深情的一條……一個陽光開朗黑皮體育生,不就是多表白了幾次嗎?”
“你拒絕的時候就不會委婉一點?”
“我聽說是你對他說了一句‘你去死吧’,他才跳了湖的!
說完,他就看見秦芳樹臉上閃過一絲羞憤,咬牙切齒道。
“他該死!”
秦尋再一次為舔狗舉大旗。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愿意當(dāng)舔狗呢?”
“你為什么要說這種傷人的話?”
夏寧看看秦尋又看看秦芳樹,心情有些復(fù)雜,她總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勁。
只見秦芳樹看著秦尋,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說道。
“我為什么讓他去死?”
“因為他太惡心了,竟然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我不要,他非要塞給我!
“最后,我室友幫忙拿回去,拆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條大紅色的男士內(nèi)褲,還有味道!
“他竟然把自己沒洗的內(nèi)褲送給我!
“這不是惡心人嗎?”
她越說越激動,似乎四年的歲月都磨滅不了這慘痛的記憶。
“而且褲頭上縫著一個佛家的‘卍’字!
“誰知道他是給內(nèi)褲開了光,還是在上面施了法給我下了什么降頭?”
話音剛落,這個世界都安靜了。
秦尋頭腦掀起風(fēng)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頓時有些惡心,他看著秦芳樹欲言又止。
夏寧也是一臉震驚,腦袋里冒出一個念頭。
那一條內(nèi)褲不是舔狗的而是秦尋的!
大紅色,卍字。
這不就是阿姨送給我的說是開了光的內(nèi)褲嗎?
秦尋出遠門讀大學(xué)阿姨給他準(zhǔn)備幾條開光內(nèi)褲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那個體育生為什么要把秦尋的內(nèi)褲拿去送給心上人?
為什么偏偏是秦尋的?
就因為秦芳樹四年前在食堂偷拍了秦尋的側(cè)臉,發(fā)到了朋友圈,讓這條舔狗看到了以為秦芳樹喜歡秦尋?
然后他打聽到秦尋他們在做販賣原味絲襪的生意,就把秦尋的內(nèi)褲買了送給女神?
一切似乎成了一個閉環(huán)?
果然是舔狗中的舔狗!
好扯淡。
秦芳樹看見秦尋和夏寧一直沉默,問道。
“所以,你們現(xiàn)在還認(rèn)為我不該讓他去死嗎?”
說完,她看見秦尋牽起夏寧的手,就往環(huán)湖路走去,秦尋的聲音傳來。
“變態(tài),真變態(tài)!”
“惡心,真惡心!”
秦尋走出五六米,轉(zhuǎn)過身看著秦芳樹。
“明天早上九點……”
忽然想到自己起不來床,又改口。
“明天上午十點半,我會在學(xué)校門口和校方人員匯合,開始著手整個畢業(yè)晚會的事情。”
“我依然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說完,他轉(zhuǎn)身拉著夏寧快步離去。
秦芳樹看著他們快步離去的背影,有些納悶,他好像有些害怕我?
我又不是變態(tài)!
忽然,她舉起相機對著秦尋和夏寧的背影,“咔嚓”一聲拍下了一張照片,低聲罵了一句。
“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環(huán)湖路上。
秦尋牽著夏寧的手,一路沉默的往前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忽然,他聽見夏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看嗎?”
秦尋一怔,沒有轉(zhuǎn)頭看夏寧,仍舊看著前方,問道。
“什么好看不好看?”
只聽得夏寧說道。
“別裝憨!
秦尋如實回答。
“沒細看!
又聽見夏寧說道。
“如果我不在,你會仔仔細細把她的寫真看上一遍嗎?”
秦尋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夏寧,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