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
充斥著驚喜與貪婪的嘶吼聲自身后傳來。
寧軟幾人循聲望去。
就見那條唯一的通道上,踉蹌著沖出了兩名修士。
一前一后。
兩者皆是衣衫染血,氣息紊亂。
顯然剛剛才經歷過一番惡戰(zhàn)。
甚至此刻,兩名修士都還保持著一追一逃的姿態(tài)。
而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那位說話的金丹修士已然從逃跑的那方,率先飛向最中央的巨型雕像。
“快攔下他啊!”
九尾女修下意識就要沖上去。
但靈力剛一運行,就感覺到了些許不適,她只能焦急的看向寧軟。
后者淡定得一批。
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另一名金丹修士見狀,也準備飛身過去。
但他落后了一步。
也就是這一步……變故突生。
便見那位已然快要接近雕像的金丹修士,忽然停下身影,那雙充滿覬覦貪婪的眸光,也瞬間變得無神……
“滾開!仙器是我的!”
后一步沖來的金丹修士見狀,眼中盡是狠厲。
他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速前沖,手中還快速祭出一柄短劍模樣的靈器。
直刺前方那位顯然出了問題的金丹修士后心!
嗤——
沒有絲毫意外。
短劍徑直穿過。
鮮血噴射而出的那一刻,金丹修士的身體也無力的跌落在巨型雕像腳下。
而那位偷襲成功的修士,臉上尚掛著激動的笑。
笑意未收,便已徹底凝固。
整個人仿佛丟了魂一般,漂浮在半空。
眼神同樣變得空洞無物,保持著前沖與攻擊的姿態(tài),如同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一動不動。
與上一位被他偷襲成功的金丹修士,竟是同樣的情況。
與此同時。
韓則體內。
那位咒鴉一族的殘魂前輩,突然語氣驚恐,急促,“不好,快撤!你快退出去!”
“……”
韓則沒有考慮太多,哪怕沒有殘魂的提醒,他也意識到了此地的不對勁。
這和殘魂說的危險,明顯是不一致的。
他想也沒想,便徑直出聲道:
“寧師姐,此地有問題,我們先……”
‘先撤’二字尚未出口,韓則便僵硬著站在原地。
黑沉的眸光再無神采。
繼他之后,墨風,九尾女修也齊齊中招。
寧軟也只來得及和同樣正常的水泠兒對視一眼,就覺眼前突然一黑。
等再一睜眼時,眼前已是熟悉至極的畫面。
烏泱泱的咒鴉族修士,或倉惶驚恐的朝著各個方向奔逃。
又或是站在原地,絕望無助的喚著‘吾王救命’……
他們正在逃命……但誰也逃不掉。
因為很快,天上就會多出一堆年輕強者的身影。
他們會淡漠的俯視著整個世界的咒鴉族修士……就像是看一群命數(shù)到頭的螻蟻。
然后將螻蟻盡數(shù)滅殺,不留活口。
咒鴉王也會出現(xiàn),但就后來這方世界的慘狀也能知道當年的結果。
咒鴉一族……唯一剩下的可能就只有那縷殘魂。
“這……又是當初的幻境?”
墨風顫抖的聲音在寧軟身后響起。
“……”她回過頭,瞥了眼瑟瑟發(fā)抖的墨風,“之前我們的意識是在咒鴉族身上,但現(xiàn)在……”
她微抬雙手,此刻的他們,都是自己的形貌。
但不是實體。
是神魂。
玩大了。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割手還管不管用。
“寧……寧道友,我們……我們要怎么出去?他們好像還是看不到我們!
墨風當然也知道這次不太一樣。
用自己的神魂進來和意識進入別人的身體,那能一樣么?
一想到等會兒將會發(fā)生的事,他更是害怕得腿軟。
寧軟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我也是第一次進來,我怎么知道?”
說完,便徑直飛身朝著印象中祭壇的方向而去。
墨風不敢遲疑,雖然更絕望了,但還是連忙追了上去。
“說起來,為什么他們都分散了,就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