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他脫下了她腳上的鞋子。
在他單膝半跪準(zhǔn)備去脫她的襪子時,錦蜜一腳踹到了他的臉上。
傅時宴被踹的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
錦蜜趁他平復(fù)的間隙,急忙往大床里面躲。
傅時宴感覺鼻腔有一股溫?zé)狃こ淼臇|西往下流淌。
他下意識的伸手擦了一把,手指沾滿了血。
他覺得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虎,下手真狠。
傅時宴氣的咬了下后牙槽,然后掏出手帕擦拭流血的鼻子。
錦蜜不知道他要發(fā)什么瘋,整個人都縮在床的最里側(cè)。
她目光警惕的看著立在床尾的傅時宴,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
難道戰(zhàn)少霆的人沒得手?
他們難道沒有成功截住那份國外的DNA基因比對?
因此,傅時宴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對她發(fā)瘋發(fā)癲?
不對。
如果真是這樣,傅時宴不會等到晚上八九點才對她動手,而是在他得知DNA基因比對結(jié)果的那一刻,就殺到了金御苑將她和女兒都給強行帶走。
所以,錦蜜覺得傅時宴發(fā)瘋應(yīng)該是另有原因?
錦蜜一顆心惴惴不安起來。
她打算先發(fā)制人,絕不能讓自己變得被動。
思及此,錦蜜看著此時已經(jīng)止住鼻血的傅時宴,聲音充滿警告:
“傅時宴,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戰(zhàn)少霆的女人,我跟他很快就會結(jié)婚,你敢碰我,就是跟他作對……”
傅時宴將帶血的手帕扔進(jìn)垃圾桶里。
他在這時不緊不慢的脫掉西裝外套,然后又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最上面兩粒紐扣。
等他長舒一口氣,胸口那股濁氣都排出來以后,他才掀眸朝縮在大床里側(cè)的女人看過去:
“我就是跟霍小姐求證一件事情!
錦蜜喉頭滾了一下,神情仍然是緊繃的:“求證什么?”
傅時宴:“我前妻左腳的掌心有一塊銅錢大小的胎記……”
錦蜜心驚肉跳:“那……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話落,傅時宴已經(jīng)單膝跪到床上,并在同一時間抓住錦蜜的腳踝將她一把拽到自己的身前。
錦蜜手被捆了,現(xiàn)在兩只腳踝也被傅時宴輕而易舉的禁錮住了,她無法動彈。
不過幾秒間而已,傅時宴就脫掉了她腳上的襪子。
光線明亮的主臥,女人的腳白皙柔嫩,就連腳指甲都泛著一層誘人的粉色。
傅時宴顧不上欣賞她的腳,而是低頭去查看她左腳的腳掌心。
一枚銅錢大小的胎記,赫然且醒目的撞進(jìn)了他的視線里了。
傅時宴眼瞳劇烈的縮了起來,眼底翻滾著濃烈而又滾燙的情緒。
他眼眶更是在幾秒間以內(nèi),就變得濕紅起來。
他目光緩緩的抬起,落在了錦蜜明顯心虛起來的一張臉上。
“所以,我是該喚你一聲霍小姐呢,還是該稱呼你一聲錦蜜小姐呢?”
錦蜜在這時踹開傅時宴握住她腳掌心的手。
她定了定心神,硬著頭皮迎上傅時宴看過來的熾熱目光。
她聲音平靜且冷漠:“傅總,我腳上的胎記是天生的……”
傅時宴掏出手機翻出從錦心那里弄過來的照片,然后放大并舉到錦蜜的面前,打斷她:
“你還要騙我騙到什么時候?你腳上的胎記跟錦蜜的一模一樣!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那么多湊巧的事情,湊巧到連胎記的大小和形狀都一樣……”
錦蜜咬死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迅速從床的里側(cè)跑下床。
她用牙齒咬開綁在手上的領(lǐng)帶,然后彎腰去找襪子和鞋子。
傅時宴在她找到襪子準(zhǔn)備去穿時,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目光紅紅的看著她,啞聲說道:
“因為錦燕城遇刺,你覺得倚靠他太冒險了,所以你轉(zhuǎn)身就勾搭上了戰(zhàn)少霆,并讓戰(zhàn)少霆幫你攔截了我在國外做的那份DNA基因比對,是不是?”
錦蜜想要推開他。
但,傅時宴力氣很大,她根本就推不動。
她覺得自己處境變得十分被動。
但,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要保持冷靜和清醒。
思及此,她勾唇笑看著傅時宴:“傅時宴,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在我這里什么也不是!
毫無疑問,錦蜜這番話算是變相承認(rèn)了她就是錦蜜的身份。
傅時宴激動的眼眶濕潤。
他目光愈發(fā)滾燙的看著錦蜜,聲音沙啞到了極致,“原來,你真的沒有死……”
錦蜜冷笑:“有的時候,人活著會生不如死。”頓了頓,“有生之年,我也想讓傅總體會一下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呢!
傅時宴整個人都因為錦蜜這句話而胸口堵的悶疼,“當(dāng)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后悔……”
錦蜜冷笑道:“后悔?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你不是跟江橙夫妻感情很好,還生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兒嗎?”
提到女兒,傅時宴就想到了錦承歡。
他情緒激動的問:“歡歡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話落,錦蜜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你還有臉跟我提孩子?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孩子?何況,歡歡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你特么的少自作多情!”
傅時宴不信:“歡歡不是我的女兒,那她是誰的女兒?我不信她是戰(zhàn)少霆的……”
錦蜜再次打斷他:“你不是都做過跟她的DNA親子鑒定了嗎?”
傅時宴目光痛楚的看著錦蜜:“我是做了。但,都被你暗中搞鬼破壞掉了,不是嗎?”
錦蜜再次推了壓在她身上的傅時宴,“傅時宴,你但凡還有一點愧疚和廉恥之心,就給我滾開!
女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十分惡劣和厭惡,這讓傅時宴整個心臟都揪扯的疼了起來。
他喉頭滾了又滾,最終從錦蜜身上移開。
錦蜜趁機急忙下床彎腰去穿鞋子。
等她穿戴整齊以后,她站了起來。
燈光里,她臉上卻是冰冷和嘲諷的神色。
她看著他,笑容是那樣的諷刺:“看你這副樣子,好像很想跟我復(fù)合?”
傅時宴滿目濕紅的看著她的眼睛,“如果你能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
錦蜜打斷他:“這么想彌補我?那就把燕琉璃交出來!
傅時宴喉頭滾了滾,啞聲問道:“是不是只要我交出她,你就……”
錦蜜諷刺道:“傅時宴,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從始至終就是個利己主義的自私鬼。我只是讓你把燕琉璃那個垃圾交出來,你就要跟我談條件?當(dāng)年,你害得我那樣凄慘,你該不會以為我特碼的還愛著你吧?”
傅時宴喉骨聳動起來,沙啞的聲音暗藏著痛楚:
“無論我們之間關(guān)系如何破裂,至少,你十月懷胎為我生下了一對兒女,我以為,我們還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錦蜜冷笑聲。
“傅時宴,你不想我跟你徹底撕破臉,就把我接下來的話給我好好聽進(jìn)耳朵里。”
“第一,真正的錦蜜靈魂早就已經(jīng)死透了,F(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霍暖。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叫我錦蜜,你根本就不配提這個名字!
“第二,你不要試圖搶走我的孩子。他們是我十月懷胎差點要了我半條命掉下來的骨肉,你敢打他們的主意,我就敢跟你拼命。”
“第三,我馬上就要跟戰(zhàn)少霆結(jié)婚了,所以,請你不要來騷擾和糾纏我!”
說完,錦蜜轉(zhuǎn)身就要走時,傅時宴一把將她拽回來。
他目光紅紅的看著她,“前兩個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但第三個條件,我不同意!”
錦蜜狠狠推了他一把,“傅總,你一個有婦之夫,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還有,你就算是鉆石王老五,我都不會稀罕你一眼……”
錦蜜這番話刺激到了傅時宴。
傅時宴情緒激動之下,扣住錦蜜的腰,就朝她狠狠吻了下去:
“如果你今晚變成我的女人,戰(zhàn)少霆就算再迷戀你,他也不會要你!”
說話間,傅時宴就撕開了錦蜜襯衫扣子。
五年前,她才二十歲。
五年后,她如今也不過二十五。
五年光景,她身材比五年前還要豐盈飽滿,那蕩漾在傅時宴眼底的澎湃雪軟,讓很多年都沒有碰過女人的傅時宴瞬間就喪失了理智。
他俯首朝那雪軟深深吻下去時,錦蜜發(fā)出一聲難耐的悶哼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