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將盈盈一握的腰肢禁錮住,眼里是濃稠的暗光:“還記得上清寺那一次嗎,昭昭同朱定袁待在一起,將手……”
昭月臉頰一紅,偏頭捂住他的唇:“不許說。”
那便用做的。
他的手按住昭月的手,將她牽引著,去觸及。
赫權(quán)的嗓音暗啞,呼吸變快:“那次你看了手掌很久,昭昭在想什么,嗯?”
好燙的溫度。
昭月腦子都迷糊了,卻又掙脫不開,被迫的挑逗。
男人越來越過分了,像是終于吃到肉的狼。
她不說,赫權(quán)溫?zé)岬暮粑钏~頭冒了汗。
“嗯?”
昭月只好開口,紅唇濕潤:“沒想什么!就是你,你比他!
“比他什么?”
赫權(quán)貼的越發(fā)緊。
“大!”
男人滿意的笑出聲,吻上她濕漉漉的眼尾,繼續(xù)問:“還有呢!
昭月聲音越來越。骸安恢馈
她是真的不知道,上一世的細(xì)微末節(jié),她早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把與朱定袁那什么,記得那么清楚呢。
赫權(quán)低喘,看向秋千:“昭昭,想不想坐秋千。”
“秋千?”昭月眼瞳水霧彌散:“可是你現(xiàn)在還……”
赫權(quán)將她抱到秋千那兒。
“坐秋千!
他看著坐在他身上的昭月:“奴才是……秋千。”
“你!”
實(shí)在是放肆,不知羞。
秋千蕩漾,螢火盤飛,只有昭月一聲比一聲軟的嬌音。
赫權(quán)的嗓音與耳畔的風(fēng)一起傳來:“昭昭,不這樣,哪來的孩子!
——
晏喜宮。
朱定袁坐在鑾轎上,一直沒下來。
黃全自然不敢催促,只把藥遞進(jìn)去,隱晦的開解:“陛下,神醫(yī)說了,得找法子疏解出藥的不適!
這藥不知什么做的,能壓抑夢魘,卻讓骨血熱燥,白日里也想……
從昭月進(jìn)了冷宮后,他已許久不踏入后宮。
可如此,他又開始咯血。
他必須疏解這股邪火,一開始他不停熏酒,而后殺了許多人。
血灑在身上的感覺,令他舒暢。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感覺。
他踏入了后宮,他對不起月兒。
朱定袁眼眶紅了,他看向圓月,他祈禱,希望月兒能夠諒解他。
他一定能夠做到肅清所有阻礙,獨(dú)寵她一人。
高貴妃一直站在門那兒,看見男人走來,她的眼頃刻間濕潤了。
許久沒有見到陛下,他走來的畫面是那么虛幻,仿佛眼前一切都是臆想。
等朱定袁到了她面前,拉住她的手,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再一次見到了陛下。
她有很多話想對男人說。
也有很多回憶想同他一起懷念。
昭月未進(jìn)宮前,她是那樣的盛寵,那樣的得圣心,哪怕是有過幾日的寧如馨,都無法與她相較。
但如今,她一句話都還未講,身體就開始發(fā)顫。
她的腦海與眼眸,滿滿都是陛下與愛意。
可當(dāng)朱定袁的手放在她背脊上時,那燙人的溫度令她倏然生寒,一下子想起她死死壓抑的夜晚。
那晚,她被打的皮開肉綻,她如喪家之犬護(hù)著妹妹。
身體的反應(yīng)騙不了人,朱定袁低低的問:“你在害怕?”
這一次,他依舊是上位者的發(fā)泄者,沒有拿鞭,但他黑黝黝的眼瞳盯得高貴妃頭皮發(fā)麻。
她畫了精致的淺妝,笑起來依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可現(xiàn)在,她不知道自己笑起來的樣子,是多么瑟瑟發(fā)抖,多么牽強(qiáng)。
“臣妾,臣妾是高興……”高貴妃的手環(huán)住他的腰,努力的討好。
“以前你說謊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敝於ㄔ男е鴳袘械某爸S。
他再次狠力的,掐住她的下巴:“以前朕溫潤無雙,你那么愛我,現(xiàn)在怎么怕了,朕這樣,你就不愛了?”
“臣妾愛……”
高貴妃吃疼的回應(yīng)他,眼眶里是洶涌的淚:“不管陛下是什么樣子,臣妾都愛……”
“是嗎?”
朱定袁似笑非笑,指腹擦過她背部的肌膚,滑嫩細(xì)膩,讓人愛不釋手。
“那你為什么流淚,為什么那么驚恐的盯著朕呢?”
朱定袁按住她的腰。
高貴妃想解釋,可是她還未說出口,就被堵住了口腔。
陛下居然。
“臟,心口不一的女人,朕覺得臟!”
朱定袁呼吸粗重,捏住她掙扎的手腕。
高貴妃眼眸翻白,快要窒息的感覺讓她臉頰成了紫色。
終于朱定袁離開,她劇烈咳嗽起來。
“沒勁!蹦腥说纳ひ袈湓谒。
高貴妃顧不得喉嚨的疼,去拉他的手臂:“臣妾可以,陛下……陛下!”
然而下一秒。
朱定袁撩開她及腰的長發(fā),將她的背對上銅鏡。
“高憐兒,你的身子,好臟……”
他抬起她梨花帶雨的臉頰,睥睨著她:“求了太后,逼朕來見你!
“這天下,難道是太后做主?”
高貴妃看著他的背影,跌跌撞撞的奔向銅鏡,她的背后,起了一片紅疹。
手臂上也有。
她拼命擦拭,指甲將肌膚刮出血痕。
不,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
一聲尖叫,刺破冷夜。
花霓穿著紅色的薄裙,同朱定袁行禮,她是嫵媚的,浪蕩的,似乎什么也沒聽見,對朱定袁露出一抹神似昭月,嬌魅的笑。
朱定袁舔了舔唇,瞇起了眼。
他倒是忘了,宮里還有個不管怎么磋磨,都不會有事。
無論怎么對待,都不會像那些女人哭哭啼啼的——花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