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同二哥說,寫了封信去西山,如若開戰(zhàn),西山必會助一臂之力。
一個沒了母族的公主,能翻起多大的水花。
而她,陛下定會想起是誰助他奪嫡,她南宮氏,無人可比!
無論后宮里的女人怎樣變換更替,她的皇后之位,絕不會變。
尋秋看著她不停低笑的臉,不解的開口:“娘娘,您以后真的不再為難昭純貴妃了?”
還拿九族起誓。
皇后嗤笑一聲:“本宮演的極好,你信了!
那陛下也一定信了。
南宮九族,毒誓,笑話,她在乎這些?
“等這位草原公主進宮,我們的中原明珠還能笑出來嗎,嗯?”皇后將佛串戴好:“哈哈哈哈!
尋秋跟著笑,想到昨晚的恥辱,一臉怨恨:“娘娘英明!
“高貴妃如今怎么樣,還有氣兒嗎。”
“花常在說情況不太好,還是老樣子!
“可惜了,如今沒了她,同昭純貴妃平分秋色的人都沒有。”
尋秋:“娘娘,不是還有寧貴人嗎?”
“她吃了藥,肚子也沒個動靜,不會是個不能生的吧?”皇后蹙眉:“她伺候陛下也這么久了,告訴她,纏不住陛下,也生不了龍嗣,本宮不會要這么個無用之人!
她眼眸陰森:“不爭氣的,還不如送出去!”
“寧貴人的父親在前朝帶頭,將昭純貴妃是妖妃的事情弄的沸沸揚揚,還是有苦勞的。”
皇后嘖了一聲,無所謂的撥弄著內(nèi)務(wù)府剛送來的鸚鵡。
“苦勞,比她家世好的女子多的是,到時候進了宮,她沒有子嗣與寵愛,還怎么蹦跶,一張臉也是憔悴不堪。”
尋秋:“奴婢會同寧貴人好生說的!
“在她的臉沒有徹底無用前,讓她務(wù)必懷上龍嗣,無論是什么法子!”
“是!
偏殿暖閣。
蕊心從床上醒來,看見明黃色的身影,壓抑心里的喜悅,委屈的喊了一聲:“陛下!
她裝可憐的時候,眼睛圓潤,身子嬌小,倒是沒那么假。
朱定袁看著她:“不用行禮,太醫(yī)已經(jīng)走了,好生歇著!
他眼神淡淡的,沒有心疼與憐惜,也沒有笑。
蕊心卻不害怕,她鼓起勇氣叫住這個要離開的男人,這個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生死,位分的男人。
“陛下,您想……看花嗎?”
朱定袁停住腳步,饒有興趣的嗯了一聲,他轉(zhuǎn)身。
看著蕊心起身拿住毛筆,以前的怯弱沒有了,反而同花霓的嫵媚氣有些像。
他舌尖舔了舔牙槽:“你倒是成長了,不少呢……”
——
春棠宮。
昭月坐在搖椅上,賞著漫天的雪,臉頰嬌媚晶潤,雪白的毯裹著她,越發(fā)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在賞景,她亦是景。
桃溪站在赫權(quán)旁邊,他一直盯著主子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目光太灼熱,還帶著莫名的委屈與無措?
加之他身上的低氣壓,春棠宮上上下下的小婢女夾著尾巴干活。
桃溪實在忍不住了:“小權(quán)子,你要是想同小主說話,你就去呀!”
赫權(quán)沒回她,拿起她準備奉上去的熱茶,可當他將杯子喂過去,昭月竟是直接偏頭,甚至十分不客氣的側(cè)過身去。
桃溪嘴巴張大。
她還得第一看見,小主對小權(quán)子那么冷淡呢!
今早小主子的發(fā)也是她梳的,甚至到現(xiàn)在,沒跟小權(quán)子說一句話。
桃溪心里醒過味來,小權(quán)子定是惹主兒生氣了!
“桃溪!闭言潞傲艘宦。
“奴婢在!
她美眸懶懶闔上:“本宮乏了,不要讓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煩本宮。”
赫權(quán)眼眸一暗,把杯子遞給桃溪,回到了角落里。
桃溪覺得分外揚眉吐氣,今日終于不是小權(quán)子做主春棠宮了,明明她才是主兒最貼心的人:“主子放心,桃溪一定寸步不離守著您,以防有人心懷不軌!”
門口掃雪的婢女眾多,不知道因為什么,喧鬧起來,秋菊跑到門口去阻止,卻被推到了地上。
她被人扶著進來,小婢女連忙跑去找桃溪。
“什么,秋菊同人在外頭打架?”桃溪一呆。
“不,不是,秋菊姐姐受傷了!
桃溪壓低聲音:“什么,秋菊被人打了?”
她一擼衣袖:“這里可是春棠宮,哪個奴才不要命的鬧事!”
昭月睜開眼,桃溪連忙扶著她起身:“主兒,奴婢去看看就行。”
她眼里卻蕩漾一抹暗光,似乎等著此事發(fā)生,紅唇微揚,身姿搖曳:“本宮也好奇,什么人敢在春棠宮前喧嘩!
赫權(quán)見她離開,也跟了上來。
門口鬧事的不過幾個小奴才,被錦衣衛(wèi)按在了地上,他們一個個漲紅著臉:“不過幾句玩笑話!貴妃娘娘就要殺人不成!”
“就是!都說昭純貴妃心善純良,怎么宮里的奴才一言不合就打人呢!”
魏若明剛巡視回來,看著他們,瞇眼拔劍。
吵的他頭疼,離開一會子,這些個蒼蠅就來鬧事。
“昭純貴妃娘娘到!”
桃溪扶著昭月出來,秋菊亦是站在身邊,臉頰上有幾個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