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后頓時一驚,“晁兒!”
不比謝斂是假模假樣砸下去,晏晁是被晏姝猝不及防的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踹在小腿,膝蓋猛地砸在地上。
他甚至痛苦到,恍惚間覺得膝蓋骨都碎了。
晏晁嘴唇翕動了幾下,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楚皇后一下子慌了神,大喝道:“去尋太醫(yī)!還愣著干什么!去請?zhí)t(yī)!”
也許是晏晁的神色太痛苦,楚皇后焦心不已,一時間竟沒有顧得上找罪魁禍?zhǔn)住?br>
宮道上,一邊兵荒馬亂,一邊安靜悠然,周成?粗钡目殳偭说某屎,心里不由得嘆了一聲。
皇后娘娘,二殿下,你說你們招惹長公主干啥,你們哪次在長公主手里討過好了?
周成海在心里給二皇子默哀了三息。
也是可憐,剛被打了板子又傷了膝蓋,這會兒是真躺不能躺,趴不能趴了。
晏姝戲看夠了,牽著謝斂離開,楚皇后這會兒終于冷靜下來,目光落在晏姝的背影上。
她沒有出聲阻止晏姝離開,可那一雙眼眶通紅的眸子里帶著令人膽寒的恨意。
……
回御書房的宮道上,晏姝問道:“方才可有傷到?”
謝斂一雙眼眸澄澈干凈,認(rèn)真看著她搖頭,“沒有,殿下來的及時,二皇子還來不及欺負(fù)我!
晏姝看著少年人畜無害的笑容,心道她就算晚到一會兒,謝斂也吃不了半點虧。
方才她可是瞧得很清楚,那一腳他分明可以避開,卻故意讓晏晁碰到了。
其實晏姝心中是有些氣惱的。
氣惱他不將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
哪怕心知謝斂有分寸,晏姝還是忍不住想,若是他掌控不好距離,晏晁那一腳當(dāng)真結(jié)結(jié)實實踢在他身上呢?
察覺到她突然不說話,謝斂小心翼翼地瞧著她的臉色,小聲道:“殿下可是生氣了?”
晏姝看著他。
沒一會兒,她就伸手捏了下謝斂臉上的軟肉,無奈的想,她好像是真的舍不得罵他。
連一句重話也舍不得說出口。
晏姝笑著搖頭,“本宮沒有生氣,只是下回對付敵人別用自損的法子!
謝斂抿著唇點頭,攥緊了她的衣袖,眸光清潤,低低道:“殿下,膝蓋有點疼,殿下回去給我抹些藥好嗎?”
誰能拒絕一個眼神清澈干凈滿眼都是自己的俊美少年對自己撒嬌?
反正晏姝不能。
她十分沒出息的被謝某人的美色/誘惑到了,心緒不寧的點點頭,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少年那紋理清晰、手感絕佳的腹肌。
真的挺饞人的。
……
鳳棲宮。
太醫(yī)膽戰(zhàn)心驚的給二皇子上藥,晏晁右手死死握緊了床沿,手背上青筋暴凸,一副隱忍至極的模樣。
一旁的楚皇后面色沉凝,死死盯著太醫(yī),手里的帕子險些被她絞破,她壓著怒氣,對太醫(yī)斥道:“你抹藥不能輕點嗎?沒看見二皇子神色這么痛苦嗎?”
太醫(yī)頭皮一緊,小心翼翼地道:“回娘娘,二殿下傷到了筋骨,疼痛感確會有些,只能請殿下忍耐一二!
楚皇后臉色難看至極,晏晁目光落在他的雙膝上,徒手掰下了一塊木屑。
他忍著劇痛,咬牙顫聲道:“母后,無妨。”
“這痛正好能提醒兒臣,這輩子,兒臣與她勢不兩立!”
楚皇后也動了殺心,她臉色陰沉的應(yīng)了一聲。
太醫(yī)在母子倆陰沉的注視下膽顫心驚的替晏晁上完了藥,逃一般的離開了鳳棲宮。
待出了鳳棲宮宮門,太醫(yī)才大著膽子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側(cè)目往內(nèi)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