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聽到這句“來者不善”,立即產(chǎn)生了警覺。
在縣委大院的門口看到單玉婷后,就知道以這個女人的聰明,一定猜到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更何況,昨天警局捕獲境外危險分子的新聞已經(jīng)傳了出來。
單玉婷既然知道了岳佳慧是五哥,就不可能不知道這件案子背后的內(nèi)情。
現(xiàn)在,自己幫岳博文、岳佳慧父女遮掩,就是在與這位一心想當縣委書記的美女縣長作對。
前天,兩人剛在左陽大酒店進行了一場靈魂與肉體的激烈碰撞。
美女縣長現(xiàn)場給他表演了極致的繩索服裝秀。
現(xiàn)在,自己就帶著人“背叛”了對方。
這種被最愛之人“背叛”的滋味,程竹在白冰的身上體驗過,知道這種感受非常的痛苦。
而現(xiàn)在,自己將這樣的感受,親手送給了一個愿意將身體交給自己的女人。
曹芳是個很敏感的人,她在感受到程竹的情緒波動后,也向后看去。
只見單玉婷正踩著高跟鞋,緩緩的向這里逼近。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抓奸在床的悍婦。
只是這個悍婦,太過漂亮了而已。
“玉婷,你怎么來了?”
曹芳為了緩解尷尬,笑著打了個招呼。
單玉婷沒理會她,徑直走到了程竹的身邊:“你來找芳芳,是為了什么事情?”
程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是為了岳佳慧的事情!
聽到這話,單玉婷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了。
“程竹,我恨你!”
說罷,單玉婷抬手就沖著程竹的左臉轟去。
要是這記耳光打?qū)嵙,非留下一個五指印不可。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曹芳擋在了程竹的身前,替他擋下了這記耳光。
啪!
肌肉碰撞的聲音,瞬間在幾人身邊響起,引起了周圍人的駐足。
單玉婷是左陽縣的縣長,雖然現(xiàn)在的人對誰是縣長,誰是書記并不在意。
可單玉婷的這張臉,畢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縣級電視臺上,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上班的高峰期,有很多來縣委大院上班的公務員。
他們在看到這一幕后,也十分的驚奇,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都別拍了!”
馬龍立即大喊,可他的這次警告,非但沒有讓人停手,反而是提醒了那些處于驚懼中的吃瓜群眾。
一時間,場面非常的尷尬。
“玉婷縣長,你難道要站在這里,讓我們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嗎?”
單玉婷狠狠的瞪了程竹一眼,然后看向了周圍的人。
“在縣委大院當差的,都將自己的照片刪掉,其他人也給我注意點,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將這件事傳出去,我就將你們調(diào)到牛山鎮(zhèn)去!”
聽到這句威脅,程竹一臉的尷尬。
牛山鎮(zhèn)可是自己的老家,窮是窮了一點,可也不至于拿出來當威脅人的砝碼啊!
更何況,我過段時間還要去牛山鎮(zhèn)當鎮(zhèn)委書記呢!
程竹雖然心里不痛快,但這句話的殺傷力卻是巨大的。
那些在縣委大院干活的人,立即將手里的照片刪了,還勒令旁邊的路人也刪了。
不刪的話,有的是辦法弄你。
看到這一幕,程竹一臉的無奈,看來牛山鎮(zhèn)的窮,已經(jīng)在左陽縣人民心中根深蒂固了。
“你跟我來!”
單玉婷指了指程竹,然后對曹芳說道:“你以后離這個渣男遠一點!”
渣男……
這個詞,你用的話,立場有點不對吧?
馬龍心里剛吐槽完,就看到曹芳臉上的幽怨和嫉妒。
他雖然不懂女人,但女人懂女人!
他再次看向了單玉婷,又看了一眼程竹。
臥槽,這小子不會是和這位平城雙花也有一腿吧?
算了,算了,我眼瞎,我看不見,我什么也不知道!
馬龍一臉無奈的向后走去,順便拉走了一心想跟著的曹芳。
程竹和單玉婷來到縣長辦公室后,單玉婷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砸向了程竹。
“你……你明知道我的目的,為什么要去幫那個姓岳的?他給你的,難道比我多嗎?”
單玉婷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讓程竹非常的尷尬。
他看了一眼大門,用冷靜的口吻說道:“你現(xiàn)在的是縣長,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我就只能走了!”
“你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嗎?”
單玉婷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舉起自己的小拳拳直接打在了程竹的身上。
“你……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單玉婷一臉的痛苦,眼眶中的淚珠不斷落下。
程竹拿起紙巾,溫柔的幫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你如果一直這么哭,對面的博文書記就會笑出聲的!
“笑唄!他想笑就笑唄,他又不是第一次笑我了?他昨天還特意在辦公室里羞辱了我。”
單玉婷說罷,一臉頹廢的躺在了沙發(fā)上,她的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程竹看到這一幕,臉上充滿了無奈。
“我知道你想當縣委書記,可現(xiàn)在還不合適!”
“我現(xiàn)在不想當縣委書記了,我只想為我父母報仇,我想讓那個混蛋死,讓那幫姓岳的都下地獄!”
程竹聽到這話,想起了之前岳佳慧和他提起的那次事故。
難道說,岳博武出國,真的與單玉婷父母的死有關?
“真是……岳博武害死了你父母?”
“你……真知道這件事?你為什么不說?”
程竹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件事他確實是知道,但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他總不能亂說吧!
再說了,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根本就沒時間和單玉婷單獨相處,自然無法將這件事說出來。
“抱歉,我應該早點將這個線索告訴你的,可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現(xiàn)在,你再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我父母的死,和你又沒關系!我現(xiàn)在只想讓岳博武的親人感受一下我當年的痛苦,我有錯嗎?”
“有,而且是大錯特錯!你不要忘了你是縣長,是人民的父母官,你現(xiàn)在不僅要挑戰(zhàn)自己的上級領導,更是要擾亂左陽縣的局勢。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呵呵,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冷靜?”
程竹淡淡的說道:“其實,你若是想報仇,我還有個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