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岳佳慧的話,程竹臉色一變,他就知道岳耀祖留給劉彩霞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他和岳耀祖雖然只有一面之緣,當(dāng)時岳耀祖還表現(xiàn)的非常囂張。
但其實(shí)程竹和岳耀祖是一代人,岳耀祖只比他大幾歲而已。
他上左陽一中的時候,聽說過對方,知道岳耀祖是一個非常聰明,且能干的人。
這一點(diǎn),看看岳博文和岳佳慧這對父女,以及岳博武就能看出一二。
沒道理叔叔和妹妹都非常聰明,老爹也能在國外打下一片江山,而兒子就是個白癡吧?
況且,岳耀祖經(jīng)營文物走私這么多年,沒有出現(xiàn)一點(diǎn)紕漏,還從張宇老婆劉彩霞的手里,搞到了唐墓的位置。
岳耀祖不可能是個笨蛋,他只是在成長的過程中,更會利用叔叔的權(quán)力和自身的人脈而已。
而且,從縣委宿舍的裝修來看,這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他懂的審時度勢,更懂的避其鋒芒。
這樣的人,不可能留不下任何的后手。
而他如果真是個笨蛋,岳佳慧也不會著急將其除掉。
現(xiàn)在,程竹有點(diǎn)相信岳耀祖是被他自己的手下弄死的。
只不過,這個手下,有可能是自己堂妹而已。
現(xiàn)在,程竹要做的,就是如何從岳佳慧的手里,將岳耀祖留下的東西,給弄出來。
而且,這也是程竹叫岳佳慧來審禿鷲的目的。
想到這,程竹立即問道:“你進(jìn)去后,準(zhǔn)備如何審問?”
“如何審?”
這個問題,還真把岳佳慧給難住了。
畢竟,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說,特別是在領(lǐng)導(dǎo)面前,就更是如此了。
“這個……程書記有什么指示嗎?”
岳佳慧的回答,非常標(biāo)準(zhǔn),但卻不是程竹想要聽的。
“我這邊沒什么指示,我只是想要聽一聽你的想法和步驟!”
“我這邊……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步驟,我之前對審訊也不了解,他對我又是那個態(tài)度,我能做的……只有盡力!
“只有‘盡力’可不夠!”
那你讓我說什么?
要是在國外,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不斷的身體折磨加精神摧殘。
可這是國內(nèi),是法治健全的地方,我總不能和你一樣,不斷用手去打吧?
這樣我的名聲可就臭了!
更何況,我是想弄死他的,我可不想讓他繼續(xù)活下去。
“聽”到這些話,程竹心里便有了主意。
“怎么不說話了?沒信心?”
岳佳慧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那你先進(jìn)去吧!邊審邊想,如果要用非常規(guī)的手段,記得關(guān)掉攝像機(jī)。”
“好!”
岳佳慧再次進(jìn)到了審訊室,門口也傳來了程竹離去的腳步聲。
在確認(rèn)程竹已經(jīng)離開后,岳佳慧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起來,她做的第一步,就是將攝像機(jī)關(guān)掉。
然后,她坐在了桌子上,一雙漂亮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眼前禿鷲。
禿鷲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對氣勢的反應(yīng)尤為敏感。
他原本是想要再罵幾句的,可在看到岳佳慧那兇狠的眼神后,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怎么了?不敢看我?”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懶得再看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
“是懶得看,還是不敢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二伯可是和你們說過,被俘后最先做的,就是自殺!”
禿鷲猛的抬頭,一臉不置信的看著岳佳慧:“將軍連這些都告訴你了?”
“你的毒藥還在嗎?”
“你管這么干什么?”
“在就好!”
說罷!
岳佳慧一腳踢出,直接踢在了禿鷲下顎上。
這一腳不僅差點(diǎn)將禿鷲的頭踢掉,還直接踢碎了他口中的毒藥。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禿鷲瘋狂的向外吐著毒藥,可毒藥很快便在他的體內(nèi)散播開來。
岳佳慧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立即大叫道:“快來人。】靵砣税!他……他自殺了!”
大聲的喊完后,岳佳慧走到了禿鷲的面前,在只有兩人能看到的角度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并露出了自己口中盛放毒藥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禿鷲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岳佳慧,他的眼神中除了疑惑外,還有帶著一絲“真的是你”的驚恐。
看著禿鷲這眼神,岳佳慧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而下一秒,禿鷲的話,更是讓她肝膽欲裂。
“你……真是五哥?”
五哥?
岳佳慧臉上的疑惑變成了驚恐。
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五哥的?
誰告訴他的?
誰?
岳博武嗎?
他都死了,他們要是知道我是五哥,就不會還聽我的話。
誰?
到底是誰?
“呸!”
禿鷲將口中的白沫吐掉,然后說道:“沒想到,你真的是五哥?可既然你是我們的人,為什么要?dú)⒘藢④姡克麑δ隳敲春,將你?dāng)作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幫你在國外平賬,幫你搞定那些黑幫,你為什么要?dú)⒘怂??br>
聽到這些,岳佳慧的思緒回到了國外的那段日子。
剛?cè)獾臅r候,她一心只想著學(xué)習(xí),可她想好好學(xué),不代表那些留學(xué)的朋友想讓她好好學(xué)。
國外……太亂了。
在一次和朋友的聚會中,她被人下藥了,還被人拍了luo照。
身為一名國家干部的女兒,岳佳慧當(dāng)時害怕極了,在“朋友”的威脅下,她欠下了上百萬美刀,還被人威脅用身體還債。
那段日子,是她最難熬,最恐懼,最想要遺忘的日子。
正如禿鷲所說,她差點(diǎn)被人三通……
而且,是被很多男人三通。
救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二伯。
那個從小只在奶奶和爸爸口中出現(xiàn)的二伯。
有了二伯的照顧,她不僅在國外完成了學(xué)業(yè),還學(xué)會了射擊、騎馬、開坦克等等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甚至,還成為了五哥。
那段時間,是她最放松、最狂野、最開心的日子。
她原本以為,二伯是她的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誰讓二伯回國后,竟然也和那群混蛋一樣,拿自己曾經(jīng)的過往來威脅她。