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就得有威,恩威并施,才能使得這些藩屬國,真心臣服、
萬國來朝大典后的第三日,京城迎來了又一個空前盛況。
天色未明,紫禁城外的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百姓們早早聚集于此,翹首以待即將開始的大閱兵。這是朱興明特意安排的“秀肌肉”,要讓各國使者親眼見識大明軍威。
辰時正,七十二聲禮炮轟鳴,震天動地。皇極門緩緩開啟,
朱興明身著戎裝,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出現(xiàn)在城樓上。朝陽恰好照在他金甲上,折射出萬道金光,恍若戰(zhàn)神臨凡。
朱興明本就是打仗出身,這位戎馬一生的帝王,開始檢閱自己的軍隊。
“萬歲!萬歲!萬萬歲!”廣場上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各國使臣被安排在觀禮臺上最佳位置,個個神色肅穆。特別是那幾個西域國王,更是屏息凝神。
沙俄使臣米哈伊爾伯爵捋著大胡子,眼中閃著懷疑的光,日本使臣小西行長則面無表情,但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震動。
駱炳一身戎裝,按劍立于皇帝身側,目光如炬地掃視全場。暗處,孟樊超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警惕地監(jiān)視著每一個可疑的動靜。
“開始。”朱興明輕輕一揮手。
頓時,鼓號齊鳴。首先入場的是京營三大營的五軍營。三千名精銳步兵身著赤色戰(zhàn)衣,手持燧發(fā)火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通過廣場。他們的腳步落地有聲,數(shù)千人如一人,踏出震天的節(jié)奏。
“大明威武!大明威武!大明威武!”士兵們齊聲高呼,聲震九霄。
觀禮臺上,使臣們無不色變。這樣整齊的隊列,這樣精良的裝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沙俄使臣米哈伊爾低聲對副手說:“這樣的軍隊,只有天神的軍隊能做得到!
緊接著是三千營的騎兵方陣。三千鐵騎清一色的黑色戰(zhàn)馬,披著鐵甲,騎士們手持長矛,腰佩馬刀。馬隊行進如一人一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中更顯威猛。
最讓人震撼的是神機營的出場。五千火槍兵分成五個方陣,手持最新式的燧發(fā)槍,槍管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他們行進到廣場中央時,突然同時舉槍向天。
“放!”指揮官令旗一揮。
“砰——!”五千支火槍齊射,聲如霹靂,白煙彌漫整個廣場。觀禮臺上不少使臣嚇得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有的甚至打翻了茶盞。
日本使臣小西行長臉色發(fā)白,喃喃自語:“這樣的火器,這樣的齊射,太可怕了!
但這還只是開胃菜。真正讓所有使臣心驚膽戰(zhàn)的是接下來出場的炮兵部隊。
五十門紅夷大炮被馬車拉著,緩緩駛入廣場。這些銅鑄巨炮每門都重達數(shù)千斤,炮口粗得能塞進一個成年人的腦袋。炮身上雕刻著精美的龍紋,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金光。
“天。∵@么大的炮!”一個南洋小國的使臣失聲驚呼。
沙俄使臣米哈伊爾也是目瞪口呆:“這比我們最重的攻城炮還要大上一倍!”
炮兵方陣在廣場中央停下,炮手們熟練地操作起來,裝填彈藥、調(diào)整射角,動作整齊劃一,顯然經(jīng)過長期嚴格訓練。
朱興明看著使臣們震驚的表情,嘴角微揚,對身邊的駱炳低聲道:“看來效果不錯!
駱炳躬身回應:“陛下圣明,這等軍威,足以震懾四方!
閱兵式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當最后一個方陣通過觀禮臺時,朱興明起身,聲音洪亮:“大明以武立國,以仁治國。今日展示軍威,非為耀武揚威,而為保境安民,維護天下太平!”
通譯將皇帝的話翻譯成各國語言,使臣們紛紛起身行禮,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盡相同:有敬畏,有羨慕,更有隱藏不住的恐懼。
閱兵結束后,朱興明又宣布:“明日朕將在京郊演武場,試射紅夷大炮,諸位使臣若有興趣,可前往觀禮!
這個消息讓使臣們既期待又不安。那些巨大的火炮真正發(fā)射起來,會是何等威力?
是夜,各國使臣輾轉難眠。特別是那幾個西域國家的使者,更是聚在一起密談至深夜。
“大明軍力如此強盛,我等小國如何抗衡?”于闐國使臣憂心忡忡。
樓蘭國使臣嘆道:“唯有永世稱臣,方可保全宗廟!
而在沙俄使臣駐地,米哈伊爾伯爵正疾書密信:“大明軍力遠超預估,特別是其火炮技術,恐已領先歐洲數(shù)十年。定要避免與大明直接沖突。唯有,稱臣!
日本使臣小西行長也在給豐臣秀吉的密信中寫道:“明軍火器精良,訓練有素...”
這一夜,不知多少密信從北京發(fā)出,飛往各地。大明的軍威通過這次閱兵,已經(jīng)深深震撼了每一個使臣。
翌日清晨,大隊人馬開往京郊演武場。這是一個巨大的山谷,觀禮臺中央平地豎著數(shù)百個草人靶子,模擬敵軍陣型。
朱興明親自陪同各國使臣登上主觀禮臺。山谷中,五十門紅夷大炮已經(jīng)就位,黑洞洞的炮口對準遠處的目標山頭。
“開始吧。”朱興明淡淡下令。
令旗揮舞,炮手們迅速裝填彈藥。指揮官高舉紅旗,猛地揮下。
“放!”
驚天動地的巨響接連爆發(fā),五十門大炮同時噴出火舌,炮彈呼嘯著飛向目標山頭。巨大的爆炸聲接連不斷,整個山谷地動山搖,觀禮臺都在顫抖。
硝煙彌漫中,遠處那個小山頭被炸得土石飛濺,草木橫飛。不過一輪齊射,半個山頭就被削平!
使臣們個個面如土色,有的直接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耳,渾身發(fā)抖。沙俄使臣米哈伊爾手中的望遠鏡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日本使臣小西行長更是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喃喃祈禱。
但這還沒有結束。第二輪、第三輪齊射接踵而至。炮聲震耳欲聾,大地不停顫抖。那個可憐的小山頭已經(jīng)被徹底夷為平地,只剩下一片焦土。
朱興明面帶微笑,轉頭對使臣們說:“紅夷大炮威力如何?若有敵寇來犯,便是此等下場!
通譯翻譯時,聲音都在發(fā)抖。使臣們更是噤若寒蟬,有幾個小國使臣甚至直接跪地叩首,高呼“天朝威武”。
炮擊結束后,朱興明又安排了火槍兵實彈射擊表演。三千火槍兵分成三排,輪番齊射,槍聲如爆豆般不絕于耳。遠處的靶子被打得千瘡百孔,無一完好。
最后出場的是大明精銳騎兵的沖鋒表演。三千鐵騎如潮水般涌過山谷,馬蹄聲震天動地。騎兵們在馬背上表演各種高難度動作,射箭、劈砍,精準無比。
整個演武持續(xù)了整整一個上午。當最后一聲號角吹響時,使臣們已經(jīng)麻木了,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朱興明讓這些人看到,大明軍隊除了火器,刀槍棍棒也是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