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
程竹不是沒有上去過,也在里面看到了天宮的一角。
知道那位平煤集團(tuán)的現(xiàn)任黨務(wù)書記兼董事長,在里面過著怎樣瀟灑的日子。
可現(xiàn)在的程竹,不想去。
他可不想將把柄送到別人手里。
“你自己去吧!小心點,不要被人看見,玩好了就下來,要是被人舉報了,你爸那邊又該收拾你了!”
握草,這小子不會是知道頂樓里面有什么吧?
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不行,我得問問他是咋知道的!
宋焰秋湊到程竹耳邊,悄悄的說道:“這么說,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程竹不屑的說道:“我昨天去過一次,里面裝修的金碧輝煌、高端大氣,充滿了奢靡之風(fēng)!”
“俊董和趙礦長來了左陽后,就一直在里面,我要是猜不到他們在里面干什么,那才是怪事!”
“至于趙礦長以前做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不需要試探了!”
“你只要記住一點,不要做過火了,不要被人利用了,這就行了!”
宋焰秋聞言,淡淡一笑:“放心吧!他吳俊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算計我!
程竹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頸,淡淡的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的目標(biāo),也許不是你,而是我們這支隊伍?傊,你不要給我惹麻煩,我對你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可如果你不小心,讓人家抓住了把柄,將我和領(lǐng)導(dǎo)都牽扯了進(jìn)去,這就不是你一個人事情了,而是整個紀(jì)委隊伍的事情,你明白嗎?”
聽到這話,宋焰秋訕訕一笑:“老大,你說的也太夸張了吧?他吳俊有這個膽子?他就不怕我爸和我媽收拾他?”
“你確定你爸能收拾了吳家?”
宋焰秋:“……那肯定可以,我爸可是西山的二把手!”
“權(quán)力有多大,永遠(yuǎn)看的不是級別,而是手下有多少人幫他辦事。你的級別不高,幫你辦事的人少嗎?”
還真不少!
宋焰秋苦笑道:“老大,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一切按你的要求做事,我可是很乖的,我待會求你的時候,你可不能拒絕我!
程竹聽到這,瞬間就笑了:“你邀我上去,是想借花獻(xiàn)佛,賄賂我?”
“那怎么可能!”
草了,這小子咋啥也知道,跟著他,或許還真能讓我爸對我刮目相看呢!
程竹笑道:“不是這樣最好,沒其他的事情,我去忙了!
“等,等一下!”
宋焰秋攔下了程竹,悄悄的問道:“老大,張春生的案子,能不能……”
“他的案子,你自己決定,但我必須要他交代這些年他和左陽三姓的權(quán)錢交易!
“明白!”
有了程竹的首肯,宋焰秋做事就沒那么多的顧忌了。
“焰秋,既然我們都開始合作了,那今后都是朋友,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就行了,不用藏著掖著。該給你的方便,我肯定會給,可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今后你不能做。”
“老大,明白!”
宋焰秋調(diào)笑了一句,就重新回到了房間。
頂樓……
愛誰去誰去。
他宋焰秋只是狂妄一點而已,可又不是傻子。
再說了,真想玩女人,找吳倩就行了。
她也是吳家的女人,還被重點培養(yǎng)過。
比頂樓那些以色事人的所謂“;ā、“模特”,要強(qiáng)太多了。
何必去頂樓惹麻煩。
離開了宋焰秋,程竹又看了汪澤、祿有才、吳倩和趙虎這幾人的工作。
總體來說,汪澤和趙虎的進(jìn)度是最快的,祿有才雖然年紀(jì)大,但本事不行。
今后的發(fā)展有限。
至于吳倩,程竹在她的門外駐足了很長的時間。
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審問,可她在審問時,提出的問題和自己想問的,重合度很高。
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現(xiàn)在進(jìn)度慢,并不是代表她的能力不行。
只是因為她之前并沒有做過相關(guān)工作而已。
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足夠的經(jīng)驗,她會比汪澤的進(jìn)度還要快。
只不過,程竹并不打算提醒她。
因為吳倩是吳家的人,即便是吳家的外圍成員,也是吳家的人。
這種天然上的對立,就讓程竹信任不起來。
作繭自縛的事情,程竹是不會做的。
做完這些,程竹來到了李秀英的審訊室。
這里面,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徐聰。
徐聰不愧是名字里有一個“聰”字的男人。
在問詢的時候,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常常能問到關(guān)鍵的地方。
可惜的是,他問的這些問題,雖然犀利,可得到的答案,卻并非李秀英知道的全部,也無法直接擊潰李秀英的內(nèi)心防線。
直白點說,就是李秀英這位前縣委副書記,一直在用一些半真半假的話來“騙”他。
至于他最后會審問出一個什么樣的效果。
程竹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程竹準(zhǔn)備離開,去做別的工作時。
徐聰突然間的一個問話,讓程竹當(dāng)場佇立。
“李秀英,根據(jù)我的線報,你的弟弟曾經(jīng)以助學(xué)貸款的名義,誘騙過一名女學(xué)生的家長,與他發(fā)生違法行為。這件事,你可知曉!”
他,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我不是已經(jīng)將這件事全部擺平了嗎?
不,他知道的并不多,他是在詐我。
那要不然,他提的就不是那個女學(xué)生的母親,而是那個女……
李秀英的心聲,出現(xiàn)在了程竹的腦中。
她在心里沒說的那兩個字,程竹也非常的清楚。
李秀英這個弟弟依靠她,賺了那么多的錢,怎么可能只看上一個貧困生的母親。
對方即便是再有姿色,也被勞累的工作和貧苦的家境折磨成黃臉婆了。
所以,李秀英的弟弟一開始看上的,就是那個……
哎……
程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自己這位校長,本身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怎么就能為了自己的弟弟,去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這扶弟魔,果然害人不淺!
這件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必須嚴(yán)懲。
讓那些伸向這些兒童的罪惡之手,統(tǒng)統(tǒng)縮回去。
他敲響了審訊室的門,他要親自審審自己這位母校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