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1章 大少爺臉紅了
陸墨的耳朵染上一抹薄紅,心頭滾燙。
柳晴晴酒后失態(tài)勾上他,那醉人芳菲的唇,至今難忘。
陸墨難為情的別過臉,捶了江妄一拳,“別胡說八道!
柳晴晴跑上前來,少女身上的體香就著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席卷過來,陸墨喉間一緊,不敢正眼看她。
她的聲音更是輕輕柔柔,令人舒服,“你姐姐在哪個病房啊,我去看看她!
“在708!
“好,那我先去了,你們慢慢聊!绷缜绫持及p快的往另一邊去,她的頭發(fā)似乎長了些,如同精靈一般……
陸墨看著她的身影發(fā)愣。
“怎么樣,漂亮吧!”江妄大大方方的笑他,“我早就跟你說過,人家是只潛力股,比阮嫣嫣可強(qiáng)多了。”
“別胡說八道,我跟柳晴晴什么都沒有!
“你想有又不是不可以,反正你和阮嫣嫣都分手了,人家又喜歡你,你們門當(dāng)戶對的,又考上了一所院校,多好啊。”
“我沒心情!标懩加铋g染著愁緒,“我奶奶病重,大概是不行了。”
“A國第一夫人?”江妄看過照片。
年輕時候的秦瑜當(dāng)真是萬里挑一的美人,那氣質(zhì),那長相就連當(dāng)今的頂流都比不了。
不僅長相好氣質(zhì)好,生的兒子又那么出息,聽說她自身就涵養(yǎng)極高,還特別優(yōu)秀。老天爺?shù)降捉o她關(guān)了哪扇窗。
陸墨當(dāng)然不可能把自家奶奶所吃的愛情之苦告訴其他人,嘆氣道,“嗯,人已經(jīng)不清醒了!
“沒能見奶奶最后一面是我的遺憾!
江妄拍了拍他的肩,也陷入深思。
生老病死,各有命定。
誰都逃不過。
“不說這些了!”陸墨問他,“你確定跟我一個系?”
“怎么,不樂意。
“我以前好像聽你說過,對物理不感興趣!
“那是以前嘛。”
其實對江妄來說,報什么都差不多,他沒什么特別想學(xué)的,報物理系至少能繼續(xù)和兄弟在一起,他們又愛好相同,也是本地人,做什么都方便。
等入了學(xué)分宿舍,找到宿管阿姨把他們分到一個宿舍不就好了!
“柳晴晴準(zhǔn)備選什么系?”
江妄,“這個你自己問她不就好了,干嘛還要多此一舉讓我傳話!
陸墨,“我就隨便一問!
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陸墨問他,“你們還沒吃晚飯吧!
“肯定啊,不是來找你吃的么?”
正說著,沈知初從電梯里出來,她提著保溫桶,給陸韻做的晚餐都在里面。
“沈阿姨!”
“喲,陸墨,怎么在這兒呢。”
“我同學(xué)在里面陪我姐!标懩榻B江妄,“沈阿姨,這是我同學(xué),江妄!
江妄,“阿姨好!
沈知初笑著點了下頭,和他們寒暄幾句就去了病房。
沒一會兒柳晴晴就從里面出來了,“我們走吧,韻韻姐有人照顧了!
陸墨,“我請你們吃飯吧,這附近有個不錯的地方!
柳晴晴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她現(xiàn)在對吃的也不是那么的饞,剛要拒絕,江妄道,“大少爺請客,今晚必須狠狠的宰一頓,柳晴晴,敞開了吃啊,開學(xué)前的狂歡!
如果她不去,估計會掃興。
柳晴晴只好應(yīng)聲,“好!
陸墨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搜過柳晴晴,他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神,這是柳晴晴。三人往電梯口走,走廊燈光落在柳晴晴發(fā)梢,泛著柔軟的金芒。
她走在陸墨身側(cè),步子輕快得像踩著風(fēng),白色帆布鞋跟地面相觸,發(fā)出“嗒嗒”的輕響,一下下敲在陸墨心上。
陸墨余光里總晃著她的影子,白色連衣裙的袖口松松垮垮堆在小臂,露出的皮膚白得像浸在涼水里的玉;側(cè)臉線條比記憶里利落了太多,下頜線繃出好看的弧度,連說話時微微動的嘴角,都像是被精心描過的淡粉。
陸墨喉結(jié)滾了滾,又想起在他家的那一晚,柳晴晴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的張牙舞爪。
電梯門開的瞬間,江妄率先擠進(jìn)去,回頭催他們:“快點啊,我肚子都叫了!
柳晴晴先邁進(jìn)去,轉(zhuǎn)身時發(fā)絲掃過陸墨手臂,帶著點洗發(fā)水的清香,混著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奶香。陸墨像被燙到似的往旁邊縮了縮,指尖卻還殘留著那陣柔軟的觸感,心頭猛地竄起股熱意,耳根“騰”地紅了。
電梯里空間逼仄,他刻意站在角落,目光落在跳動的數(shù)字上,余光卻忍不住追著柳晴晴轉(zhuǎn)。
她正低頭跟江妄說什么,睫毛垂下來,在眼瞼處投出一小片陰影,笑起來時肩膀輕輕顫,像春風(fēng)拂過的柳葉。
陸墨盯著她顫動的發(fā)梢,突然慌得厲害,趕緊仰頭看天花板,假裝研究電梯頂部的通風(fēng)口。
“陸墨,你看什么呢?”柳晴晴忽然抬頭問他,眼里帶著好奇。
“沒、沒什么!彼囝^打了結(jié),聲音都有點抖,匆忙低下頭,視線撞進(jìn)她清澈的眼底,那里盛著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帶著點狼狽的紅。
陸墨心臟“怦怦”狂跳,猛地別過臉,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江妄在旁邊看得直樂,故意撞了陸墨胳膊一下:“你臉怎么跟煮熟的蝦似的?電梯里悶著了?”
“閉嘴!标懩珢灺晳凰,卻不敢看柳晴晴,只盯著電梯門倒映出的自己——眉頭緊鎖,耳朵紅得顯眼,活像個被抓包的小偷。
出了醫(yī)院,晚風(fēng)帶著夏末的涼意吹過來。柳晴晴下意識攏了攏裙擺,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貼在臉頰,她抬手去捋,手腕纖細(xì)得像一折就斷。
陸墨盯著那截手腕看了兩秒,突然脫下自己的薄外套,遞過去時手都在抖:“穿上吧,晚上涼!
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疊得整整齊齊,遞到柳晴晴面前時,指尖幾乎要碰到她的手。
柳晴晴愣了愣,接過外套時指尖擦過他的指腹,陸墨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插進(jìn)褲袋里攥緊了拳頭,掌心竟沁出點汗。柳晴晴把外套往身上披,衣服寬大,裹著她纖細(xì)的身子,倒有種說不出的乖巧。她抬頭沖陸墨笑,眼里映著路燈的光,“謝謝!你不冷嗎?”
“不冷!”陸墨硬邦邦地答,視線飄向遠(yuǎn)處的樹影,不敢看她笑起來的樣子。那笑容太亮,像把他心里藏著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全照得明晃晃的。
江妄在旁邊捂著嘴偷笑,拽著柳晴晴往路口走:“別管他,咱們陸大少爺年輕,這點風(fēng)霜都扛不住,以后找媳婦兒了可怎么好!”
一路往餐館去,江妄在中間插科打諢,柳晴晴偶爾搭話,笑聲像串在風(fēng)里的銀鈴。
陸墨走在最外側(cè),腳步慢悠悠的,耳朵卻支棱著,把她的每句話都聽進(jìn)心里。她聊起暑假減肥時每天跑五公里的崩潰,說起第一次穿裙子時的緊張,連抱怨的語氣都軟軟的,帶著點嬌憨。
陸墨聽著聽著,嘴角不自覺地彎了點弧度,又趕緊壓下去,假裝是被江妄的話逗笑。
有些人,不知不覺就走進(jìn)了你心里,只是你一無所知。
陸墨一向是那種很溫暖的大男孩,以為對柳晴晴的關(guān)心是很正常的,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超越了正常的同學(xué)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