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扭頭看著謝斂,“你覺得他會應(yīng)戰(zhàn)?”
謝斂愣了一下,“他不會應(yīng)嗎?”
晏姝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謝斂,“想不想和本宮打了個賭?”
她順手將手里的窺筩遞給親衛(wèi),繼續(xù)道:“咱們就賭司空默會不會應(yīng)戰(zhàn)。”
謝斂本想拒絕,但想到什么,眼眸一亮,“輸了人答應(yīng)贏的人一個要求,任何要求都可以……好不好?”
晏姝頷首應(yīng)下,“行,本宮賭他不會應(yīng)戰(zhàn)!
謝斂便道:“那我賭他會應(yīng)戰(zhàn)!
晏姝眸光溫柔一瞬,很快移開目光,揮手示意親衛(wèi),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親衛(wèi)當(dāng)即領(lǐng)命退下,晏姝再次抬眸遙望遠(yuǎn)處,垂在身側(cè)的手輕輕握緊了。
這一次秦國進(jìn)犯景國比上輩子提前了近兩個月,雖然她有了準(zhǔn)備,眼下的情況與上輩子有了很大區(qū)別,但能不能改變景國戰(zhàn)敗的命運(yùn),還不能確定……
赤霄邑的大軍停在兩嘴山峽谷入口一里外。
三十萬大軍壓境,黑壓壓的人頭湊擠在一起,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赤霄邑穿著一身紅袍,身旁金色盔甲,手中握著一柄大刀坐在馬上。他帶著三千騎兵逼近,停在兩嘴山峽谷外百米處。
兩嘴山峽谷原本的入口封上一扇厚重的大門,此刻大門緊閉,其后定然藏著千軍萬馬。
赤霄邑抬頭,目光掃向陡峭的兩嘴山,雖然看不到山頂上的人,但他知道,山上一定有兵馬埋伏。
他閉了閉眼,氣沉丹田,大聲道:“秦國赤霄邑久聞景國長公主大名,聽說長公主此時就在兩嘴山,特來尋你一戰(zhàn)!”
“戰(zhàn)什么戰(zhàn)。”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纳ひ魪纳缴蟼飨聛,赤霄邑抬頭,并未看見人影,但聽聲音,對方是個男子。
赤霄邑喊道:“你是何人?”
“赤霄將軍肯定不認(rèn)識我,我這人沒什么名氣也沒什么本事,就不勞您費(fèi)心記著了!
赤霄邑臉色一沉,大聲道:“什么畏首畏尾的鼠輩,既做了我赤霄邑的對手就干脆點(diǎn)站出來,孬種,你可是不敢露面?!”
此話一出,赤霄邑身后的將士都捧腹大笑起來,笑聲張揚(yáng)囂張,驚起了山中不少鳥雀。
赤霄邑沉著臉盯著聲音來源處,他故意罵的這么狠,這聲音的主人年輕氣盛,定然受不住激。
卻不想遲遲不見山頭有人影出現(xiàn)。
赤霄邑臉色微變,正欲說話,便聽那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纳ひ粲猪懥似饋怼?br>
“赤霄將軍火氣這么大,可是因為許久沒見貴國太子了?哎呦,你早說啊,提前說一聲我就把太子殿下帶過來給赤霄將軍看兩眼了!
赤霄邑臉色一黑,臉上青筋跳動。
他這是故意的!
這是在故意提醒他,太子成了他們手里的俘虜!
(題外話:窺筩是古代望遠(yuǎn)鏡)
赤霄邑身后的將士笑聲也戛然而止。
還未正式交戰(zhàn),他們的太子就成了敵軍的俘虜,這讓他們投鼠忌器,一腔憋屈無處發(fā)泄。
若被擄的只是皇子而不是儲君,他們都不會如此被動。
雖然太子親自與大軍暫時脫離是幾位將軍都答應(yīng)了的,但這幾日因太子被俘而一直受限,幾個將軍都忍不住埋怨起太子,若非有赤霄邑壓著,恐怕會鬧起來。
此刻聽到敵軍故意提起此事,幾位性格沖動的將軍當(dāng)下氣紅了臉,一人更是直接搶過一旁士兵手里的弓箭,對著山頂射出幾箭,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