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故意躲著我啊!
聽到了羅家山的匯報之后,蘇玉良坐在食堂小灶的桌子上,不禁搖頭輕笑一聲。
羅家山聽了領(lǐng)導(dǎo)的話之后,心里其實(shí)很清楚楊東的確躲著領(lǐng)導(dǎo),但他卻開口說道:“其實(shí)也可以理解,老板!
“哦?為什么這么說?”
蘇玉良有些好奇,羅家山竟然還會幫著楊東說話。
他想聽一聽自己的秘書,能說出什么來。
羅家山?jīng)]有思考,直接笑著說道:“老板,我事先聲明啊,我可不是袒護(hù)這位同志。”
“只是如果我是楊東同志的話,第一次和您見面,就要和您一起吃午飯,尤其是在食堂這種地方,換做是我的話,我壓力也會很大!
“所以我可能也會和楊東一樣的做法,不想?yún)⒓!?br>
“這并非是因?yàn)椴蛔鹬啬,完全只是因(yàn)榫o張害怕而已。”
羅家山開口,朝著蘇玉良說道。
他也是替楊東說話,但也是說一句公道話而已。
蘇玉良聽著羅家山的話后,不禁笑著搖頭:“問題是,假如你是楊東,你能提前預(yù)判到,我會請你吃飯嗎?”
“呃,這個不能!
羅家山先是一怔,隨即搖頭,但很快就明白老板的意思了。
楊東預(yù)判到了,所以他提前躲出去。
想到這里的羅家山,都不禁覺得震驚,楊東竟然這么厲害?連這個都能預(yù)判到?
竟然連這個都可以預(yù)判到嗎?
蘇玉良見秘書明白了這些之后,不禁嘆了口氣:“以前只當(dāng)他是個很不錯的青年干部而已。”
“可是自從他和我說了那些話,尤其是預(yù)判到我會找他吃午飯后,我越發(fā)覺得這個小同志很優(yōu)秀。”
“沐蕓,你是見過的,你知道沐蕓的本事。”
“而這個楊東的本事,我覺得不亞于沐蕓,甚至潛力更大,因?yàn)樗悄型。?br>
蘇玉良開口,朝著羅家山說道。
這不關(guān)乎性別歧視,他也不可能歧視自己的女兒啊。
只是在體制內(nèi),男人終究是有先天優(yōu)勢的。
女同志想要做到處級的話,還算不難。
可是越往上越難了,到了副部級甚至正部級的女同志幾乎沒幾個,若是到了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層次的女同志,更是少之又少,這是現(xiàn)實(shí)。
所以蘇沐蕓在體制內(nèi)發(fā)揮的空間并沒有太大,如果想接替他蘇玉良的班,在他看來比較難。
一個廳級干部,根本接不下他蘇玉良留下來的盤子。
可是蘇沐蕓想要上副省級,而且是常委級別的副省級,更難。
這就是為什么蘇玉良覺得蘇沐蕓的潛力并不大的原因。
“老板,您該不會是想讓楊東做您女婿吧?”
羅家山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被嚇了一跳。
這可不是小事情,這基本上是選下一任蘇系的主事人啊。
蘇系這桿大旗,蘇沐蕓可以在法理上扛下來,但是在地位上面可能扛不下來,那就需要一個幫襯者。
幫襯者的話,最好就是女婿了。
當(dāng)然他也知道蘇玉良其實(shí)有一個兒子的,只是在一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丟了。
蘇沐蕓是蘇玉良第二任妻子所生。
蘇玉良能夠成功,也是靠他第二任妻子背后的家族勢力。
“你挺聰明!
蘇玉良微微一笑,對于秘書,他自然不會隱瞞什么,能夠猜到的話,他就說給羅家山聽一聽。
“老板,我覺得楊東和蘇沐蕓小姐,未必合適。”
羅家山面色復(fù)雜的開口,朝著蘇玉良說道。
“愿聞其詳!碧K玉良笑著看向自己這個秘書,他吃好了飯菜,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拿起茶杯喝茶。
“不敢不敢,我就是個人意見,老板!
“我覺得兩個聰明透頂?shù)娜,很難在一起,因?yàn)橄敕ㄒ坏┎煌脑,就會影響家庭關(guān)系。”
“蘇沐蕓小姐最需要的其實(shí)是一個能夠順從他,且智商不低,能力不低的中庸之才!
“但是如果找了一個特別聰明的,到時候兩個人掐起來,又該如何?您得考慮這個!
羅家山按照自己的角度,按照自己的看法,朝著蘇玉良說道。
蘇玉良聞言,卻是又笑了。
“小羅,在你眼里沐蕓就強(qiáng)勢到不可退讓的地步嘛?”
“為什么不可以有一個絕對強(qiáng)勢的男人,去壓制沐蕓那?讓沐蕓心甘情愿的作為綠葉?”
蘇玉良的想法和羅家山完全不一樣,他了解自己這個女兒,強(qiáng)勢且冷淡,做事很有章法,也很有自己的那一套。
但是女人要強(qiáng)的話,命會不好。
所以對于蘇沐蕓,他還是希望找一個絕對厲害,絕對強(qiáng)勢的男人,能夠管住蘇沐蕓,甚至甘心的讓蘇沐蕓做一個綠葉。
這樣的話自己女兒未來過的會很不錯,他這個做老爸的也不至于擔(dān)心女兒的后半輩子。
“可這樣的人,存在嗎?”
羅家山明白老板的意思,可是他覺得想要找到這樣的人,會很難吧。
“順其自然唄!
蘇玉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人,或者說楊東能不能辜負(fù)他的期望。
不過這個小子不肯和自己吃午飯,也不是因?yàn)槭裁淳o張忐忑。
他見過了楊東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小子心里面根本就沒有對自己的敬畏,有的只是最基本也最簡單的敬意和尊重。
是因?yàn)樽约菏鞘∥N〖o(jì)委書記,尤其還是蘇沐蕓的父親的那種尊重。
所以啊楊東的抗拒,說到底還是因?yàn)樘K系這艘船,楊東可能不是那么想登。
而這個不登,或許就如同楊東所說的那樣,蘇系需要轉(zhuǎn)舵了。
如果蘇系不轉(zhuǎn)舵的話,很難讓楊東上船。
這個小子如此篤定,到底因?yàn)槭裁矗克降子惺裁醋孕藕偷着,敢這么說?
蘇玉良目前也很不解,但對于楊東和他說的那番話,細(xì)細(xì)品酌之后也有一些道理。
轉(zhuǎn)舵,他也想啊。
畢竟會議結(jié)束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下一屆的領(lǐng)導(dǎo)班子,都擺在那里。
不轉(zhuǎn)的話,只能等靠邊站。
與其被動等靠邊站,還不如主動出擊。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自己和省委書記李正義談話之后,才能決定。
“收拾一下,去省委大樓吧。”
蘇玉良朝著羅家山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