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蜜:“城西悅來名苑!
男人似乎立在風(fēng)口,手機(jī)聽筒里傳來呼呼作響的風(fēng)聲,以及他壓過風(fēng)聲的凌厲聲音,“現(xiàn)在能逃出來嗎?”
錦蜜看著被傅妄砸的震天響的主臥房門,定了定心神:
“他被我鎖在主臥里,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被鎖住……”
男人聲音嚴(yán)厲的打斷她:
“不管他能不能被你鎖得住,你現(xiàn)在都給我立刻從家里出來,然后找個人多的地方或者直接去派出所,總之在我沒有過來之前,不許待在家里!
錦蜜語調(diào)哆嗦:“好……好……我知道了。”
錦蜜跟傅時宴結(jié)束通話后,拿上手機(jī)連鞋都沒有換就鎖門跑了出去。
她一口氣跑到樓下附近的廣場。
這個點(diǎn),廣場還有人在跳廣場舞,老人、孩子和年輕情侶在散步,周圍人潮如織的氛圍使得她整個緊張的情緒逐漸放松了下來。
這會兒情緒平復(fù)下來,錦蜜才驚覺慌慌張張之中,鞋子都跑掉了。
腳底有點(diǎn)痛。
她彎下腰準(zhǔn)備去檢查時,頭上照下來一抹陰影,那陰影透著幾分壓迫感,因此錦蜜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還真的是你?”
燕琉璃踩著十公分高跟鞋,一身大紅色連衣裙,身后跟著幾個巴結(jié)她的狗腿子。
“燕小姐,她誰。俊
燕琉璃雙臂環(huán)抱,勾唇譏笑道:“還能是誰?就是傅奶奶認(rèn)下的那個干孫女!
她話音落下,那些巴結(jié)她的狗腿子們就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呦,原來是她啊!
“我聽說,她就是個賣的!
“只要給錢,就能……上。前不久,好像還被傅妄給盯上了?”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不過,傅總好像因為這事還把傅妄給打了呢!
“要么說她手段厲害呢,連傅總那樣的男人都被她迷的暈頭轉(zhuǎn)向……”
“對,要不是她對傅總放騷,傅總能跟燕小姐解除婚約嗎?”
“不要臉的小賤人,竟然連我們燕大小姐的男人都搶,姐們給我上,撕了她……”
說話間,那些狗腿子就要躍躍欲試對錦蜜動手時,錦蜜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看人的目光很冷,眼底帶著不容忽視的戾氣,看的燕琉璃都不禁汗毛戰(zhàn)栗,更何況是其他人。
燕琉璃見那幾個小跟班要退縮,在這時對錦蜜冷聲道:
“怎么?你一個被傅時宴掃地出門的下流胚,還想跟我硬碰硬嗎?”
錦蜜在她話音落下后,就對她冷聲道:
“燕琉璃,傅時宴為什么要跟你解除婚約你心知肚明,你再不把她們帶走,就別怪我把你那些臟事全都抖出來!
燕琉璃變了臉色,“我能有什么臟事?要臟的也是你!
說到這,燕琉璃就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輕蔑的將錦蜜從上到下給掃了一遍:
“看你這副衣衫凌亂又衣不蔽體的樣子,這是剛從哪個男人床上下來吧?做的夠激烈的。窟B鞋都掉了啊……”
話落,小跟班們就跟著一起嘲諷。
“看她這副死德行,應(yīng)該是在路邊打的野戰(zhàn)吧?誰干那種事,穿成這樣昂?”
“就是。不知廉恥的小蕩婦,你就算被傅總掃地出門也不至于饑渴成這樣吧?”
“你不要臉,傅老夫人和傅總還要臉呢。頂著傅家干孫女的身份,到處在外面干不要臉的丑事,我要是傅總,早就把你趕出國門,讓你永遠(yuǎn)都回不來呢。”
“姐們,跟她這種小賤人廢什么話啊,直接撕爛她的逼臉,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
燕琉璃立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那些狗腿子們朝錦蜜撕過去。
眼看著其中一個手快的狗腿子就要一巴掌扇到錦蜜的臉上時,錦蜜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懷孕了,孩子是傅時宴的,你們要是不怕被傅時宴整的傾家蕩產(chǎn)就盡管來!
燕琉璃整個人都因為她這句話而難以置信的而發(fā)出不可思議的聲音,“你說什么?你懷孕了?”
錦蜜看著她因為震驚以及憤怒而五官變得無比猙獰起來的臉,冷聲道:“對,我懷孕了!
燕琉璃一想到自己被傅時宴掃地出門,而錦蜜這個小婊砸竟然懷上了傅時宴的種,心里的妒火就怎么都無法壓住了。
她目眥欲裂的盯著錦蜜:
“你要是懷孕了,傅時宴能把你給掃地出門?”
頓了頓,故意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說道,
“要我看,你懷的是野種吧?否則,傅時宴沒道理會把你給你掃地出門呢!
她這番話讓她的那些狗腿子們也跟著附和。
“就是,你要是真懷孕了,傅總怎么可能把你給趕出來?”
“姐妹們,要我看,她一定是在外面勾引了男人并懷上了野種,所以傅總才不要她的!
“這種小蕩婦,要是不盡早把她趕出京城,沒準(zhǔn)將來就勾引到我們的男人頭上了!
“說的對。像這種婊子,我們絕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姐妹們,給我刮花她的臉,踢爛她的肚子,看她下回還怎么勾引男人……”
錦蜜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打斷他們:
“我勸你們這幾個沒有長腦子的女人好好的想一想,你們究竟有多少身價夠招惹我。燕琉璃是燕家大小姐,她闖了禍自然會有燕家長輩幫她給兜底,但你們有什么?你們?nèi)羰锹犃怂奶魮,被她?dāng)槍使,事后傅時宴找你們和你們的家族算賬,你猜燕琉璃會為你們出頭嗎?”
錦蜜話音剛剛落下,被激怒的燕琉璃就冷聲說道:
“錦蜜,你都被傅時宴掃地出門了,還在外面打著他的名號興風(fēng)作浪,她們怕你,我可不怕你,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說話間,燕琉璃掄起胳膊就要朝錦蜜的面頰打下來時,一道無比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疾步走了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傅時宴瞬間就扣住了燕琉璃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給狠狠的甩了出去。
跟著,還有傅時宴朝她冷冷砸過來的男低音,“你要教訓(xùn)誰?”
伴隨被甩的那股大力,燕琉璃整個人都連連向后倒退了幾步。
她目光無比驚愕的看著仿若從天而降的男人,眼瞳劇烈的縮了又縮,“傅……傅時宴?”
其他幾個小跟班在這時也感到怕了。
她們低著頭,縮小存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傅時宴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錦蜜的身上,目光又落在她光腳踩在地面上的一雙腳,鳳眸深深的瞇起,“鞋呢?”
錦蜜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頭發(fā)風(fēng)吹的到處亂飛,她聲音沙啞,“跑……丟了!
傅時宴目光從她臉上撤回,然后落在臉色無比蒼白的燕琉璃的身上,“給她道歉!”
燕琉璃深吸一口氣:
“傅時宴,你為她這種不知廉恥又不懂得感恩的女人出頭,也不怕掉了身價嗎?”
頓了頓,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說道,
“前前后后,你為她付出那么多,結(jié)果她還不是轉(zhuǎn)頭就賣給錦觀瀾?她能心甘情愿的割肝救錦觀瀾,還不足以說明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誰嗎?她為了錦觀瀾,連你和你們的兒子傅少廝都不要,你竟然還要給她出頭,你……”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冷冷沉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