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
那停在暗處的馬車輕微晃動。
寧如馨低低哭泣,受不住的咬在身上男人的肩頭上:“你真是瘋了……”
“嗯……你也喜歡的緊,不是嗎,放松……嗯馨兒……”
燕陽脫了官服,喬裝打扮成普通的馬夫,而寧如馨也穿著婢女的衣裳,發(fā)絲凌亂,顯然已同他廝混許久,累的眸若秋水,無力的臥在他懷里。
“肩膀還疼嗎?”
寧如馨搖頭:“不是重傷,早不疼了,你這樣來,不怕被發(fā)現(xiàn)!
“我讓羽林衛(wèi)守在陛下那兒,余下這些晚上喝了酒,都是跟著我的親信,不會有事!
“你可真壞!
燕陽系好衣袍,吻上她的額頭:“你今日一直看我,不就是想見我嗎,我來了怎么還不高興!
寧如馨拉著他的手掌把玩:“你那日來只去了我房中嗎?”
燕陽疑惑,濃眉一皺:“什么話。”
“你覺得……昭常在怎么樣?”寧如馨放開他的手,指腹摩挲他的下顎,眼瞳微瞇。
“昭常在?”
燕陽想了一下,只有她一張姣好的面容與身姿,救了落水貴妃的行徑,以及陛下似乎還挺喜歡她的。
他開口:“尚可!
寧如馨眼底一冷:“你喜歡她?”
“這都哪跟哪!毖嚓枌⑺ё。骸拔覐奈赐f過話,這句尚可是她作為陛下的妃子而言,我怎么會喜歡她?”
他低低補了一句:“面容妖嬈,定頭腦簡單。”
——
剛下馬車的昭月打了個噴嚏,桃溪連忙把斗篷的帽子給她戴上:“小主快些回房吧!
——
寧如馨臉色這才緩和一點:“你那日從窗翻進來留下了腳印,她房中也有,我才會這樣問……”
燕陽明白過來,笑出聲:“馨兒,你莫不是懷疑我去了她房中吧?”
“你還取笑。”寧如馨有些委屈:“若不是真心喜歡你,我會冒著誅九族的危險同你……同你日日這樣嗎?”
她生氣的側(cè)過身子。
燕陽見她要哭,連忙去哄她:“我錯了,我錯了,馨兒別哭!
“我對天發(fā)誓,一心只有你一人,我們青梅竹馬的情意,你還不了解我嗎!
寧如馨見他眼神澄澈,心一軟:“那你那天看見什么沒有!
“沒有!毖嚓栄垌话担骸暗藭r不可大意,若是那日她看見了我們……她一個后宮小主,不可能悄無聲息飛檐走壁,我還毫無發(fā)覺!
寧如馨忽然詫異:”難道她也……”
燕陽握上她的手:“別怕,這些都是猜測罷了,今晚過后又許久不能見面,你在宮里萬事小心,順便探一探昭常在的底細!
他嗓音散出一抹殺意:“若是她同我們一樣倒也罷了,如果她真的看見了什么!
燕陽咬上寧如馨的耳垂:“那她就留不得了!
寧如馨嚶嚀一聲,閉上眼任由他再次壓上。
——湖中靜處。
朱定袁面前的美酒已用了半壺,他面前的女子依舊罩著面紗,身段如蛇無骨,舞姿翩翩,腳踝的鈴鐺碰撞之音與外面的樂器相合,令人神魂恍惚。
黃全立在外面擦了把汗:“陛……王爺,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府了!
他急壞了,昭常在,寧常在根本沒有回來也罷了,連皇后也走了,連個規(guī)勸的人都沒有。
堂堂天子與舞女廝混在一處,若是被人知道,天下人都要口誅筆伐。
他感覺心臟都要驟停了:“來人,快,快去請皇后……叫個腳程快的!快去!”
朱定袁對黃全的呼喊恍若未聞,他目光迷蒙,唯有女子誘人的身姿,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不同的女子有這么多不同的滋味。
他將手里的酒杯遞出去:“來!跳的真好,陪本王喝一杯!
那女子袖子上的紅綢隨著她的舞動在空中飄搖,絲滑的躺入他的臂彎,用唇銜住酒杯:“王爺……可是要喂妾身?”
“好,本王喂你……”朱定袁聞著她濃郁的香味,腦子越加不清醒,將她的腰肢攬。骸白尡就蹩纯础廊碎L什么樣子……”
“哎。”她擋住他的手:“王爺看了妾身的樣子,就要答應(yīng)妾身的條件!
這舞女身段柔嫩卻含力量,將醉酒的朱定袁按到椅子上,直接騎在了他的腿。
她衣著薄少,貼著他的身軀輕輕晃動:“王爺……還要看嗎。”
朱定袁覺得她分外潑辣,勾起笑:“自然。”
他一把解開女子的面紗。
她并不是傾城之姿,也不是端麗之貌,論相貌比不上昭月寧如馨,卻透著一股子勁,這東西讓男人喜歡。
“妾身落花兒,是天青堂的舞女,你是第一個瞧見我樣子的男人,只要王爺愿意贖妾身出去,妾身什么都愿做。”她含著淚光,好不可憐。
落花將剛才的酒杯拿起抿了一口:“妾身再為王爺舞一曲……”
朱定袁伸手去抓她,卻只摸到一絲紅綢從掌心順過。
他燥熱極了,血液在骨子里躥涌,盯著面前再次舞蹈的女子目露欲光。
黃全聽見樂聲再次響起,臉色白的不能再白。
娘娘,您快來啊!
良久,樂聲停止,黃全最害怕聽見的聲音響起。
那女子毫不收斂,每一聲都愈發(fā)婉轉(zhuǎn)。
等皇后趕來,黃全已是冷汗直流。
他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早知道還不如不去請皇后,這下好了,撞到了槍口上:“娘娘……您,您……”
皇后聽著荒唐的動靜,指尖的護甲戳入掌心發(fā)出刺疼,她實在不理解,陛下一時興起賞舞便罷了,竟然真的敢……
“你們都下去!彼渎暦愿。
黃全他們離開后,她才將手放在門上,仔細去看,還在隱隱發(fā)顫。
將門推開,看清里面的情形,皇后腦中嗡的一聲,只覺天旋地轉(zhuǎn)。
她迅速側(cè)過眼厲聲呵斥:“還不趕緊起來,把你的衣裳穿好!”
落花絲毫不懼,任然纏著朱定袁讓他發(fā)謝出來,他已經(jīng)醉的迷迷糊糊,低吼一聲癱回到榻上,身上的女子才慢悠悠將他的外袍披上:“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