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見她出來臉色不對:“小主,怎么了?”
昭月扶上赫權的手,將懷里的本子丟給他:“快回去!
回了凝珠閣,昭月總算自在了一點,桃溪領著秋菊去做午膳,赫權便將門關上,走到她跟前把書拿出來:“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昭月喝了一口花茶,方才驅散幾分臉頰的燥熱。
赫權只瞧了眼書名便明白了,眼里蕩漾出笑意:“花答應倒是實在,這樣的好東西也愿意給小主!
他湊近問:“花答應長得好看嗎!
昭月瞥了他一眼:“中上之姿,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可惜了!焙諜嗔巳唬骸八韧短覉罄,小主就先收著吧!
他指著一處說道:“這書字字珠璣,將男女之事剖析的如此清楚,竟還有恢復完璧之術!
昭月順著一看:“還有這種法子,這可是禁書吧。”
她忽然想到:“你說花答應不會……”
赫權意味深長:“她自詡清白之身成為了小主,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如果她不是清白之身,陛下必不可能將她納入后宮,她只有兩條路,要么死,要么成為尼姑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畢竟,誰敢要一個陛下寵幸過的舞姬。
她爬上了龍床,也不知是福是禍,但總歸比當舞姬的時候好些吧,昭月嘆了口氣,也懶得多管閑事:“你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吧!
“燒了?”赫權翻開幾頁:“小主不想給陛下試試嗎,男子學了大有裨益,很是稀奇!
昭月看見那幾行字,連眼瞼都羞紅了,比起這些,她偷看的那幾本春戲圖,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你,你快拿走,陛下不需要!闭言罗D過臉。
赫權裝作可惜的樣子:“那奴才替小主收著吧!
“隨便你!”昭月實在不知道他故意戲弄自己做什么,忙端起清水喝了好幾口。
赫權嘴角的笑太過戲謔,她平復下來忽然道:“你別是要自己收著吧,你一個太監(jiān),學了也沒用!
她話說完,有些得意的揚起下顎:“不過呢,你漫漫長夜如若覺得寂寞,這本書倒是可以讓你慰藉幾分!
“沒用?”
“慰藉?”
赫權薄唇吐出這兩個詞,淺淡的眸子半瞇起來,連帶著鼻梁上的那顆痣也變得妖冶,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扶上面頰,人皮面掉落,一張俊美生疏的面容出現(xiàn)。
他本就站在昭月面前,此刻又邁動步子,踏上她軟榻的小臺階。
昭月咽了下唾液,覺得有點危險。
隨著時間推移,他也褪去幾分青澀,只要脫去他這身太監(jiān)官服,換上玄色蟒袍,當真就是上一世高高在上的九千歲。
“你……”她緊張的咬唇,身子往后躲。
赫權卻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面前,與她面面相覷。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交纏在一起,昭月無措的屏住,臉蛋通紅。
赫權捏了她一下:“小主緊張什么!
他往后退開一點,眼底的情緒復雜。
“你突然離我那么近,有點不自在而已。”昭月低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