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偏頭,不想理他。
反正陛下她是已經(jīng)弄暈了,愛怎么樣怎么樣,她才不要跟朱定袁在躺在一起。
赫權(quán)上前將迷魂香熄滅,她嚇得聲音大了些:“你做什……”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摟到了懷里,赫權(quán)聞著她身上的荔枝味,不著痕跡的眼里戾氣:“他喂你吃了?”
昭月眼睛一轉(zhuǎn):“好吃,自然就吃咯!
她又拍他的手背:“那是迷魂香,你小心他醒過來!”
赫權(quán)挑眉,低低一句:“不會的!
將身上的黑色的披風(fēng)系在她身上,昭月一愣,想問他做什么,卻被他極其霸道的公主抱:“今晚,會下雪。”
下雪就下雪,抱她干什么。
赫權(quán)的武功她不知深淺,但是當(dāng)她被男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抱在懷里,在皇城之上飛檐走壁,她有些啞然。
這誰能抓得?
耳畔的風(fēng)聲凌冽,吹的她鼻尖透紅,忍不住揪緊男人身上的夜行衣:“你要帶我去哪兒?”
“出宮!
“出,出宮?!”
昭月眼睛睜圓,只能瞧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顎,以及那一抹淺淡的笑意。
赫權(quán)帶她從冷宮走,并沒有從后海劃船出去,當(dāng)昭月站在冷宮偏門時,眉心一蹙:“這是要帶我,爬,狗,洞?”
“不敢!焙諜(quán)閃過促狹的笑意,拿出鑰匙:“這條道以前是御膳房菜蔬司的,方便人送菜,后來荒廢了。”
昭月吐了吐舌頭:“爬也不是不行,就是裙子長了點!
出宮后,有一輛不甚顯眼的馬車接應(yīng)。
昭月扶著他的手臂走上去:“赫權(quán),你不要太猖狂,突然讓我出宮,要是宮里突然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撩開簾子,里面坐著人。
那人面容清秀,身材削瘦,對著她笑,看見她后,笑意越發(fā)深,對著她開口:“姐姐。”
昭月看見他的那一刻,腦中啪的斷了根線,聲音暫停了,只有這張同她七分相似的面孔。
她鼻子一酸:“小然!”
“你,你怎么出來的?你長高了,好像還瘦了,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有沒有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情?身上的毒呢,難受嗎?”
昭然看著她關(guān)切的眼神,溫和的拉住昭月的手:“姐姐,小然一切都很好!
似是怕昭月不信,他語氣堅定,也安撫著昭月:“真的很好!
昭月坐在他旁邊,眼眶紅透,淚水滾落:“你受了苦也不跟我說,都是自己忍,姐姐能不知道嗎!
跟個小大人一樣。
赫權(quán)撩開車簾,對上昭然求救的眼,直接掩上,坐在外頭駕車。
昭月哭的稀里嘩啦,昭然任由她哭,還在絮絮叨叨一些什么,他聽不清楚,大概是咒罵禮部尚書。
昭然看著肩膀上姐姐蹭的鼻涕,神色一點也不惱怒,乖乖的重復(fù):“小然很好,真的沒事……姐姐你別揪我的衣領(lǐng)……”
昭月其實不想哭的,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上一世她死的時候,連小然一面都沒見到。
這個世界上同她唯一血脈相連的,只有小然。
這一世,她也隔了這么久,才見到他這一面。
昭然把帕子遞給她,等昭月擦干凈眼淚,他才開口:“姐姐,是外頭那個哥哥幫我,我才能出來同你見這一面。”
他從袖子里拿出一根長簪:“姐姐,生辰快樂。”
昭月看著他手里的簪子,又想哭了。
昭然連忙手忙腳亂的把糕點端給她:“姐姐,以后小然給你買更好的!
“臭小子!闭言氯嗔巳嗨念^,發(fā)現(xiàn)他真的長大了許多,眼眸一暗:“姐姐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確認(rèn)他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毒后,昭月終于笑了:“你不要那么乖,如果禮部尚書欺負(fù)你,還有那個嫡女昭茜茜,你就欺負(fù)回去,姐姐現(xiàn)在是貴妃,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