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品味不錯,簪子也你替本小主選吧!
赫權(quán)頷首,將簾子為她拉上,朝梳妝臺走去。
這個太監(jiān),這個時候還挺聽話。
昭月自己換好裙子,長發(fā)散在背后,如藻如瀑,她拆下那幾根素色的長簪,掀開簾子問站在那沉默的男人:“選好了嗎?”
赫權(quán)轉(zhuǎn)身,將椅子拉開,看向她。
如他所說,紫色很襯她,將她略帶嫵媚的眉眼,膚若凝脂的優(yōu)點,與裙完美融合,那些淡色的裙子雖然讓她顯得干凈,卻失了味道,而紅,又過于奪目。
她如今的氣質(zhì)還有少女的清嫩,就這幾步,一顰一笑,都靈動逼人,后宮中她的容貌堪稱第一。
昭月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坐在椅上,隨意的撥了撥擺滿的珠釵:“也是,你怎么會懂這些,還是等桃溪給我梳發(fā)吧!
她話音未落,赫權(quán)的手就從背后伸來,以及他微涼的身軀與冷香,將她整個身體籠罩。
昭月莫名身子一僵,背脊挺直,他的衣裳也許碰到了她,如羽毛一樣快速擦過,卻讓她耳根發(fā)燙,連要說什么都忘記了。
赫權(quán)拿起她左邊的發(fā)梳,從頂輕輕往下梳:“小主喜歡什么樣的發(fā)髻!
“就……和平時一樣的吧!
昭月看著銅鏡,她的面容還未上脂粉,卻好像染上了紅霞,粉面桃腮,還有些熱,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看向她身后之人。
她知道,赫權(quán)的模樣很好看,可以說,是她前世今生見過最好看的人。
無論世人口中的那位謫仙太子,還是當(dāng)今清俊儒雅的陛下。
都比不得他。
她如若是妖嬈的女狐貍,那赫權(quán)就是冷疏的男狐,明明多情的眉眼,偏偏眼里含著薄霜,也正因為這樣,將他襯托出一抹冷厲,不然當(dāng)真堪女嬌娥。
往日總是冷漠,淺淡,深沉的蓮花目,此刻注視著她的發(fā),眉眼柔和,就像捧著的是什么珍寶一樣,專注極了,昭月癡癡盯著看。
如果他不畫上黑粉,陛下看見他,一定會覺得他像個勛貴王族,而不是太監(jiān)。
噗嗤,昭月笑出聲,卻對上銅鏡里赫權(quán)抬起的眼。
昭月連忙正襟危坐:“好,好了嗎?”
“小主在想什么!彼麊,將桌上晶瑩瓔珞對簪,挑花雪青小簪一并為她插在凌云髻上。
“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梳的比桃溪還好!
他梳的發(fā)髻,工整中帶了股慵懶,漫不經(jīng)心似的在耳鬢留了兩縷小碎卷。
昭月恍惚幾秒,一瞬間居然看見在春棠宮端坐的自己。
赫權(quán)微微俯身,將耳鐺為她戴上,他的手指觸及到昭月的耳垂。
“奴才進(jìn)宮伺候主子,這些自然要學(xué)!
他的嗓音暗啞,也一起灑在昭月的耳畔,她袖子里的手迅速攥緊,只覺得一切好像停滯了。
他明明是個太監(jiān),為何碰到她。
會有如此奇怪的,讓她害怕又期待的戰(zhàn)栗。
昭月偏頭抬眸,與他垂下的眸子對上,他眼中如有一把星子緩緩流轉(zhuǎn),又像是翻涌的湖面。
不過,她都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