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天云坐在路邊攤的椅子上,要了一碗面。
“欸?老板,那邊怎么回事?”陸天云看著遠處圍著的眾多侍衛(wèi),語氣有些疑惑。
“這位客官,你不知道吧?昨天晚上發(fā)生了個邪乎的事情!”老板將面放在他的面前,將手布搭在肩膀上,直接坐在了對面,“我聽說昨天晚上那一家子的人,全都死了,別提有多嚇人了!”
陸天云眉頭一挑,隨后也是一副雞婆臉,“是不是那位少城主干的?”
“嗐,不是不是!”掌柜的連忙擺手,隨即再次說道,“所以就說邪乎啊,昨天晚上聽說大半夜的,城衛(wèi)兵就給這家圍起來了,人也沒進去!
“可第二天里面的人就全死了,聽說里面血流成河的,人都碎完了!現(xiàn)在進去給收尸呢!”
陸天云搖頭嘆息,沒想到他還能聽到這種事情。
可是,這和他又有啥關系呢?
然而就在這時,陸天云發(fā)現(xiàn)身后竟走過來一群穿著統(tǒng)一的修士。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的身上,竟然都別著他昨天賣的板磚。
剛一落座,那幾個人就聊上了,而陸天云由于需要修煉花舞仙的緣故,精神之力一直都是在使用著的,所以聽得十分清晰。
“唉,昨天咱們那位玉牌又亮了,這大晚上的就把我們搞起來了!
“就是!唉唉唉我聽說!嘖,靠近一點!”其中一人招了招手,待幾人附耳,他便小聲說道,“不過我可聽說啊,這家主的那個玉牌是祖上傳下來的,聽說這玉牌只要一亮,空頭山必定會出現(xiàn)大量寶物,而且雇傭咱們的這個家族當時就是因為這塊玉牌才干起來的!全城獨一份啊!”
此時一人有些疑惑,“哎?不對啊?”
“怎么了?我給你說,咱們要是在這好好干,說不定以后我們就是城里第一大家族的打手了,說不定,還能成為城主的護衛(wèi)呢~”
“不是這個意思!”那人又說道,“你們忘了嗎?我可是從別的家族過來的。我聽說當時我待的那個家族族長手里,也有一個玉牌,而且和你描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也說是祖?zhèn)飨聛淼,不過我記得當時那家的族長好像喝多了,說這枚玉牌其實也就是四五十年的樣子,沒有說的那么久!
而陸天云此時快速扒拉了兩口,疑惑地皺了皺眉。
因為他此時已然將精神之力蔓延擴散,卻發(fā)現(xiàn)方圓兩百米,竟然有不少拿著板磚的修士。
說的幾乎都是去空頭山什么的云云。
有點怪,說真的。
他也是聽說了,這空頭山寸草不生的,怎么可能會不停的降臨寶物,更何況天劍宗就在這附近,如果真有福地什么的,天劍宗的人怎么能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卻突然聽聞不遠處傳來的打斗聲音。
一人手持板磚,一下子鑲在了另一名修士的臉上。
情緒值+100
“臥槽!”陸天云愣了,隨即他一臉呆滯的看著那打斗的修士,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也是穿著類似于家族仆人的衣服。
“系統(tǒng),這不是劇情里的東西吧?”
“回宿主,你問得是哪個?”
“全部啊,就是這個城里有關的全部。
“回宿主,這并不是天衍預言里的東西!
聽聞此話,陸天云直接站了起來。
“客官,還沒給錢呢?”
“噢噢!”
.......
空頭山。
說白了,只是一片綿延幾里的荒山。
死樹,黃土,就連那地上的雜草都是灰色的。
“父親,咱們今日所為,不會被天劍宗的人發(fā)現(xiàn)吧?”
“不會的。”中年眼神冷漠,看著那山下零零散散走上山的人。
天劍宗?
還不是那種自認高貴,不問世事的宗門?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故意隱去宗門的信息,甚至被他這幾十年來特地散播的傳聞,警惕的更加隱匿。
你們也和那個宗門一樣。
不就是看不起城里這些資質(zhì)平庸的人嗎?不就是怕他們一個個的都去找你們嗎?你們就不知道這些人對長生有多么的渴望嗎?
那好,我就偏偏告訴這些人,山上有宗門,這樣你們也不得不變得更加隱匿!或者說是,對我們城里的人,更加隱秘!
不過你們也是蠢啊,我說的,其實并不是你們的那個山,而是我的山。
整整幾十年,這“燈下黑”的條件,他默默布局了幾十年。
就算是真有天劍宗的弟子下山來到這空頭山,又能如何呢?
人都是貪婪的,他會去匯報嗎?他們肯定不會告訴其它人自己找到一處可以隨時隨地找到寶物的地方,更何況這地方就在離自己宗門不遠的位置。
“父親,那些家族的人也來了!”少城主一臉震驚的看著那一大批人,雖說對方是走的隱匿的道路,可他們父子二人所在的位置,幾乎是將整個空頭山盡收眼底。
“父親,您是怎么做到的?”
“孩子,你知不知道,這城里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得叫我一聲老祖宗啊!”
....
另一邊,山腳下。
“哎?真有?”
枯枝折斷的聲音在腳下不間斷的傳來。柳茵茵快步走到一棵枯樹的面前,俯身扒拉開殘枝敗葉。
一枚小巧的納戒,看樣子,其靈韻還是有所保留的。
“竟然是真的?”墨夕顏也是一臉疑惑,可柳茵茵此時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上面的靈韻不對?按道理來說,那些無主的納戒應該不會殘留這么多的靈力?”柳茵茵本來就是煉器師,再加上靈符師的緣故,本來對這方面就比較敏感。
“簌簌簌!”
然而正當二人討論之際,身后卻突然傳來了數(shù)道破風之聲。
墨夕顏見狀連忙將柳茵茵拉到懷里,手中一閃,一柄墨青色的巨大盾牌便直接砸在了面前。
“當當當!”
“是誰?”她冷聲看向前方,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實力大多都是練氣圓滿的修士。
此時幾位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人走了出來,尤其是看見墨夕顏手里的盾牌,眼睛都瞪直了!
“姑娘,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可別怪我們不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